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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的人竟然是楊曉奇那個種。我又是驚喜又恐懼。

看他身不由己的樣子實在詭異到了極點,似乎全身上下只有頭能夠移動一樣。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從我看到他之後他的目光一直隨着我移動。

雖然確定了眼前的人是楊曉奇,但這事情太過詭異我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的重新又繞到了馬車的前面。

馬車雖然是石頭雕刻,但是大小與真車一般無二。車門似乎也能移動一樣。

楊曉奇臉色黝黑,在稱上皮夾克,一時間我沒有看出他的樣子倒也可以理解。這小子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神不斷地跳動,似乎在傳遞什麼訊號。但,我卻絲毫也理解不到他的意思。

閑着沒事跑到車上做什麼?在我印象里他應該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同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鬍子的身上,我就不必太擔心了。

楊曉奇的性格還算沉穩,應該不是新心血來潮的行為。

他是迫不得已的。或者說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

先到這一點我全身上下又起了一層的白毛汗。

要知道在古墓中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陰兵借道我都遇到了,天曉得這墓中會有什麼孤魂野鬼。

雖然心裡害怕,但畢竟楊曉奇似乎還能保持清醒,我倒也不至於亂了手腳。

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向著車前靠去

手電筒的光束更落進車裡的,楊曉奇眼神忽的一變,似乎擔心着什麼東西。

他的變化我看在眼裡,知道事情發生車廂里是肯定的了。拍了拍背着的槍叫他放心。然後定睛一看車廂裡面,立刻頭皮一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只見在狹窄的車廂裡面,除了楊曉奇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孩童的屍體和他並排而坐。

那孩童臉色蒼白,瞪着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我,最詭異的是在屍體的嘴裡有這一條奇長的鮮紅舌頭順着楊曉奇的手臂一直爬進他的脖子上,纏了好幾圈。

見此情景,我甚至有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這屍體的賣相只看一眼就能叫人心聲懼意。

咕咚。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又慢慢地退了回去。

“你他娘的怎麼惹到這樣的小祖宗的。”

我用幾乎不能聽到聲音責怪楊曉奇“楊警官,你他娘的身手這麼好都着了這小孩鬼兒的道,我自認身手頭腦都不如你,可能救不了你的。不過你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寫篇文章,說你在陰陽島勇斗小鬼,最後捨身成仁。我把這篇文章融進‘死靈檔案’中,讀者一定會為你的死感到深切的緬懷。咿?緬懷這個詞好像不怎麼恰當。應該說惋惜,這是一個悲劇,也是我剛想到的殺手鐧,最後的催淚彈。

你覺得怎麼樣?行的話你就點個頭”。

我此時竟然不知死話的開起了玩笑。。還有心思去調侃自己?不過話說回來,我中途換主角的事情敢辦了,為什麼不來個開天闢地的結局——主角掛掉。

這是外話。

楊曉奇見我唾沫橫飛的漫天胡謅,竟然也翻了翻白眼以試配合。

“你放心,事情交給我了”我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身後的ak。

沒想到楊曉奇此時竟然閉了閉眼睛,我領會了他的意思。這是同意了。

我稍微一定,心道管你是孤魂野鬼,遇到了現代的火器算你倒霉。

心裡一橫,端起槍對準了那小鬼的腦袋。

令人奇怪的是那小鬼似乎也明白的意思,竟然木納的轉動了一下腦袋,重新對上我的目光。

刷。

我頭髮都幾乎炸立,手開始哆嗦起來。

這有兩個原因,一點是被這小鬼嚇得。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楊曉奇距離那小鬼這麼近,萬一失手給這哥們來個爆頭,那我可就是殺人,襲警,盜墓,三罪同罰。不知道會不會在加上一殺害稀有物種的罪名。

我端着槍不敢射,冷汗都流下來了。而楊曉奇見我這樣子也是心驚肉跳,臉上有了汗水。

僵持了大約十幾秒的時間,終於匠心一橫,暗道死就死了。

砰。

槍聲響起,炸碎了墓道中詭異的寧靜。

接着一種尖利的聲音在槍聲之後緊隨而來。

下一秒,一個矮小的身影猛地在馬車中竄出,飛快的向著遠處的黑暗竄去。速度快的使我連開第二槍機會都沒有。

心裡暗道可惜,忙看車廂里的楊曉奇。這小子扶着膝蓋大口的喘息着。

穿了一會兒,終於好了很多,然後對我吼道:“你他娘的扯那些沒用的幹嘛,直接一槍不就完了嗎?可他娘的嚇死老子了。”說完下了車。

我上去扶他,見他臉色慢慢的恢復過來。心下放心,道:“可不是,我也嚇得不輕。那小鬼也是可怖的很。一條舌頭那麼老長。”我說著比划了一下。

“狗屁,。老子是被你嚇得,剛才你那一槍如果再歪一點就打在老子的頭上了。你玩過槍嗎”他說著把槍在我手上奪了過去道“這東北西在你手上太危險,還是我保存吧。”。

我看了一下那馬車 ,上面果然有個被子彈轟出的洞口,知道剛才那下還真沒有打在那小鬼的身上。“那是故意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嚇跑就得了。”終於看到自己的同伴了,我還是很高興。

“你知道這樣一下,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麻煩的。那東西記仇很難纏的,你我後面要小心了。”楊曉奇撿起地上的背包,帶着我向前面走去。

我追上去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小鬼嗎?

楊曉奇搖頭說不是“那是墓鬼,是一種專門遊盪在古墓中的生靈,傳說是年代久遠的古墓本身的靈魂,這東西最後都是成精的,鬼魂要難對付的多。飛鏡都不願意輕易招惹,你覺得我們可以對付的了?”。

“這麼厲害?那我們豈不是麻煩了。”一聽說飛鏡都怕那東西,我心裡一下就沒底了。我知道在飛鏡面前,我和楊曉奇加起來再投胎一次都不一定是對手。

“那怎麼辦?”我擔心的問。

“墓鬼的形成條件很苛刻,傳說只有生前有判官指的墓主人,死後的墓穴里才會有這種鬼。”楊曉奇看了看四周一眼,繼續道:“換句話說,墓鬼就是判官指的殘存靈力所變化的生靈。”。

“難怪連你也着了道。”我知道楊曉奇有過判官指,一般的鬼魂根本不敢上身。

“對了,其他的人呢?你們不是都在一起的嗎?怎麼就你自己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