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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槨呈硃紅色,紅的妖艷。像是在血裡面剛剛撈出來的一樣。這棺槨一眼就讓人覺得有凶氣。

在棺槨的旁邊倒着三個人的屍體,看穿着是兩男一女,已經腐爛的只剩下一具骨架。

我和藏獒女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槨的旁邊,她去觀察地上的死屍,而我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這個棺槨上。

這是木製的,上面塗了一層朱漆。大小和我在李家沱子看到的那具白色棺槨差不多少。形狀也是十分的接近,最大的不同是顏色。

最令我感到驚奇的是這棺槨的嶄新程度。顏色鮮艷的很,絕對不像是歷史悠久的東西。倒像是近代的產物,上面的顏色就能看出這一點。以我的推斷這棺槨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年的時間。

藏獒女走過來和我一起研究這個血紅色的棺槨。我問她那屍體有沒有什麼古怪?

她說:“這三個人的頭骨都有一個拇指粗細的洞,顯然和駕駛艙里的人一個死法。是被人當場爆頭打死的。不過奇怪的是,好像那個女的是飲彈自殺?”。

飲彈自殺?我不解的看她。

她點頭,對我道:“那個女士頭骨的後腦只有一個洞,並非貫穿傷。以我的感覺判斷這是死者把槍伸到嘴裡後開的槍。最重要的一點,這女屍的右手上正好握有一把手槍。”。

我向著地上的死屍仔細的觀察了一遍,發現果然如藏獒女訴說的那樣。

我皺皺眉頭,道:“奇怪,難道是,這個女的殺了這幾個人,最後又開槍自殺在這裡?”。

藏獒女點頭說很有這個可能。

她說完看着那口棺槨,用手指沿着縫隙划了一下,皺着眉頭對我道:“這棺槨怎麼這麼新?顯然還沒有入土”她看着手指說道。

我奇怪她為什這麼肯定這個棺槨沒有入土。問她原因。

她說,其實很簡單,一是這棺材的顏色太新鮮,二是棺縫中沒有任何的泥土污漬,也沒有封死。像這種規模的棺槨,每逢到入土之前,都會把棺槨的縫隙灌死,不可能留下的。

我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她的自信程度應該是假不了的。

我有手電照了一下她指的縫隙,果然沒有嚴絲合縫。

我一手扶住棺槨,感覺到上面傳來的冰涼氣息,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飛快的縮回手對她道:“實不相瞞,我剛看着這棺槨的時候也是覺得不太對勁。總是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兇悍之物。”我這是說的實話,棺槨給人的視覺衝擊很恐怖。

我接着道:“這架飛機竟然會落在這裡已經夠讓人頭痛的了,沒想到飛機的裡面裝的竟然是這麼個東西。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神秘。”我看她還在打量着棺槨,一改口道:“你不是想把這打開看看吧?”。

藏獒女這回漏出一種奇怪的表情,疑惑的反問道:“為什麼不可以?我倒是真的想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人。”。

我無奈的嘆口氣,對她道:“這裡就咱倆,要是等一會兒裡面的東西是個粽子,我們豈不是要遭殃?”話雖這麼說,但我的好奇心一點也不必她的少。

根據以往的經驗,棺槨裡面應該還有最少一層,這一層才是最後的棺材。按理說我們打開第一層棺槨,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我和藏獒女兩個人站到棺槨的一邊,用匕首插進縫隙里,兩個人做了個手勢,一起用力。棺槨蓋子是木製的,雖然沉重,但總歸要比石頭的輕鬆很多,我們兩個人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把棺槨蓋子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剎那在這機艙里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這飛機是夾空在樹榦上的,我擔心這麼大的動作會影響飛機的平衡,要是摔下去就得不償失了。

還好,我們等了十幾秒的時間,沒有任何的異樣。放下心來,仔細打量裡面漏出來的棺材。

棺材也是通體朱紅,和外面的棺槨同一種顏色。

我心都到了嗓子眼了,這棺材之上竟然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白狐。

白色的線條和紅艷的棺材板形成鮮明的對比。這雕刻很見功力,狐狸尖銳的臉龐和細長的眼睛,甚至是毛髮的紋理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看藏獒女一眼,問道:“這會不會與紅狐王有關。你看這棺材是紅色的,白狐在上面卧着,也可稱為是紅狐吧”這個話說的完全是調侃用的。

藏獒女沒有理會我,淡淡道:“這棺材也沒有釘死,我們打開嗎?”。

“開,都到這個地步了猶豫也沒有用。”我乾脆的說道。

說著就想去推那棺材板,卻被藏獒女忽然拉住我的手。她說道:“我看這裡面透着古怪。剛才我沒敢說出來是怕你害怕。但是現在要開棺,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下”。

我看她說的嚴肅,心知不妙,臉色一正問她怎麼了?

她看向那口血紅的棺材,然後緩緩道:“這裡面的東西有可能是個活物。剛才我聽到這裡面有聲音傳出來。開館,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被她的話嚇得不輕。只覺得手腳冰涼。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聲音都壓低了幾分,問道:“活的?你沒有聽錯?”。

藏獒女肯定的點頭道:“絕對沒有!剛才就是有喘息聲音在裡面傳出來。”藏獒女的聲音雖然嚴肅,但是我竟然聽出了一點的孩子氣。尤其是那‘就是’兩個字。

不過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可能笑的出來。疑惑的把臉貼在棺材板上,仔細聽了半天也不見裡面有任何的動靜。

抬起頭疑惑的看了藏獒女一眼。難道是她剛才聽錯了?

我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因為這飛機前後兩端是相通的,有風吹進來的聲音?”。

藏獒女搖頭說,不太可能。

我說那怎麼辦,我們就這麼離開這裡?

她看看我,說道:“有句話說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我提議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我沒想到她竟然還會說段子,為之一愣。不過下一刻覺的奇怪起來,這不像是藏獒女的性格,我古怪的看她一眼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讓你不想開這棺材?”。

她似乎對我忽然問出這句話也感到驚訝,面無表情的看我一眼道:“這是我的一種錯覺,這棺材開者必死無疑。”。

我心裡奇怪她竟然會用‘錯覺’這個詞。不安的問道“你的錯覺靈驗過嗎?”。

她斬釘截鐵的說道:“從來沒有失誤過。”。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並且,還有一個切入點。這裡幾個人的死 亡一定與這棺材有着直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