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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起狡辯道:“你母親乃因病去世,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可莫要胡言亂語。”

芸娘怒道:“若不是你三番兩次去我家中鬧,母親怎會一病不起?”

看芸娘的樣子恨不得吃了陳雲起。

陳雲起又道:“你母親去了,以後你跟着我,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季研聽到這邏輯就想給這陳雲起兩個大耳瓜子,要是她娘真被你氣死,你是多大的臉還想讓人家跟着你。

剛才還說將人送給皇上,這會又要讓人家跟着他了。

呵!男人,你的名字叫無恥。

季研是不會輕易在這事上開口的,陳雲起是皇上的親表弟,她就不摻和了。反正這事鬧到了皇上面前,這芸娘要是真有冤屈也會查清。

蕭珝不想再看見陳雲起那張晦氣的臉,看向正在大快朵頤的安王,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置了。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安王也不起身行禮,口齒不清的說道:“兄長和小嫂嫂慢走。”

芸娘滿面焦急的看向安王,陳雲起看皇上走了鬆了一口氣,又看看安王,腦袋又縮了縮。

酒樓的掌柜又送了酒和菜過來,看人要走忙道:“這是給幾位貴客賠罪的...”

李德將人攔住,將銀子付了。

蕭珝與季研並肩正要下樓,就看到斜對面吃的肚子圓圓的正推門走出來的謝侯爺。

幾目相對間,季侯爺摸着肚子的手尷尬的放下。

連忙過來想行個禮,就被季研使了眼色。季侯爺小聲道:“皇上這是微服私訪呢?”

蕭珝看他那樣,今日被打擾的心情竟是奇異的好了些。

季研笑道:“爹爹這是出來偷吃?怨不得兩年而已,您的肚子就成了這樣了。”

季侯爺更尷尬了,僵笑道:“私房錢我這一次就用完了,下一次不知道何時才能來了。”說著竟有些惆悵。

季研笑道:“父親要要,女兒這裡還有些,女兒也絕不告訴母親。”

季侯爺眼睛一亮,又喪氣道:“哪有用你的銀錢的道理。”

蕭珝就在一旁饒有興緻的看着這父女二人的你來我往。

季候爺反應過來竟然把皇上冷落到一邊了,忙對着蕭珝說道:“這位...大老爺,可要到雅間一敘?”

聽到這“大老爺”,季研嘴角一抽。

季研看向蕭珝,蕭珝說道:“邊走邊說吧。”

季侯爺心裡失望,也沒辦法,幾人向外頭走去。

蕭珝隨意問道:“侯爺這是一人出來用膳?”

季侯爺又尷尬了,實在是最近府里被謝氏看的緊,他身邊的小廝也都不向著他,他也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出來了。

他乾笑着說道:“是啊是啊。”

一行人說了些廢話走到出宮的那輛馬車上。

蕭珝說道:“愛卿回去吧,朕與季氏也要回宮了。”

季候爺雖不捨得自己的乖女,也只能說道:“臣恭送皇上。”

季研坐在馬車上,問道:“夫君這是心情不好了?”

“尚可,你父親倒是挺有意思。”

季研嗤嗤的笑了起來,“父親就是這樣一人,活的自在極了。”

季研說著就撲進蕭珝懷裡,說道:“父親母親恩愛,從前在府里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進了宮心裡才羨慕那樣的感情。”

季研知道她在冒險,但她就想試一試,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她其實也是個自私又貪婪的人,她可以不對蕭珝動心,但她卻想要蕭珝對她有所不同。

蕭珝說道:“朕對你不好?”

季研定定的看着蕭珝說道:“皇上對妾好,妾知道,但擁有過就想要更多,妾是個貪心的人。”

蕭珝莫名不想看到這雙眼,雖沒推開季研,聲音卻淡了很多,“愛妃莫要想太多。”

季研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

這狗皇帝平日里對她算是寵愛又加,讓她以為他對她也是有兩分放在心上的,沒想到這人比她活的還清醒。

也對,蕭珝後宮美人無數,什麼類型的都有,又怎會單獨將她放在心上。

關鍵是還得補救,她可不能失寵了,失寵的日子是什麼樣,當初剛來到這世界時她可是體會過的。

她還是有兒子的,總不能讓他跟着受苦。

季研偎的蕭珝更緊了,嬌聲道:“皇上莫要生妾的氣,是皇上實在是太好了,讓妾生了不合時宜的心思。”

蕭珝語氣莫名,“你還怪起朕來了?”

季研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淚盈於睫的說道:“妾錯了,皇上要是生妾的氣,妾是真的會難受死。”

蕭珝看這人鬧得,捏了捏眉心說道:“好了,朕沒生你的氣。”

這話季研才不信。

季研繼續啜泣道:“今日皇上叫妾娘子,讓妾心裡十分高興,不禁想到,若皇上與妾只是普通人家的尋常夫妻,那日子想必也十分快活。”

“妾想獨佔皇上,妾知道這是妄念,但今日聽皇上叫妾娘子,妾便控制不住自己。求皇上體諒體諒妾這顆因您而跳動的心。”

這話季研自己都要吐了。

但她演的情真意切的,蕭珝還是很有觸動,神色也緩和了些,將她抱住,拍了拍她的背,說道:“愛妃別哭了,哭腫了眼睛便不好看了。”

季研無賴的帶着哭腔說道:“是不是哪日妾容顏老去,皇上就要將妾打入冷宮?”

蕭珝看這人還知道上杆子爬,就知道這人沒事了,逗她說道:“你再哭,朕就將愛妃打入冷宮。”

季研嬌哼一聲,將頭埋入了蕭珝懷中。

季研放下心來,看這樣就知道這人他算是哄回來了。

等回了宮,季研也沒讓人去將五皇子抱回來。

到了自己的地盤,季研就放鬆多了。

依蘭說道:“陳家世子品性如此不堪。”

季研帶有警告意味的看了依蘭一眼,依蘭立馬用手捂着嘴。

過了會又說道:“那位有這樣的母族不知是福還是禍了。”

“禍之福所依,福之禍所伏。”季研淡笑道。

經白天這一遭,她是歇了那不切實際的心思。

以後,狗皇帝就是狗皇帝,她孩子的父親。

蕭珝回去後就去了一趟壽康宮,然後回了御干宮,沒去其他宮,也沒召人侍寢。

季研知道蕭珝這是將白日里的事給太后說了。

晚間,太后就派了人去了陳府。

第二日鳳儀宮請安,季研被眾人好好的酸了一頓。

皇上只帶她一人出宮,多大的恩寵。

酸就酸,反正不痛不癢的,鬥嘴就當是樂子了。

將五皇子抱回來後,季研好好的將人又親又摸又揉捏的。

依蘭笑道:“娘娘可悠着點,咱們五皇子又不是泥哇哇。”

五皇子吃飽喝足就不哭不鬧,季研怎麼揉他他都以為是在跟他玩,還冽着嘴笑呢。

季研更是稀罕的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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