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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王,你所追求的不是王道,而是名為王者的奴隸之道,你是一個渴望犧牲自己的苦修士,沒有慾望的聖人。”征服王道。

“那又如何,為理想而犧牲,才是真正的王者。”阿爾托利亞說道。

“那根本不是一個人的活法。”征服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既然身為王者,本身就不能奢望像普通人那樣生活,征服王,為了自己的私慾,想要等到勝利,而爭奪聖杯的你,是不可能明白的...”阿爾托利亞義正言辭的說道。

阿爾托利亞對國家的管理,問心不愧,對一切都是公平公正的,她坐在王位上時,從不流露出悲傷的情感,處理事務毫不偏差,懲罰敵人毫無偏私,犧牲少數,拯救多少,彷彿一個精密到小數點後幾位的天平一般,公正無私,沒有一絲一毫的私慾。

“沒有慾望的王者,連垃圾都不如!”征服王大聲打斷道。

“能否聽我說一兩句呢?”就在征服王和阿爾托利亞,吵的激烈時,凱撒突然開口說道。

“……”凱撒的話,如同溫水,熄滅了兩個王之間,因為價值觀不同的碰撞而形成的火花,眾人看向凱撒。

“其實,你們所有人說的都沒有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把自己的觀念,強行施加到別人身上,本身就是一種霸道的行為。”

“征服王追求的是及時享樂,享受征服的快感,所以,才能在短短十三年之間,就打下了大片的領土,令世人震驚,他本身就是不會為人民考慮的暴君,要不然,他每打下一個地方,必定會花費大量的時間消化。”

“可是,征服王沒有那麼做,打下一個國家,他只是休整軍隊,然後繼續出征,東征西討,從來沒有真正的管理過自己的國家,,所以,他去世後,偌大的帝國土崩瓦解,這一點毫不意外。”凱撒喝了一口酒說道。

“哈哈哈,被你這麼一說,我好想很不負責任呢。”征服王大笑。

“沒錯,你確實不負責任,就這一點你連傲慢的英雄王,這個著名的暴君都不如,而在我看來,以王者之身來說,阿爾托利亞比你們兩個做的都好。”凱撒繼續道。

“雜碎,這話本王可不能當做沒聽見。”英雄王挑眉,語氣不善。

“難道不是么,你們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也有一點時間,應該關注過,這數千年來的人類歷史吧,各個王朝的潮起潮落,鼎盛與衰敗。”

“你們看到你們的國家了么,你們的國家已經全都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只有你們自己的名字留存下來而已。”凱撒說道。

“哼...”英雄王冷哼了一聲。

“Caster...”見凱撒站在她這邊,阿爾托利亞有些感動。

“不過,Saber的理念也確實有很大的問題。”阿爾托利亞剛感動幾秒,凱撒就把話的苗頭對準了她。

“沒有什麼人是真正的完美無缺的,王者也沒有完美無缺,王者也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慾,也會有自己的缺點,你一直想要做到完美,殊不知,你這麼做,本身就和你的人民,產生了距離。”

“你用你的正義和理想,拯救了你的人民,但你不能一直拯救,你並不是醫生,你是王者,王者除了拯救以外,還需要去指引,去領導,給你的人民一個目標,讓人們看到你的‘慾望’,讓你的子民為了你的‘慾望’而奮鬥,而不是一直躲在你的保護下,好像被雄鷹保護的雛鳥一般。”

“你從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你的子民,也沒有傾聽過你子民的聲音,更沒有想到你子民的慾望,你只是按照你的思想,一直強加給別人,讓你的子民按照你的思想而思考,完全按照你的話去做。”

“你剝奪了,你的子民的思想,這比奪走子民的財富、生命,更加殘暴,在某種情況來說,你是比征服王和英雄王,更加殘暴的暴君。”凱撒說道。

阿爾托利亞拔劍稱王后,在她的帶領下,大不列顛擊潰了羅馬的進攻,王國飛速發展,但在王國達到鼎盛時期,阿爾托利亞突然遭到背叛身死,國王內亂,幾乎崩潰滅國。

為什麼?因為什麼原因?

是因為阿爾托利亞太‘公平’、‘公正’導致的,沒有任何的私慾,畢竟是人就有慾望的,古往今來,身為王者掌握的是‘平衡’,即是所謂的帝王心術,而不是‘公平’,因為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公平。

但阿爾托利亞以絕對的公平治國,手下的人沒有一絲特權,非黑即白,沒有任何的灰色地帶,要是戰亂時期還好,可國家進入了和平時期,貴族和平民這兩個階級,就會發生矛盾,騎士貴族天生就比平民要高一等,歷朝歷代,皆是如此。

要不是為了高人一等,騎士何苦在戰場上拚命廝殺,不就是為了成為貴族,封侯拜相,光宗耀祖,成為人上人,高人一等擁有特權,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謀一個更高的出身,成為官二代、權二代么。

至於說騎士就應該保衛人民,不應該有私慾,應該無私奉獻,別鬧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國家破敗,外敵入侵的時候,大家都是苦哈哈的時候,給你賣命,不需要什麼理由,畢竟伸一腳,縮一腳都是死,都是光腳的漢子。

但外敵被擊退,國家逐漸發展起來,人民有了保障,溫飽思**,大家都有鞋了,還像以前一樣,給你賣命,你還不給好處,就算你不給好處,也不讓我們私底下撈,這就要出大問題了。

阿爾托利亞的治國方針,讓人享受不了特權,也無法讓貴族撈錢,讓人給你賣命,卻不給好處,這豈是長久之法。

但阿爾托利亞在戰場上留下的赫赫威名,戰神之威,再加上他們懼怕阿爾托利亞那近乎冷酷無情的決策,心裡有怨言,也不敢反抗諫言,只能心裡發寒,如履薄冰,將怨言壓在心裡,不停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