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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過了有一分鐘,他才抬起頭來,我看他一臉疑惑的表情中帶着幾分的焦急,心想看來這傢伙是遇到什麼難解的問題了。

這個時候我這個警察應該挺身而出,為他掃滅障礙,排除萬難的。但是接下里發生的事情,竟讓我生生收回了自己踏出去的腳。

因為我看到一個人的臉正在飛鏡的身後慢慢的隱現,那張臉我太熟悉,因為我與他一起共事有三年的時間了,幾乎每天都能看得到。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生平第一次撞鬼也是這麼一張臉。

不錯,在他身後的那個人就是陸濤,雖然他還在黑暗中看不見身體,但我就是可以確定他是陸濤 。或者說,是長得像陸濤的那個活死人更合適一些。

那蠟燭所散發的綠色火苗在這個時候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很詭異。

飛鏡還在那裡深深皺着眉頭,我看他那樣子像是不可能發現身後的人了。

只見那陸濤貓着腰,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偷偷地接近飛鏡,很快他就完全出現在了蠟燭的照射範圍內。

我看到他的臉色深綠深綠的,也不只是因為蠟燭的光芒所致,還是說原本就是這個顏色。

他慢慢的接近,眼看着伸手就能碰到飛鏡了,可是飛鏡此時就然還在那裡傻站着,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一樣。

我在拐角處猛地跳出來,剛要出聲阻止,就看到飛鏡忽然跳起發難。原來這小子早就知道身後有人,在那裡伺機而動而已。

只見他那肥胖的身軀猛的跳起,緊接着一個漂亮的迴旋踢,那雙穿着棉布鞋的大腳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身後人的脖頸上。

動作乾淨利索,不帶任何的拖泥帶水。出手便是殺招。

那一腳的力度有多大,我甚至看到假陸濤的脖子被踢斷的了的樣子。心想這道士下手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黑啊。由此可見剛才在路上,他給王德海那一下真是已經收斂力氣了。

飛鏡皮球一般的身體並沒有因為一擊得手而停下,反而乘勝追擊,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只見他落地後,左腳一個掃堂腿就把對方撂倒,這還不完,陸濤的身體還沒有來得及接觸到地面,飛鏡的右腳有跟着踹了出去。

這一次那個陸濤直接被他提到了兩米開外,那個蠟燭照不到的地方。

飛鏡這連續的三腳我在遠處看了心頭都跟着打顫,說實話,那要真是個人的話,怕早就被他踢死了。怪不得他會拿泰森來說事,我想就算是那個世界拳王來了,恐怕也經不住這致命的三腳。

飛鏡向我這邊看來,對我擺擺手示意我過去,而他自己卻走到了後面的黑暗中。看樣子是去看那個陸濤到底怎麼樣了。

我咽了咽唾沫,向著那燭光處走去。我們離得本來就不遠,只有是不到十米的距離。但是我卻走的很慢。因為,說實話現在我竟然有些畏懼這個矮胖子道士。當然,我並不是害怕他會害我,而是對這種凶人的天生的警惕而已。

“咔嚓”一聲響起。

那是在那黑暗中傳來的,聲音聽着是那麼的叫人膽戰心驚,我知道那是骨頭被硬生生掰斷的時候才能發出的聲音。

很清脆,但是很恐怖。

接着就看到飛鏡重新又走回到了,蠟燭可以照到的地方,在那沖我笑了笑。他的身體擋住了蠟燭的光亮,所以他身後到底是什麼樣子我也不清楚。

我看到他的這笑容竟然有些許的親切。

走過去後,他上下打量着我一會兒,確定我沒有受什麼傷之後,道:“小哥,你怎麼不走,進來這裡做什麼?”。

我對他擺擺手道:“剛才你那兩下子行啊。偷襲你的就是那個屍人嗎?”我向著他身後看去。

飛鏡點點頭,說:“放心吧,脖子已經被我擰斷了,不會再起來傷人了,不過這東西不好殺死,現在他還活着。我想你破案也許會用的到他,就留了一條命給你問話。”。

我感激的點點頭說:“先不問他,我先問問你。怎麼就一聲不吭的把我丟在那裡了?我說你差點害死我知不知道。有你這麼除妖的嗎?放着旁人的生死不管不顧。”。

飛鏡聽我這麼說,一臉訕笑道:“這也不能全怪我,當時真的是事出突然,我顧不得那麼多。再說,那屍人根本就沒有在墳地裡面。如果遇到鬼魂,你的體質又不用怕。綜合考慮後,覺得你不會遇到危險,所以就”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一臉歉然的看着我,好像在尋求我的原諒似的。

我知道他也許真的事出有因,但還是有些氣憤他的做法。

我不想和他計較太多,就問他當時到底遇到什麼變故了,以至於都不能大聲喊着,告訴我一聲。

飛鏡說,先把身後的東西解決了,再說我的事情,這兩點應該能連到一起。

我心想現在反正也一時半會兒的出不去,且還有這麼個高手在身邊,也不用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

不如先審審那個屍人,看看他知道的線索能不能對韓松霞的案子有什麼幫助,或者說能了解到其中的隱情。

說實話,現在在我心裡調查這件案子完全是職業心和好奇心的疊加。因為這已經不屬於刑事案件了,這是他娘的人鬼情未了啊。

兇手是誰早就知曉了,想替死者討回公道也簡單,只要把那養鬼人和這墳地里的鬼魂全部除去,那麼也算是還死者一個公道了。

但是那樣做的話我不甘心,因為我雖然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卻不知道兇手的殺人動機,以及這件事情背後的隱情,還有這背後隱藏着的真像,這個墳冢中的墓穴,等等的這些,我都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是,這些都還一無所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這,我還有另一種擔心,急忙的把剛才齊麗娟的給我發的信息給飛鏡看。

飛鏡皺着眉頭說,這個齊麗娟很有可能就是那房子里的瘋女人,我的手機應該也是在那裡掉落的。李慧應該和咱倆現在的遭遇差不多,但是我奇怪的是,這個李慧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齊麗娟要讓你救她?

難道是她看到自己老爹殺了太多的人,覺得過意不去,想要彌補一下?我說道。

飛鏡搖頭道,絕對不會!你又不是沒有看到當時齊麗娟的狀態,那他娘的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我聽飛鏡的意思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是說,這個齊麗娟另有其人?”。

飛鏡點點頭從懷中逃出一根中華點燃後說道:“也許給你發信息的根本就不是齊麗娟,很有可能是那個養鬼的齊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