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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靈之的話,正好說了謝劍淵心最不願面對的想法。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n..ge.lA

他最初繼承皇位的時候,也展望過未來,夢想着一展抱負,讓鳳陽國在他的手能夠更加強大。可他的努力根本沒起到什麼作用。反倒是謝劍宇拿到鳳陽符以後,剷除了不少鳳陽國內作亂的高階靈武者,讓不少人都對他心生敬佩。天知道每一次他站在城門口帶着百官迎接凱旋歸來的謝劍宇時,心裡有多想對方回不來了。

若是鳳陽符在他手,他一定能夠做出謝劍宇更多更讓百姓敬服的事。這也是他越看謝劍宇越不順眼,越想要他命的原因之一。

“好了,你也不用再指責你弟弟的不是。將國主之位傳給你弟弟,跟我回地宮修鍊吧。”謝源擺了擺手,這麼決定了謝劍淵的未來。

謝劍淵張了張嘴,抬眼看到謝源眼的冰寒,將拒絕的話吞了回去。雖然在地宮修鍊枯燥乏味,可總現在送了命的強,

“是,我……知道了。”

“嗯,你去處理好傳位的事,去地宮吧。”把謝劍淵打發走了,謝源的目光落到了顧靈之等人身。

“太爺爺,真的不關他們的事,我……”謝劍宇見狀又想替他們說情,可話說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在謝源的掃視下,嘴巴不受他控制地緊緊閉。

“我在問他們話,不是問你。”雖然謝源的語氣很平淡,可幾人依然從他的話聽出了怒意。

容淵眼眸閃了閃,安慰地緊了緊握着顧靈之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臉勾起得體的笑意,溫聲道:“前輩,我們來此,是以怡親王朋友的關係來幫他的,並不帶任何目的,前輩大可放心。況且……即便除去我對怡親王的交情,我也不願兔死狐悲地看到鳳陽投奔北丘,走向毀滅的。”

容淵這句話說的坦蕩之極,似乎半個時辰之前還略施小計地讓謝劍宇欠了自己一個人情的人不是他般。讓人完全看不出一點破綻。也只有了解他甚深的遠徵才知道,這句話有多少的水分。

不過謝源顯然是不清楚這一點的,看容淵說得這麼大義。凝神看了他一會兒,容淵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態度從容淡定。讓謝源一時之間還真看不穿這句話的是否真心。

不過有一點他沒有說錯,若是鳳陽國在謝劍淵的執掌之下投向北丘,以整個大陸為敵,那他們這些在地宮裡閉關的老一輩算再不願意,也會被迫協助北丘。想來謝劍淵是早算好了這一點,才會偷偷跟北丘合作,沒有跟他們商量吧?

說起來,這都要多虧了把這個消息送到他手的神秘人。要不然,在地宮裡閉關老一輩,恐怕到自己被利用的那一天,才會知道自己被賣了。

想到這兒,謝源猛地一愣,瞳孔一陣閃爍。

消息是他兩天前收到的,今天才通過調查確定了消息的真假。含怒過來,看到的是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的一幕。這是巧合……還是早被人算好了?

下意識地,謝源看着容淵的目光帶了絲探索。

“前輩,難道您不相信我的誠意么?”容淵有些失望道。

謝源還是不言不語地打量他,在顧靈之覺得下一秒謝源會發出半神的攻擊力對付容淵的時候,謝源終於開口了。“我相信……”你背後的人。

誠然在最開始看穿容淵身份的時候,他是憤怒的。本來兄弟鬩牆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讓一個外人摻和進來了。對方還是另一國的皇子,這讓他面多少有些過不去。

可想到那個送消息給他的神秘人很有可能是容淵的人,他不得不慎重了。

那人既然能透過重重宮闈,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寫有消息的紙條放在他閉關之所的桌子,足以說明對方的修為絕對在自己之。

不管容淵跟對方有沒有關係,沖今天這股巧合,他不能拿容淵怎麼樣。心念電轉間,謝源臉的表情,也從最開始的冷漠嚴厲,變得柔和了許多,讓一旁的謝劍宇完整地感受了一把心情七八下的感覺。

“三皇子來者是客,這般藏頭露尾的,未免顯得我們鳳陽待客不周。劍宇,既然三皇子是你的朋友,這招待他的任務交給你了。老夫還要繼續閉關,不多陪了。”

說完這句,謝源如來時一般離開的悄無聲息。

“呼……嚇死我了。”確定謝源是離開了。顧靈之拍了拍胸口一陣後怕。剛才謝源看容淵的時候,她真的以為對方會動手呢。

容淵失笑:“有什麼好怕的?他不會為難我們的。”

謝劍宇訝異:“三皇子怎麼如此酌定?”連他都以為太爺爺要發怒了,怎麼突然息怒了?

“我相信前輩是一個明辨是非的聰明人。”容淵似答非答。眼角若有似無地從之前謝源站立的位置掃過。

鳳陽御書房外,一道模糊的身影聽到容淵那句話後微微點了頭,隨後完全消失,

直到完全感受不到那股讓他心悸的威壓,容淵才真正鬆了口氣,看了眼身旁的顧靈之,眼底愛戀無限。

謝源的猜測沒錯,那個將消息給他的“神秘人”的確跟他有關,只不過做這件事的並不是什麼修為高於他的絕頂強者,而是一隻會鑽洞尋寶的多寶靈鼠。

從他決定親自來鳳陽的時候,算好了這一步。明面是幫謝劍宇奪得皇位。實際,卻是旁敲側擊地測驗鳳陽皇室的老一輩,到底有沒有跟北丘合作的意思。幸好一切如他所料,鳳陽的老一輩沒有謝劍淵那麼天真,他們這一趟的目的,也算是完滿達成。

“你不怕鳳陽其他皇室,真的有投靠北丘的意思?”事後回到鳳陽國都暫住的客棧里,顧靈之趴在容淵胸口詢問。

“不怕。”容淵回答的相當自信。“除非他們都是傻子。”

如果鳳陽皇室老一輩真的同意謝劍淵的想法,他不會瞞着老一輩跟北丘合作了。

況且他拜託吱吱送到謝源面前的資料,可都是他“精心”整理好的,要是謝源看過之後還願意支持謝劍淵的做法,那白活那麼多年了。

看不慣容淵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顧靈之哼了一聲:“算謝源不會同北丘合作,你怎麼知道他看穿我們身份之後不會動怒?”

容淵呵呵一笑:“因為他是聰明人。”聰明人最喜歡做的事,是多慮。

五日後,顧靈之一行返回赤陽城。

這一趟順利得甚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曾離開了。

由於顧靈之的修為已經到了可以畢業的程度,又到了期末考核的時間。容淵乾脆到皇家學院給顧靈之申請了一個畢業名額。畢業考核定在一個月後。

對此,顧靈之沒有任何異議。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她也不放心讓容淵一人面對北丘。

在他們回到赤陽城的第二天一大早,大夏的皇宮前,站滿了義憤填膺來聲討的皇后娘家人。

“容涵你這個負心漢你給我出來!不把我妹妹交出來,別怪我不顧君臣情誼打進皇宮了!”

皇后的兄長衛國平的聲音在遠在宮殿後半部的榮華殿都能聽到。顧靈之訝異地枕頭抬起頭,看向門口:“皇……皇宮……失守了么?怎麼這麼吵?”

“一隻瘋狗在叫罷了,別理他,我們繼續。”容淵喘着粗氣,晨起異常精神的某物埋在顧靈之體內歡騰着。

顧靈之哭笑不得,可在容淵的動作下,也顧不得其它了。很快沉淪在容淵挑起的情潮之。可還沒等他們的晨間運動結束,遠征的聲音不適時宜地從門外傳來:“……殿下,國主讓您過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天知道遠征有多麼忐忑。

自從跟顧靈之成婚以後,容淵原本的晨練變成了雙人運動,遠征自然是知道這個時間房內的兩人在幹什麼呢?可來傳信的侍衛很着急的模樣,讓他不得不硬着頭皮打擾裡面的好事,只期望事後容淵能看在他也是不得已的份,能少折磨他一點。

想到他們大婚的第二日,遠征如往常般在卯時敲容淵的門,事後被罰掃了半個月的茅坑,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果不其然,半刻鐘後,出現在他面前的容淵臉色臭得跟臭豆腐有的一拼,看向遠征的眼神明晃晃寫着“你給我等着”。遠征立時叫屈道:“殿下,是國主的意思,屬下也不敢違背啊。”

容淵哼了哼:“那你不能想辦法拖延一個半個時辰的?”

“您覺得能么?”遠征欲哭無淚。

皇宮外衛國平的叫罵聲帶了自身靈君級靈武者的靈力,半個皇宮和居住在皇宮附近的人都能聽到。他算想拖延,國主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啊。

“不知道為主解憂,要你何用?”容淵點了點他的腦袋,衝著宮門的方向不屑道:“這麼點問題難倒你了,等北丘打過來的時候,還怎麼指望你替我領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