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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濤走進會議室大門一看,唐山豹正陪着幾個人在邊喝茶邊說話,這幾個人的心思也不在喝茶上,都聽着門口的動靜,所以王海濤一進門,幾個人就都站了起來。站起的幾人中,正中間的一位正是武元甲,在出征越南快回國時,王海濤和武元甲有過短時間的接觸,現在王海濤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雖然和武元甲分開的時間並不長,但王海濤已經感覺武元甲更黑更瘦也更憔悴了不少,明顯看得出這段時間他過的並不好。武元甲也認出了王海濤,興奮的迎了上來,還離着幾步遠就邊招呼邊伸出了右手。王海濤也一臉笑容的邊招呼邊伸出手去。

雙方寒喧了一番,武元甲又把隨同自己前來的幾個人介紹給了王海濤,王海濤也和幾個人一一握手問好後,大家才又分賓主坐了下來。剛坐定下來,武元甲就開口說道:“王將軍,我這次是奉胡志明主席的命令,趕來龍州向王將軍求援的。”

王海濤答道:“我在衡陽前線就收到了方面周公的親筆信,正因為有周公的這封親筆信,我才匆匆趕回龍州來的。請武司令恕我直言,在我部離開越南時,不是留給貴部一大批武器裝備嗎?雖不說能與日軍直接抗衡,也不至於到這麼緊急的地步吧?”

聽了王海濤的問話,武元甲長嘆一聲說道:“王將軍當時反對我們堅守河內,悔不聽王將軍的良言相勸啊!日軍調動了一個整編師團和兩個混成旅團反攻河內,此役我軍損失慘重,不僅王將軍支援的武器裝備損失殆盡,而且郭隊的損失也近三分之二。我部不得不撤出河內之後,日軍又對我軍連續圍剿和掃蕩,迫使我軍向北撤入山區。”

武元甲講到這神情暗淡,而隨他同來的幾人也難過的低下了頭。武元甲停了一下後抬頭對王海濤繼續說道:“王將軍,我軍現在實在是處在很艱難的地步了,我希望王將軍能出手幫助我們一把,我們會永遠記住王將軍的這份情誼,王將軍也將永遠是我們的朋友。”

王海濤想了一下後說道:“那武司令希望我如何幫助你們呢?”武元甲飛快的答道:“我們希望王將軍再次出兵越南,協助我們收復河內,把日軍趕出越南去。”聽了武元甲的話,王海濤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並沒有答話。過,好一會,武元甲見王海濤沒說話,便有些奇怪的看向王海濤。

好一會後,王海濤終於開口說道:“武司令,我王海濤並不是的人,雖然我和方面有一些交情,而我也願意賣一個人情,但你覺的僅憑這點交情就提出這樣的請求,是不是有些過了?”王海濤的話讓武甲元的臉上一下通紅起來。

武元甲過了一會才說道:“對不起王將軍,是我有些心急了。我想知道王將軍準備或是能夠幫助我們多少?”王海濤仍是一臉笑容的說道:“武司令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現在我的部隊還在湖南前線與日軍浴血拚殺,再次出兵越南困難較大。我本來是準備看在的面子上,出售部分日式武器裝備給你們,哪怕你們資金不足也不要緊,可以請出面擔保一下先欠着。”

王海濤的話如同三九天迎頭澆下一桶冰水,讓武元甲他們從心裡涼到了外面。如果王海濤僅是賣給他們一些日式武器裝備,那根本改變不了他們的現狀,他們現在手上的部隊只有二、三千人,就算有了武器可以擴大部隊,這種剛招集起來的部隊也決不可能是精銳的日軍的對手,更不用說還想奪回河內了。

武元甲沮喪的對王海濤說道:“王將軍,不瞞你說,現在我軍向損失太大,己不是購買一批武器裝備可以轉變的了的,難道王將軍真的不可能再次出兵越南幫助我們嗎?”王海濤猶豫了一下後,對唐仁信問道:“唐副司令,現在龍州這裡還能抽調出兵力來嗎?”

王海濤的意思唐仁信自是心領神會,想了一下答道:“報告司令,自我軍攻佔欽州港後,廣西境內己無日軍存在,現在只要守住欽州港,防止日軍從海上登陸,廣西不會遇上日軍侵襲,因此龍州這裡可以抽調出一個師,進行短期做戰。”

唐仁信的話武以甲他們又看到了希望,於是一雙雙期待的眼神都盯在了王海濤身上。王海濤又思考了一會才說道:“武司令,既然龍州這裡還能抽調出一個師來,那再次出兵越南也不是不行。但我是不會為了所謂的友情而讓我的戰士們去流血犧牲的。”

武元甲一聽就明白王海濤的意思了,直接開口問道:“那王將軍想要我們如何去做你才能出兵呢?”王海濤答道:“不瞞武司令,我在歐美是有些關係的,也能得到歐美的一些援助,但前題是我要先有一個海港才能接受援助的物資。所以我可以幫你們再次收復河內,但我要租借海防港。”

王海濤的話剛一說完,武元甲就喊道:“這不可能!我們的宗旨就是國家的統一和民族的解放,怎麼可能再出現租界?這是不可能的!”王海濤立刻收斂了笑容,說道:“武司令先別急着下斷言,還是先和胡主席商量一下吧。要知道,只有有實力奪回國家,才能談的上國家的統一和領土的完整,否則就是空談。我還有事就不多留各位了。”

說完王海濤帶頭站了起來,離開了會議室。回到辦公室里,唐仁信對王海濤說道:“司令,這幫越共太不自量力了吧?以為他們是誰?想讓我們出兵就讓我們出兵?”王海濤答道:“不是自不量力,是太自大了,總想着別人是應該幫他們的,而且我們還要感謝他們給了我們這樣一個幫他們的機會。”

唐仁禮氣憤的罵道:“這幫兔崽子,也太狂妄了吧?想要我們無條件的幫他們,還要感謝他們?我呸!都是什麼東西!”王海濤也正色說道:“是啊,說是協助他們,憑他們的實力,怕是連小日本一個聯隊都對付不了,就是出兵了,也會是我們獨立和小日本戰鬥,他們根本就幫不上忙,不來指手劃腳就是好的了。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怎麼可能會沒有好處就出兵!”

三人又議論了一會就散了,王海濤也離開家裡多日,正事一辦完,己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家看看。早己有人通知了王海濤家裡王海濤回到龍州的消息,現在王海濤家裡都在忙着準備王海濤回家,鳳姑和唐老更是焦急的等着王海濤回來。

王海濤的車子剛在院子中停穩,一群傭人己圍了上來,王海濤一下車傭人們連聲向王海濤問好,王海濤一面回應着一面向屋子裡走去。剛走了幾步,鳳姑抱着孩子己出現在屋門口,王海濤忙緊走幾步來到鳳姑面前,伸手把鳳姑和兒子都摟進了懷裡。

鳳姑己是忍不住兩眼含淚,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緊緊的抱住了王海濤的腰。三人就這樣抱着半天沒動,直引屋裡傳來唐老的咳嗽聲,鳳姑才從王海濤的懷裡掙了出來。鳳姑見兒子有點認生,忙對兒子說道:“毛頭,快叫爹!”毛頭這才輕聲叫了一聲:“爹!”

這一聲叫的王海濤眉開眼笑,一把從鳳姑手上抱過兒子,說道:“乖兒子,來親一個!”說完對着小臉就親了上去。親完後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拉着鳳姑進了屋子。屋子大堂上,唐老站在那裡,微笑着看着進來的一家三口。王海濤忙向唐老問好,唐老也笑着應了,拉着王海濤在椅子上坐下。

幾句話後唐老就問起了唐龍仁,當王海濤告訴唐老,龍仔也回來了,不過隨部隊在後面走的慢,再過幾天也就能到家時,唐老就更加高興了,一連聲的吩咐傭人準備酒菜,晚上要和王海濤好好喝上幾杯。這次回來王海濤主要也是為了和越共談判,今天的初次談判也算是提出了條件,下面就看越共會怎麼答覆了。

在越共沒有答覆之前,王海濤也沒什麼事要做,因此在家中陪陪妻兒和老人那是應該的。所以等晚上酒菜擺上桌後,王海濤也就主動向唐老敬起酒來。唐老的酒量有一些,但和王海濤一比就差遠了,加上得知龍仔很快就能平安回來,心裡高興和王海濤就拼上了酒。

酒桌上王海濤也挑了一些戰場上的事講給唐龍和鳳姑聽,尤其是講了龍仔不少好話,唐老聽完更加高興,連喝了幾杯下去,一下就有些喝高了。王海濤連哄帶勸的好不容易才讓唐老放下酒杯,又讓傭人扶着唐老下去休息並仔細照看後,才結束了晚宴。

洗溂之後王海濤回到自己的卧房,鳳姑帶著兒子已在房內等着他,和兒子在床上玩了好一會,直到兒子睏倦了被奶媽抱走,王海濤才和鳳姑獨自待在了房內。習慣了長期緊張的戰鬥生活,王海濤獨自面對鳳姑竟然有了些不適應,好在這種不適應在鳳姑主動擁抱上來後,立刻被王海濤丟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