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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鴻明在擔心中過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師機要室的機要員飛奔着一頭闖進了唐鴻明的辦公室,沒等唐鴻明反應過來,就大喊着:“報告師座,軍座被困,發電求援!”唐鴻明一聽,也顧不上對機要員發火了,一面接過電報,一面讓警衛去通知二個旅長馬上過來。

等四六零旅旅長韋斌和四六一旅旅長劉明德趕過來時,唐鴻明己經看完電報,對着地圖比划著什麼。二名旅長同時報告,唐鴻明抬起頭看着二名旅長說道:“軍座拍來急電,他和手下的二個連被大批日軍圍困在四會縣域以西十五公里的鳳凰鎮,電令我師立刻馳援。”

這下二名旅長都吃了一驚,臉上變色。唐鴻明接著說道:“鳳凰鎮離梧州三百三十公里路程,我們師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到鳳凰鎮,不惜一切代價救援軍座。我命令四六零旅做全師先鋒,趕往鳳凰鎮,我帶四六一旅隨後跟上。韋斌你的四六零旅前進途中如果遇上日軍阻擊,要不顧一切的沖開阻擊,保證用最短的時間趕到鳳凰鎮,能做到嗎?”

韋斌立正後,大聲答道:“師座放心,四六零旅就是遇上刀山火海也會闖過去,保證用最短的時間趕到鳳凰鎮。”唐鴻明大聲道:“好!馬上出發!”韋斌敬了個禮,飛奔着離開了唐鴻明的辦公室。不一會四六零旅的駐地警報聲凄厲的響了起來。

韋斌驅車趕到四六零旅駐地,手下幾名團長迎了上來,八七一團團長韋紹豐第一個開口道:“旅座,什麼任務?”韋斌根本沒下車,就站在敞篷吉普車的座位上說道:“軍座在四會縣城外的鳳凰鎮上被大批小日本圍了,發急電求援。師座讓我們旅做全師先鋒,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鳳凰鎮。韋紹豐,你的八七一團做全旅先鋒。軍座身邊可只有二個連的兵力,十分危險,韋紹豐你給老子把勁使足了,遇上小日本不惜一切代價直接給老子衝過去,誤了大事我要你腦袋!”

韋紹豐一聽軍座被圍,十分危險,眼都紅了,應了一聲飛奔向八七一團,一連聲的喊着:“軍座有危儉,八七一團,全體出發,快、快、快!救援軍座!”五分鐘後,八七一團的車隊駛出駐地,向鳳凰鎮急馳而去,他們身後韋斌親率的八七二團、八七三團緊緊跟上。

四六零旅駛出駐地半個小時後,唐鴻明親自率領着四六一旅也駛出了駐地,在二個旅的後面,裝甲團,自行火炮團接着出發,五四二團也想跟去,被唐鴻明阻止了,梧州這裡還有這麼多原料和裝備,沒人駐守怎麼行?但警衛一團不管不顧的上了二一零師的車子,團長唐福直接對唐鴻明說:“唐師長,保護軍座本就應該是警衛團的事,現在軍座出事了,你要不讓我們去,我就自裁在你面前!”

警衛團屬於警衛旅,一直是軍部直轄,唐鴻明也沒有直接管轄權,而唐福又這麼說了,只能讓警衛一團跟自己一同行動了。二一零師的機械化師不是白叫的,戰士們行軍都是使用車輛。做為全師先鋒的八七一團,最前面開路的是以六輛輕型裝甲車組成的偵察連,他們身後是近百輛重型卡車,不但戰士們都坐在車上,還拖拽着團屬野戰炮營的十八門75口徑德制野戰炮。最後是八輛六輪重型裝甲車組成的加強連。

這樣一個團全速前進,速度可以達到每小時五十公里,也就是說沒有阻攔的情況下,八七一團七個小時就能趕到鳳凰鎮,這個年代,這樣的機動能力可以說是非常強了。聽說軍座有了危險,八七一團從團長到士兵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就趕到軍座面前。團長韋紹豐更是不住的下令加速!

二一零師在拚命的向鳳凰鎮趕去,王海濤在鳳凰鎮等着小日本出招。王海濤也不是沒想過突圍,必竟自己的儲物戒指里還有十輛日式戰車和幾十輛卡車,但想到鎮外全副戒備的幾千日軍,王海濤又放棄了突圍的打算,幾千日軍,憑着十輛戰車,突出去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蚊多咬死象,幾千人光是用人堵就足以讓戰車動坦不得。

下午四點鐘,日軍的援軍到達了鳳凰鎮的東門,騎兵聯隊則是繞向西門,防止鎮內的部隊逃跑。野炮兵聯隊的到來讓日軍士氣大振,幾名聯隊長又準備向鳳凰鎮發起攻擊了。日軍的第一零四野戰炮聯隊裝備了最新的九五式75口徑野戰炮二十四門和九一式105口徑野戰炮十二門。其火力兇猛程度在日軍師團中毫不弱於常設甲種師團。

日軍在離鳳凰鎮八公里的地方設好了炮兵陣地,野炬兵聯隊聯隊長湯屋繁治中佐一聲令下,炮擊開始了。當炮彈呼嘯着向城頭落下來時,城頭上守衛的警衛連戰士才知道日軍等了這麼久,是在等支援火炮的到來。警衛連的戰士雖然身手不錯,躲避日軍炮擊的經驗也不差,可無奈日軍炮火太兇猛,而腳下的城牆太垃圾,沒抗上幾發炮彈,就嘩啦啦的倒下一大截。

城牆的倒塌造成了警衛連三十多人死傷,當場犧牲的就有八人,城頭上的重機槍也毀壞了一半。王海濤在指揮部里一聽外面的炮聲,喊了聲:“不好!”抓起放在桌上的衝鋒槍就沖了出去。外面正在聽着炮聲的預備隊見王海濤衝出來了,忙跟着王海濤向院子外面沖。

王海濤喊了聲:“輕傷員留下保護重傷員,其餘人跟我走!”帶頭衝出了院子。王海濤他們剛向東門跑出幾百米,就看見城牆倒塌了下來。王海濤暗中罵了一聲娘,抓過一名戰士喊道:“去通知重炮還擊,不惜代價還擊!”然後繼續向東門奔去,而那名戰士則向五門150榴彈炮陣地跑去。

王海濤他們接近城牆時,日軍的炮擊仍在繼續,城牆這裡硝煙瀰漫,火頭四起,王海濤冒着炮火,在硝煙中搜尋着受傷的戰士。這時城裡150榴彈炮打響了,五門炮連續的向日軍炮兵陣地上發射出炮彈。這下日軍的炮擊明顯停了一會,再打響時,目標變成了城裡榴彈炮陣地的方向。

趨着這個機會,王海濤他們合力救出了受傷的戰士,派人送受傷的戰士回指揮部救治後,王海濤和其餘的戰士們以倒塌的城牆為依託,又重新建起了一道防禦陣地。損失的機槍也由王海濤從儲物戒指中補充過來。日軍炮火轉移了目標,但也成功的轟塌了城牆,日軍步兵一陣歡呼,又是一個步兵大隊展開攻擊隊型,攻了上來。

硝煙漸漸散去,火頭也撲滅的差不多了,日軍進攻的步兵離城牆二百米時,己經成為清淅的目標。王海濤一聲開火的命令喊出口,手中的衝鋒槍一個點射,放倒了日軍一個走在前面的小隊長。接着幾十挺輕重機槍火力全開,夾雜着衝鋒機的點射和狙擊手的狙殺,讓日軍進攻的勢頭一下就被阻住了。

日軍負責指揮的宮田兼治郎大佐再次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城牆被轟塌,牆頭上的重機槍連同支那士兵同時被埋,這一切他都在望遠鏡里看的清清楚楚,可是為什麼支那人如同沒受到損失般的,火力仍然這麼兇猛?這該怎麼去解釋?

雙方的炮戰仍在繼續,城裡的火炮只有三門還在發射,日軍火炮的密度也不如剛才,明顯雙方都有損失,但雙方都在堅持炮擊,城裡的炮火因為數量不足處在下風,不過150口徑榴彈炮威力不小,就算只有三門,日軍也不敢棄之不顧。

日軍炮火無法支援,宮田兼治郎大佐又受命必須拿下鎮子里的支那隊伍,他只能心一狠,又派上去一個步兵大隊。這下進攻的日軍達到了近二千人,從王海濤這裡看過去,滿眼密密麻麻的都是黃色軍服的日軍。王海濤吸了一口涼氣,指揮着手下繼續向攻來的日軍射擊。

日軍的人數太多了,在宮田兼治郎大佐的死命令下,不顧死活的向前攻。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五十米。日軍越來越近,倒下的日軍己經鋪滿了進攻的道路,滿眼看去不是黃色就是紅色。五十米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近到連日軍士兵猙獰的面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麼近的距離下,日軍的槍法也並不差,王海濤的手下中彈的越來越多,連王海濤的手臂上都被子彈划出一道血槽。就在王海濤準備和小日本拚命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迫擊炮的發射聲,接着十餘枚迫擊炮彈在日軍隊伍中炸響,突然的炮擊讓日軍亂了一陣,同時有幾十個身影衝上了王海濤的陣地,幾十支自動武器再次打響,讓日軍進攻的勢頭一下被遏制住。

原來西門那邊日軍並沒有發起大規模的進攻,偵察連的連長見日軍只是在牽制自己,而東門方向炮彈炸成了一片,便從偵察連抽出一個排,帶上十門迫擊炮支援東門陣地。他們來的正是時候,眼見東門陣危險了,帶隊的排長留下十幾名戰士用迫擊炮打擊日軍,自己帶着餘下的幾十名戰士衝上了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