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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岩並沒有跟我一起出發,飛鏡說她不適合趟這條渾水,所以她把我送到車站後就急急地回酒店睡覺去了。

檢完票登上了這個通往敦煌的綠皮車。

飛鏡給我準備的是一個卧鋪。裡面還有另外的兩個人,一個胖子還有一個渾身黑衣的消瘦青年。

我進去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在那裡了,當時他倆正在交談着什麼似的,但是看到我的時候就不再言語,各自回到床鋪上睡覺。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怎的?

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事情,飛鏡到底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呢?他那樣的人身邊絕對少不了刺激,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那個胖子忽然問了一句“幾點了?”。

黑衣青年看看手中的表道:“十點三十二。還有二十多個小時呢。你放心睡吧”。

我聽了後心中疑問,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這兩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裡聽到過。

那胖子的聲音不說,但是那個黑衣青年的說話口音絕對讓人難以忘記。

他的聲音太陰冷,像是來自地獄一般,很有辨識性。

我準備和他攀談幾句,話到嘴邊的時候打了個寒顫。

媽的,這聲音太像是昨天晚上在養老院遇到的那兩人的了。

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出於謹慎,我重新打量起這兩個人。

胖的那個長相很平凡,留個平頭,是那種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人。但是那個黑衣青年就不是了,他很帥,幾乎帥的讓我都嫉妒。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給人的感覺,冷酷這兩個字眼用在他的身上絕對不過。我想不知道會有多少的懷春女孩會把他列為夢中情人呢。

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平常的良民百姓。我想着要不要去找乘警盤查一下這兩個人。別是什麼江洋大盜什麼的。

這種綠皮火車隨時都可能停站,前面又不知道是到了什麼地方,車速漸漸慢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黑衣男子忽然說了句南方的方言之後,兩人就拿着背包出去了。我看了奇怪,剛才不是說還有很長時間到站嗎?怎麼這就走了?

他兩個人走後,我小心地在床上起身跟了上去。打開門發現那兩人頭也不會的向著過道中走去。

我更加奇怪起來,這裡還沒有靠站,拿着背包出去作甚?

就在我想着的剎那,那個胖子忽然回過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一驚,但是出於警察的習慣還是反瞪了回去。並且還向著那兩個人走了過去。

那胖子見狀回過頭說了句什麼後,二人忽然把背包扔到了窗戶外面,接着兩人前後都在窗戶上翻了出去。

這立刻引起了車上人的恐慌,這個時候我馬上發現四周有幾個便衣沖了出來。向著車外看去,紛紛氣急敗壞的搖頭。

只聽一人大吼道:“是誰暴漏了?”。

沒有人回答。

車廂上慌亂了好久才平靜下來。我心道那兩個人身手真他娘的絕了,這麼快的車速也敢翻出去。

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竟然會惹到這群警察。

剛才那個胖子很可能就把我當成一個警察了才會回頭瞪我。我苦笑出聲,老子不是真正的警察嗎,幹嘛還當成。

這兩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應該是比較出名的通緝犯才對。我是偏遠山區的片警,這些大的犯罪分子根本接觸不到。我搖搖頭不去想這些,重新回到車廂里繼續睡覺。

一路無話。

一天一夜後我來到敦煌,這個古時候絲綢之路上的重鎮。這裡有聞名天下敦煌石窟和敦煌壁畫。是世界文化遺產莫高窟和漢長城邊陲玉門關及陽關的所在地。

這些是我了解到的資料,再多的就沒有了。這裡是青海,甘肅,新疆的交匯點。南枕氣勢雄偉的祁連山,西接浩瀚無垠的羅布泊。

這所城市自古就不平凡。

我出了火車站的時候還有些懵,不知道自己應該往什麼地方走。不過還好,背包里有飛鏡給我的兩萬現金,這樣的財力足夠我走遍中國了。所以現在倒是也不慌亂。

當時耿岩說只要我出了火車站就有人回來接我。我背着行囊在車站超市買了一瓶水和一個防風打火機。出來後就坐在車站出口的台階上在那裡坐着,想要看看到底是誰來找我。

這個時候旁邊有一個人群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車站裡有很多的騙人錢財的勢力團伙,這些人故意引起人的注意然後身邊有托幫着,用各種方法騙遊客的錢財,有的擺殘棋,那是一種即便最正確的方法下,也只能是平局的象棋,有的是抽獎,還有一些看着挺佔便宜的方式。只要你有佔便宜的心,就已經進入到了人家的圈套裡面。

雖然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我畢竟是真牌的警務人員。所以倒是也不怕會上當受騙。

探着腦袋過去發現自己真是多疑了,這竟是一個賣萬次火柴的地攤。賣的倒是也不貴,十元一個。

這種萬次火柴和打火機的性質差不多,屬於一種比較玩物的東西。出於好奇我還是買了一個裝在自己的口袋裡。

在這裡耽誤了十幾分鐘仍然還是沒有見到來接我的人。我暗暗地有些着急,又點了支煙,剛剛抽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舉着牌子的人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里。

那個人開着一輛半新的桑塔納,在車上的後備箱里抽出這個牌子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四周,樣子中頗有些不耐煩。

我並沒有貿然過去,在一旁偷偷地打量了那個人很久,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我把身上的錢財分成幾份裝了起來。並且又在那個賣萬次火柴的地攤買了一個充滿了電的防身電棍。其實這也是我喜歡這種東西才買的,總是覺得來這裡不帶點東西不是那麼回事,正好還可以防身,何樂而不為呢。

我背着背包向著那個司機走去,他看到我接近後迅速的回過身來,低聲道:“楊先生?”。

我打量着他點點頭。

他說了句,你的朋友讓我來這裡接你。然後就上了車上,我心道既來之則安之。背着包就進了車廂。

桑塔納一直開着,這種車底盤很高轎車通過性要好,我最喜歡這種有骨感的車子。

在路上的時候這個光頭司機幾乎不怎麼說話,我與他套近乎的話,他也是非常謹慎的回答。並且直到車子停下後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這種謹慎絕對不會出現在一般的社會人身上。這到底是什麼人?

飛鏡到底安排了誰和我一起?這一點我倒是在看到這個司機後更加的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