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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滿鱗片的臉出現在了每一個人的夢境中。楊曉奇說完後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巧合嗎?我不知道,也許暗地裡真的有不為人知的東西一直在對我們做手腳。

想到這一點,我猛地把目光射向飛鏡。他是獵鬼道士,是這些人中身手最好的,也是我們當中最了解玄學的人。而他竟然也中了招,並且也是如我們一樣的表現出不安的情緒。

由此,可以想象出事情已經完全超乎了我們的理解範圍。

天依舊黑着,四周還是靜靜無聲。篝火苟延殘喘的照亮着一小片地方,而我們卻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把它弄旺。

我看了看眾人,強提起精神道:“不就是一個夢境嘛。大家先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商量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我說完讓步美拿出地圖,那張地圖是步美和齊雨瑩兩個人根據鬼痕秘密上的記錄自己畫出來的。真實性到底怎樣得不到實質的驗證,不過對於我們來說有剩餘無。

根據圖上的顯示,我們此時依舊還在陰陽島的外圍地段。而那個時空亂流是在這座島嶼的最中間位置,我們後面的路還很長。

步美給我們講着明天的行進路線。她說:“這裡樹木茂密,灌木叢遮擋住了視線很容易迷路。我們明天早上先點起一個煙球,先試試看能不能得到齊雨瑩他們的回應。如果她們能發現的話,我們可以說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

她的意思很明了,先把兩支隊伍匯合。其他的只能到時候再說。

“那玩意她們沒有回應,或者說她們已經全部遇害。那......我們怎麼辦?”疤瘌在一旁給眾人潑冷水、。

步美說:“我相信以齊雨瑩的頭腦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要做好兩手準備。”她想了一會兒繼續道:“這樣吧。明天我們早上起了生火發煙球,如果中午之前還是沒有人回應。我們就先出發。”。

“怎麼定方向呢?這種地方,如果一直在繞圈子的話我們是不可能看的出來的。”我問道。

飛鏡在一旁拍拍我的肩膀,慢慢道:“這一點不用擔心,只要我們沿途留下記號就好了。還有一個辦法,我們明天爬到樹上看一看,找一個大一點的物件作參考物,也可以防止我們走彎路。”,

飛鏡的話得到大家一致的人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總比我們悶頭走要好很多。又說了一些具體的細節後,眾人繼續休息。

當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過來。看看錶,只休息了四個小時的時間,這期間再也沒有做夢,歇息的很充分,起來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我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發了水,回到隊伍中後飛鏡已經開始準備煙球了。

發煙球的發出黃色的煙柱衝天而起。虧得叢林里沒有風不然油煙也會被吹散的。

我和疤瘌兩個人準備了早飯。半個小時候眾人開始陸續醒過來。吃飯期間,步美終於說出了隊伍很可能已經被人監視的事情。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沒有任何人感到絲毫的驚訝之色,全部都安靜的聽着步美的話。

她道:“我相信大家都感覺到了,我們的隊伍一直都有一個看不到的人監視着。我們對此無能為力,因為我覺得那個東西不是我們目前所能夠對付的。我提議暫時裝作完全不不知道此事,一切等與齊雨瑩他們匯合之後再說。”。

“那你為什麼現在說?”我不接的問。

“很簡單,今早我醒過來後發現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不見了。我想.......”。她話還沒有說完,楊曉奇忽然身手摁住她的肩膀,我們全部都吃了一驚。

“不要說了,幫我把那個罐頭拿過來。”步美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映了過來。

我們也全部都明了,楊曉奇這個動作是告訴我們,那個隱形人又出現了。

我們停止了關於隱形人的交談。飛鏡轉移話題讓我們吃過飯後物色着爬樹尋找參考物,做好齊雨瑩他們沒有回應的第二手準備。

他把這個工作交給了我和楊曉奇兩個人。

吃過飯,我稍微的歇息了一會後,可是和楊曉奇商量着周邊的最高點。

這裡的樹木其實並不高大,最高的也就只有十幾米的樣子,並不能很好的擴大我們的視線。

楊曉奇指着遠處的一個巨大的樹冠道:“你們在這等我,我和張鑫去那個樹上看一下。”。

我們兩人拿着指北針,對講機,望遠鏡,繩索,安全扣,腰間別了匕首,背着一個醫藥包,他又在一旁拿了一把砍刀用來開路。然後,開始向著那個巨大的樹冠走去。

直線距離來說,那顆樹距離我們的營地並不遠,但是由於灌木叢茂密難行,有的時候還要繞着路走,等我們到達那棵高大的樹冠底下之後,已經距離我們出發過去了足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離近了之後我才知道這棵樹的巨大程度,我已經很難估摸出這棵樹的高度了,也更不可能知道這樹的品種。

“這是什麼樹?會不會有危險”我問楊曉奇。

“放心好了,我爬樹的本領還是很好的。等一會你就在下面等着,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他滿不在乎的說道。

而我的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我小心的問楊曉奇道:“你說這樹會不會是一棵食人樹?這個頭,都快成精了”。

他一笑,說我是電影看的太多了。

聽他這麼說,我臉一紅,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他活動者手腳,開始準備爬樹。這棵樹並不難爬,樹榦上都是藤蔓植物,即使是不會爬樹的人也可以上的去。

他戴上了防切割手套,這種手套可以很好的保護手掌不被樹藤勒傷,並且靈活性一點也不比攀岩手套差。還很便宜,五金店三十八塊一雙。

楊曉奇對我點點頭,在腰上掛着對講機和繩索開始向著上面爬去,他速度很快,不出十幾分鐘已經上到了樹冠底下。

我在下面抽着煙,手裡握着對講機,不時的抬起頭看看他。很快,他在一個枝杈上停下來。

剛要鬆口氣,卻聽到我手中的對講機忽然傳來了聲音。

“樹上有東西,你快上來。”楊曉奇的急切的聲音在對講機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