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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飛鏡此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很犀利,叫人忍不住有一種安全的感覺。

他看看我,意思是讓我到他的身子後面。雖然我是人民警察,凡是都應該沖在人民群眾的前面,但是一來這裡現在沒有人民,二來我也知道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所以就理所當然的躲到了飛鏡的身後,想看看這個棺材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一步竄到了飛鏡後面,他也是一愣。我想應該也想不到我會有這般利索的身手吧。

棺材裡繼續傳來‘吱嘎’聲音,那聲音尖銳刺耳,持續時間很長。我越聽渾身越涼,總覺得這聲音像是郭德綱說的相聲那樣藏獒在撓門一般。難道裡面有一隻狼狗,我心中疑道。

飛鏡沉聲道:“這是人的指甲在撓木板的聲音。”。

我在後面聽不出飛鏡是什麼想法。

問道:,“你想怎樣,把那傢伙拖出來打一頓?別忘了,這是人家的宅子,到時候法院也不向著你。我的職業生涯就會因為你的舉動而受到牽連的。”。

我真的很佩服自己此時竟然還會有說笑的心情。

飛鏡沒有理我,而是慢慢的接近棺材。

忽然,那聲音停止了。

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那是極度的安靜。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雖然是白天,但是我還是被這房間的古怪氣氛嚇得幾乎不敢喘息。

那聲音停止後大約十秒鐘的時間,很忽然的一陣女人笑聲傳來,接着一個陰陰的聲音道:“姥姥,我給你梳頭。姥姥,我給你梳頭”。

那聲音一直持續着,像是復讀機一樣。我倒不是很害怕,因為現在畢竟是白天。可是我總是感覺這句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很快,我就想起了王伯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那個瘋了的齊麗娟。難道,裡面的人就是當年的齊麗娟我心中覺得應該有這種可能。

飛鏡在身邊真的叫人很壯膽。只見他根本無視那詭異的聲音,徑直走到棺材前方,有一隻手按在棺材板上,用力一推,那足有百斤重的棺材蓋就被他推開來有二十個公分。

我還沒來得及把崇拜的話說出口,猛然間一個乾瘦的手掌在棺材中伸了出來,一下就抓住了飛鏡的手腕。那速度快的讓人幾乎就是眼前一白,那手掌就已經彈了出來。

“小心”這兩個字我脫口而出。

令我驚訝的是飛鏡不止沒有抽手,左手竟然還飛快的一個旋轉,原本被握住的腕子就擺脫了出來,但是更令我驚訝的是,這小子竟然反手一抓,就把那乾瘦的手掌抓到了手中。從那被他抓住的那人伸開的手指來看,我絲毫不懷疑他這一抓的力度。

說來囉嗦,卻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只見飛鏡大屁股一扭,就硬生生的把棺材裡的主拖了出來。

什麼叫霸氣,從飛鏡現在的表現就看的出來。管你是人是鬼,都給你拉出來再說。那棺材蓋子也被帶的翻到了地上。這是何等的力度,如果是我絕對不可能做到。

我想,飛鏡那隻手臂,應該可以稱得上是力抵千斤了。

說實話,我在旁邊看的都有一些激動起來,不為別的,就為飛鏡這毫無畏懼的膽量,還有那深不可測的身手。

在棺材中拖出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子,或許真實年齡會更大一些。

那女子被他拖出棺材後像是傻了一樣。飛鏡放開手後她就蜷縮在牆角里,嘴裡喊道“鬼,鬼”的話。

這他娘的真是鬼喊捉鬼。

我仔細一看,就發現這女子原來就是剛才窗戶後面的瘋女人。我倆從第一眼看到她,再到飛鏡把她從棺材裡拖出來,中間絕對不超過十分鐘,這麼短的時間裡她躲到棺材裡幹什麼?

女人還是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嘴裡咕噥着不知在說些什麼。

飛鏡跳上一邊的化妝台,向著棺材裡面看去。道:“這裡還有一個”。

說著他就跳進了棺材裡彎下身子,不知在幹什麼。因為他太矮,而這個棺材又太大,所以我也看不到裡面有什麼。

飛鏡很快就出來了,手裡提着一個襁褓。而此時那女子忽然衝過來搶過飛鏡手中的襁褓,護在懷中,又縮到牆角那邊去。

飛鏡並沒有阻攔,看到我疑惑的眼神,把我拉到一旁小聲道:“裡面是一個嬰兒的屍體,已經變成乾屍了。應該是這個女人的孩子。”。

我聽後向著女子看去,只見她正溫柔地抱着手中的嬰兒屍體,放在懷中,那動作就像普通的媽媽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覺一樣的溫柔。

飛鏡道“你在這裡看着她,我去其他房間看看。”說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走到了別的房間。

這個屋子裡只留下我與這個女子,還有一個襁褓中嬰兒的屍體。

我走到窗前,想要把那厚重的窗帘拉開,但是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道:“我就說你跑不了的。”。

我猛然回過頭,目光就向著牆角中的女子看去。那人只是低着頭看着懷中的嬰兒屍體,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剛才是誰在說話?難道我已經出現了錯覺。我不是很確定剛才聲音的真實性。因為那聲音太模糊,就像是有人用別的聲音拼湊而成的一樣。

搖搖頭,掏出一支煙,剛想點燃,忽然覺得不妥,這間屋子封閉性太強,煙味怕散不出去,屋子的主人回來後一定會發現有人來過的。

把煙重新裝了起來,窗帘也不拉開了。就坐到椅子上看着牆角中的女子。那女子一動不動的蜷縮在那裡,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試着問了她幾個問題,結果都沒有什麼答話。她顯然是一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根本不可能在她的口中知道什麼。

這座房子太過古怪,不知道韓松霞的死是不是也與這裡有關,如果是,我該怎麼對所里的人說呢?有人養鬼殺人?那樣我可能就會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看來只有依靠飛鏡幫忙處理這件事情了。

胡思亂想着院子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草!

我趕緊撩開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果然,大門被推開了一條縫,我顧不得多想就竄到了別的屋子,途中大概看了別的屋子幾眼,幾乎每一間屋子裡都有那麼一兩口棺材。此時也容不得我多想,終於在第六間屋子裡遇到飛鏡。

飛鏡顯然也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見到我後低聲道:“養鬼人回來了。先躲起來”。

我小聲道:“你他娘的說的容易,往哪裡躲啊。”。

棺材裡絕對是來不及了,現在那人就到了院子里,如果貿然打開一個棺材一定會有聲響傳出,怕會引起那人的注意。

我跑到剛才那女子所在的第七間屋子一看,果然天無絕人之路,這裡竟然有一個雙開門的衣櫃。

飛鏡此時也跟了過來,小聲嘀咕道:“躲到衣櫃裡面去。”。

這是一個好主意,開衣櫃的聲音比較小一些,不會傳到院子屋子外面的。我過去,小心的打開櫃門,忽然張開嘴,要不是飛鏡在後面飛快的捂住我的嘴巴,我怕是要叫出聲來。

只見衣櫃裡面掛着的,赫然是一張張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