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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倉庫中只剩下方羽、米莉和以吳元海為首的七八個打手,米莉手腳都被銬住,無法行動,而吳元海手裡還有槍。

“說吧,小子,你想怎麼個死法?”吳元海把手槍的槍口沖方羽揚了揚。

而他身後一個小個子突然說道:“海哥,這姑娘挺水靈,反正也要殺了她,死前不如讓兄弟們爽爽。”

這話似乎提醒了吳元海,後者看了米莉一眼,頓時露出了一絲淫笑:“嘿嘿,你倒提醒我了,這麼水靈的妞,直接殺了確實是太可惜了。”

說完,他踹了那小個子的屁股一腳:“愣着幹什麼,把她衣服給扒了。”

“好嘞。”那小個子搓了搓手,雙眼放光的向米莉走去。

看到這一幕,米莉眼中露出驚恐的淚光,只可惜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手銬銬住,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

方羽自然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米莉受辱,這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多想,眼看那個小個子向米莉撲去,他一咬牙,將袖子里藏着的那根鐵釘脫手射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人的行動都彷彿放慢了無數倍,變成了詭異的慢動作。

天地之間好像只剩下那一根鐵釘,方羽覺得好像有一根線從自己的腦袋裡生長出去,然後就纏繞在那根鐵釘上。

在這根線的操縱下,鐵釘彷彿變成了他手臂的延伸,用儘快的速度向那個小個子射去,發出“嗖”的一聲破空聲。

“啊!”那個小個子突然一聲慘叫,身體如遭電擊,他伸出的右手手掌被鐵釘直接穿透,然後鐵釘去勢不止,直接把他的手釘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巨大的力道把他的掌骨都震碎了,傷口皮肉翻卷的樣子顯得有些可怕。

看到這一幕,吳元海被嚇了一跳,飛快的將手中的槍口對準方羽,眼看就要扣動扳機。

好像被一隻猛獸盯住,方羽後背上突然起了一身冷汗,一種巨大的危機感瞬間將其籠罩,讓他有些呼吸不暢。

這已是最危急的時刻,也許下一刻就會送命,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突然遍布方羽的全身,從他的每個細胞中散發出來,然後如同火山噴發般沖向他的腦部。

“噗!”方羽彷彿聽見自己腦子裡發出一聲輕響,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捅破了。

下一刻,他把所有靈氣都匯聚到了自己的右手上,對着吳元海手中的槍虛抓了一下。

而與此同時,吳元海面帶獰笑的扣動了扳機。

然而意想之中的槍響並沒有發生,手中那支槍好像卡殼了,發出“咔噠”一聲。

吳元海只愣了0.5秒,然後又不信邪的再扣了一次扳機,而情況還是一樣——槍沒響,子彈也沒有飛出。

吳元海有些不知所措,而方羽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覺得全身如同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全都汗濕了。

原本他需要接觸之後才能掌控金屬原子,而剛才危機之下,他居然臨時突破,隔空用自己的異能改變了槍膛里撞針的角度,因此才造成了子彈的卡克。

然而這種臨時突破帶來的副作用也很明顯,方羽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好像有一柄刀在攪動,疼得厲害。

與此同時,一股暴虐的情緒開始充斥於他的腦海,心中彷彿升起了一種殺戮的渴望。

方羽的眼睛紅了。

而另一邊,吳元海狠狠的把手中的槍扔了出去,口中高喊道:“媽的,兄弟們上,幹掉他!”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飛出的手槍正好砸在米莉的太陽穴上,後者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逐漸黑了下去。

最後一眼,他看見方羽仰天怒吼,那樣子好像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

……

頭有點暈,眼睛上彷彿覆蓋著一層血幕,看什麼東西都是紅色的,耳朵里也傳來陣陣轟鳴,好像是瀕死時的喊叫,又好像是煎熬中的哀鳴。

方羽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身體彷彿不受自己支配了,完全憑藉本能行動,而那幾個手持兇器向自己撲來的傢伙,成了點燃他胸中嗜血渴望的導火索。

“去死!”方羽怒吼道,一拳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傢伙打了過去,速度快到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殘影。

那個傢伙手裡原本拿着一根鐵棍,看方羽這一拳來的兇猛,下意識的把鐵棍放在胸前一擋。

就聽“咣”的一聲,那傢伙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三米外的牆上,然後慢慢坐倒,臉朝下撲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身下逐漸溢出一灘血跡。

而那根鐵棍掉在了地上,從中間彎曲到接近九十度,幾乎要形成一個直角。

所有混混都呆住了,傻傻的看着那根鐵棍,說不出話來。

這鐵棍是倉庫里做千斤頂用的,沉重堅硬,結果就因為擋了方羽一拳就變成這樣,這是開玩笑吧?

他們又看向方羽的拳頭,和這根鐵棍正面相撞,鐵棍被打彎成九十度,而方羽的拳頭上卻沒有任何傷口,只是隱隱有點發紅,不注意甚至都看不出來。

這還是人嗎?

“大家別怕,他只有一個人,咱們一起上,一人一刀也弄死他了,到時候老大不會虧待咱們的。”吳元海在後面大聲叫囂,給大家鼓勁。

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被這麼一刺激,頓時眼睛又紅了!

而方羽彷彿對他們視若無睹,只是慢慢俯下身子,把那根彎曲成九十度的鐵棒撿到了手上。

他的手在鐵棒上緩緩拂過,彷彿有一種奇異的魔力,那根鐵棒竟然慢慢伸直,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握住了鐵棒兩頭,努力將其扳回來。

“吱……吱……”那根鐵棒發出了兩聲讓人牙酸的聲音,慢慢又重新變得筆直,就好像前面根本沒有彎過一樣。

“我去,我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一個混混忍不住揉了揉揉眼睛:“那根棍子……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

“管那麼多幹嘛?”吳元海在後面踹了那混混的屁股一腳:“老大要我們解決他,老大的手段你們不是沒見過,要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咱們誰也活不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些傢伙乾的是刀口舔血的行當,也見識過自己人被“處理”的慘狀,頓時嗷嗷叫着,揮舞着手中的武器撲了過來。

“砰”——方羽的鐵棒敲中第一個傢伙的小腿,然後隨手一拖,那人慘叫一聲,抱着腿撲倒在地,小腿已經扭成了麻花型。

“當”——他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鐵棍反撩,正好擋住從身後砍向他腦袋的一刀,巨大的反震里讓那人手一松,刀直接飛上半空,直接倒插進天花板中。

而方羽趁機一腳,正踹中那人的下巴,那傢伙整個人都仰了過去,半空中飛出十幾顆焦黃的牙齒,然後後腦着地,立刻陷入昏迷。

“兄弟們,幹掉他!”一個穿着鼻環的混混揮刀直刺方羽的腹部,而另一側有另一個混混衝過來,手中的扳手敲向方羽的太陽穴。

面對這樣的兩面夾擊,方羽只是小退了半步,他手中的鐵棍划過一個美妙的弧線,在左邊那人的刀上帶了一下,後者頓時腳步踉蹌,插向方羽腹部的刀也頓時轉向,插向右側那個混混的大腿。

而方羽趁機又在右側那個混混的肩膀上推了一下,那傢伙只覺得手臂一麻,手中的扳手也頓時飛了出去,砸向左邊那個混混的腦袋。

“哎呦!”,“啊!”

兩聲慘叫響起,左邊的混混捂着腦袋癱倒在地,口吐白沫顯然是陷入了昏迷。

右邊那個混混則捂着自己的大腿緩緩坐到,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鮮血從他的指縫中冒出來,染紅了身下一大片。

“來啊,你們這幫渣滓,很喜歡打架嗎?”

方羽冷聲的說道,雖然身體在打鬥中,但是他的聲音卻很平穩,喘氣也很均勻。

他彷彿回到了闖通天塔的過程中,手中的鐵棍彷彿變成了劍,而這些混混則變成了幻境中的靈獸,讓他將劍法一一施展。

“社會的蛆蟲,把自己國家的文物倒賣到異國,不覺得愧對祖先嗎?”

說話聲中,他讓過刺向他胸口的一柄改錐,然後抓住那個混混的手腕一扭,就聽幾聲脆響,那個混混的五根手指全部變了形,疼的口水鼻涕全都留下來了。

“人多了不起?有刀有槍就了不起?”

方羽對着迎面的一個胖子一拳揮出,他的拳頭上閃過一絲金屬光芒,那胖子手裡原本舉着一把實木椅準備砸過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把實木椅舉到胸口。

下一秒就聽“嘩啦”一聲,方羽的拳頭穿過實木椅,掀起木屑紛飛,然後打在那胖子的胸口上。

後者渾身的肥肉一陣亂晃,兩百多斤的身體直接飛到了兩米多高,砸在身後的一章八仙桌上,厚實的紅木桌直接被壓了個四分五裂。

“我今天打的就是你們!”

看到這一幕,吳元海只覺得膀胱一陣緊縮,尿都要嚇出來了。

那胖子是他們這群人中最能打的,以前是職業的搏擊選手,身高一米九,體重兩百四十斤,結果居然連人家一拳都撐不住,居然被打飛了出去。

把一個兩百多斤的大活人打飛到兩米多高,這是什麼概念?

遊戲開掛的吧?

看到這裡,吳元海只覺得腿發軟,再也沒有在戰鬥的勇氣,轉身想跑。

然而他剛有動作,方羽手中的鐵棒就脫手飛出,穿過十餘米的距離,從他的鼻尖划了過去,狠狠地插入到靠近門的那堵磚牆中,沒進去至少30厘米。

一圈蛛網狀的裂紋以鐵棍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出去,“啪嗒啪嗒”——幾塊破碎了的石灰牆面掉落在地上,數秒鐘後,整面牆突然轟然倒塌,掀起一片灰塵。

而直到這時,吳元海才覺得鼻尖有些疼,伸手一摸全是血,顯然是被鐵棒帶來的風刃給割破了個大口子。

他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氣,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沖方羽聲淚俱下的喊道:“大哥,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