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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齊雨瑩的認識並不深,楊曉奇並沒有對我着重提起過這個女孩。當初據我的猜測楊曉奇曾經暗戀過她,但真正的交涉卻不多,這一點可以在在楊曉奇對我的訴說中猜測出來。

沒想到把飛鏡傷成這樣的人,竟然會是她。我在楊曉奇的描述中猜測齊雨瑩是一個長相甜美,身材姣好的人, 這樣的一個女子,飛鏡居然打不過?

鬍子在一旁也是吃驚不小,看着飛鏡不可思議道:“不會吧。那丫頭你也打不過?”。

飛鏡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她可是有判官指的人。我打不過也很正常。再說,我也沒有下殺手,這才被她討了便宜。”。

飛鏡對自己的傷勢滿不在乎,問我要了根煙點燃,在那裡靠着墓室的牆壁歇息。

我問他齊雨瑩到底是什麼人?也是九大家族的嗎?

飛鏡搖頭,說:“那女的神秘的很,我只知道她是齊險的女兒,再有,就是楊曉奇的判官指就是她取走的,並且還成功的移植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又是一個不得了的消息,判官指也能夠移植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飛鏡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繼續道:“當時我們剛剛進到這墓室的時候,那件潛水設備已經在這裡了,我想她一定早我們一步。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總之,這個女孩很不簡單,他似乎和她的父親一樣複雜。”。

齊雨瑩的父親是齊險,這一點雖然我也是剛知道,但是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隱約間已經猜到了這點。我寫小說的腦袋還是可以聯想出一些東西的。這不是推斷,也不是猜測,而是一種思維的潛意識。潛意識裡我覺得齊雨瑩與齊險有點關聯。

但是齊雨瑩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我剛要問,阿麗卻說話了:

“你說的不可能,這墓穴是建在海里的,附近只有我們一艘船,她是怎麼來的,游過來?”阿麗問。

“她一定是躲在我們的船上,趁着我們不注意下的水,這也不奇怪。”鬍子解釋道。

我們又接連商量了一會兒時間,等着飛鏡休息差不多的時候,對我們擺手道:“不能再說了,咱們快點找找楊曉奇他們。雖然我覺得齊雨瑩不是楊曉奇和藏獒女的對手,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趁早和他們匯合的好。”。

飛鏡說著就站起來,我們只好重新收拾裝備跟着上。從剛才的閑聊中我知道,飛鏡一伙人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來到這裡。他們一行人在墓室中走着走着,忽然一個水手不知道怎的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大吼大叫,向著一個地方跑去,飛鏡是為了追那個水手才和楊曉奇他們分開的 。最後還是沒有追上那個人,正想原路返回卻又遇到了齊雨瑩。在之後兩個人就打在了一起。

想想也真是虧了遇到齊雨瑩,不然我們要想和這個大神遇到說不定還要費番周折。

飛鏡憑着記憶,帶着我們來到他和楊曉奇分別的地方。這裡是一處類似於後花園的墓室,我很驚訝古人竟然會在自己的墓穴里建造這樣的場面,更何況這裡還是一處海底沉船墓。使得建造這樣的房間更增加了很大的難度,也是在看到這裡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艘用來承載墓穴的船隻,一定是大的出乎我的想象了。

別說是我,就連見慣了世面的鬍子和龍牙,此時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斷地晃動手電筒,看着那假山假樹,和中間的小橋流水,滿眼都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飛鏡大概知道我們的想法,在一旁解釋道:“不用這麼吃驚,這裡的一切等我說破後,你們就不覺得震驚了。”。

我們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飛鏡道“如果是一條船,能建造這麼多的墓室,並且還能造出這個規模的後花園,那也算是奇蹟。也對得起你們現在的表情。但是我告訴你,你們錯了。這裡根本就不是一隻船的墓穴。這是一個墓葬群。徐福墓僅僅是其中之一而已。這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朝代的人,竟然想方設法的把這些墓船用水道連了起來,這也是為什麼墓室裡面會有很多水池墓室的原因所在。。

這裡的每一處水池裡都會有通向另一艘船的墓道,有的很長,有的很短,短的甚至可以讓我們不用潛水設備就過去。。”。

飛鏡好整以暇的說出這些,我聽着卻並不覺的心裡的驚訝減去多少,相反的卻又增加了幾分。

我問“是用什麼奇淫巧術才能把所有的船隻連接起來,並且還是不破壞墓穴的情況下?這在現代都很難做到,何況是科技落後的古時候”。

飛鏡看了一眼我,然後道:“你知不知道諸子百家?”。

我點頭,這點歷史我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所謂的諸子百家,指的是對春秋、戰國、秦漢時期各種學術派別的總稱,據記載,數得上名字的一共有189家。又有記載稱“諸子百家”實有上千家。但流傳較廣、影響較大、最為著名的不過幾十家而已。歸納而言只有12家被發展成學派。諸子百家之流傳中最為廣泛的是法家、道家、墨家、儒家、陰陽家、名家、雜家、農家、小說家、縱橫家、兵家、醫家。

在春秋戰國時期,各種思想學術流派的成就,與同期古希臘文明相輝映;以孔子、老子、墨子為代表的三大哲學體系,形成諸子百家爭鳴的繁榮局面。幾經周折以孔子、孟子為代表的儒家思想在宋朝時期全面上位,同時程度不同地影響其他少數民族,甚至影響到與中國相鄰的國家。

我也是僅知道這些皮毛而已,再往深處的說就不行了,這還是為了寫小說不得不涉獵的知識範圍。

不過,看阿麗和龍牙的眼神可以發現,他們兩個卻沒有聽說過這東西。我現在也懶得對他們掃盲。

飛鏡見我點頭,又道:“公輸班聽說過吧?”。

我點頭,不可思議道:“這裡是魯班建的?”。

飛鏡道:“有一部分是,這只是我和小奇的猜測,不完全確定,但是最少也應該與他有點關係。甚至有可能,這裡就是諸子百家的群葬墓穴。徐福墓出現在這裡也不足為怪。”。

飛鏡這話如果傳出去一定會被人笑掉大牙,但在我聽後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春秋和戰國時期最是能人輩出的時候,可以說那年代是一個人類文化的小**,人類對天文地理的認識不敢說超過現代,但是卻也有一些現代科技所不如的地方。

諸子百家,百家爭鳴。沒想到,最後還是葬於一起。

雖然僅僅是飛鏡等人的猜測,但我們卻沒有人反駁他的話。鬍子這個時候忽然問道:“我在你們撈上去的青銅鼎發現,這裡有可能還有殷商時期的墓穴,是不是?”。

飛鏡道“也不一定。學術思想的起源理應十分古老,然而由於語言與文字的限制,對於起始時間並沒有確切的記錄為證。從可拷資料中推論,我國學術思想應萌芽於原始巫術。

後來經過時代的變遷,最終這種探索的巫術便成了後面的各個大家。再後來,各家站在自己的階級立場深入思考,積極探索,學術思想上的發展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推動,最後出現百家爭鳴的壯觀場面。這些也說不定。

所以說,諸子百家前身最早起源於哪個朝代誰也不知道,說不定就是殷商時期,也說不定是更早的黃帝時期。”。

飛鏡背書一樣的說出這些話,真的是令我對這個矮胖的獵鬼道士另眼相待。我對他翹起大拇指由衷的稱讚道:“真可謂博學大師”。

飛鏡下面的話立刻讓人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博學個屁,這些都是楊曉奇在船上和我說過的。不然道爺我成天忙的團團轉,哪有時間了解這費腦筋的東西。”。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看的出,飛鏡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他和鬍子一樣對中國的古典文化頗有一些了解。

說著話,我們已經走到了這個‘後花園’裡面,雖說是花園,卻沒有任何一個真正的花朵,都是石雕之類的東西,上面上了顏料,雖然已經有的脫落了,卻不影響這花園給人帶來的‘顏色’的感覺。

我們在一堆冷冰冰的石頭花枝樹木中穿行,在中間靠近假山的位置終於停下腳步,不是因為累了,而是在這裡我們竟然看到了真正的花朵。

那是一種類似於人型的暗紅色奇葩,上面沒有任何的枝葉,就是一個桿兒支撐着花瓣。看上去像是一個佝僂的老人,但是最恐怖的是,那花朵的腦袋部位卻是一張美到了極致的女子臉龐,白裡透紅很是好看,但在這陰冷黑暗的墓穴中,在我們的手電筒照射下卻顯得很是瘮人。

“停停停....”鬍子擦着額頭的冷汗對我們連連擺手。

我不解他為什麼這麼緊張,所有人都看着他問他原因。

鬍子不說話,拿出冷焰火扔了出去,只見在我們前方開始,四周的石頭花都被那種暗紅色的花朵取代,每一朵花上面都有一個美人的臉,,且每一個臉的樣貌又不一樣。形態各異,不盡相同,有的嫵媚,有的傷感,有的笑,有的哭.......。

要說見到這種情景不害怕那是騙人的,我甚至連雙腿都在顫抖着。

並且....並且在花海之中還可以看到一口雪白的棺槨冷冷的坐落在那裡。

那棺槨雪白雪白,比冬天的雪花還要白上幾分。鬍子拉着飛鏡道:“道士,你看那棺槨是不是有點眼熟?是不是和我們在李家沱子遇到的那個有點相像?”。

飛鏡點頭,同意鬍子的話。“那也不用緊張,我們人多,有槍有刀,就算那棺材裡面有什麼鬼怪也不打緊。”。

鬍子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感到任何的放鬆。道:“老子怕的當然不是那死鳥的棺槨,是這些花,你們知道嗎?這是醉美人,是天下最毒的毒花了,比屍香魔芋還要毒上三分。大家千萬不要吸入那花粉,不然一定比死還難受。我現在終於明白你說的那個水手為什麼會忽然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