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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楊仙茅從劉冬雁背上取過木箱,背着正要上吊腳樓,劉冬艷緊張的拉着他的手,低聲說“少爺,你一定要小心,實在不行就放棄。那女鬼這麼厲害,連巫師都對付不了,我怕她傷害你。你可千萬別硬拼,免得傷了自己。”

楊仙茅笑了笑說“我知道的。”隨後,將木箱挎在肩上,跟巫師上了他的吊腳樓。

楊仙茅讓巫師打開一間光線最好的房間,拼了兩張桌子在房屋中間,然後取出去腐生肌抗菌消炎的湯藥和麻沸散給他服了下去。然後讓他躺在鋪了被單的兩張方桌的拼成的手術台上。服藥後,法師便進入了麻醉狀態。

在此期間,楊仙茅趕緊進行了手術前的準備。

他所謂做法事驅除女鬼只是一種借口,因為他並沒有這樣的道術,他所仰仗的當然是華佗青囊經所記載的頭部手術。青囊經中記載,藥物治療無效的癲癇病是可以通過手術來治療的。

不過,這種手術需要進行頭部前顳葉切除。這是楊仙茅第一次使用這種手術,所以心中還是有些沒底。他做好了手術準備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來到了巫師身邊開始手術。

他從巫師額顳部開顱,充分暴露大腦外側,肉眼觀察顳葉表面有沒有異常病變,接着,他切開大腦外側裂的視網膜、蛛網膜,將額葉和顳葉分開,切斷顳葉上中下回,進入側腦室下角,暴露海馬旁邊的上表面,在海馬和海馬旁回的後部,於冠狀位將海馬尖角端之後的海馬橫行切斷。提起海馬旁回橫切,直達小腦幕為止。

手術過程中,他隨時注意止血,用鹽水反覆沖洗,隨後嚴密縫合腦硬膜,在空腔內注滿生理鹽水,複位骨瓣,分兩層縫合頭皮,然後在硬腦膜外放置引流管。

結束手術時他才現,自己後脊背都已經滿是冷汗。因為這種頭部病變部位切除手術非常精細,要求他精力高度集中,所以非常累。一旦切錯,會造成病人的頭部損傷,輕者會影響病人的生活。由於精神高度緊張,讓他汗流浹背卻不自知,直到手術完畢。

手術完畢之後,他見到巫醫生命體征正常,這才舒了一口氣。但是他不知道治療究竟有沒有效果。

從青囊經記載來看,這種手術治療癲癇是有效的,只希望記載沒有弄錯。

手術完,清洗了手術器械收回木箱,楊仙茅這才走到屋外,下到樓下,對圍在樓下的乞弟等人揮揮手說“放心吧,我已經將了女鬼驅除了,但是,這個女鬼還會不會再來我不敢完全保證,只能看看後面的效果再說。如果他去而復返,那我也沒辦法,但是我有比較大的把握她不會再回來了。”

劉冬雁見楊仙茅滿頭冷汗,心疼地趕緊拿出手帕替他擦拭。

乞弟拱手說道“道長辛苦了,看來與女鬼這場戰鬥的確異常慘烈,可我們在下面幾乎聽不到什麼動靜,很是讓人着急啊。道長又不讓我們上去查看,現在看見道長平安無事,我們就可以放心了。道長道法如此高深,那女鬼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

楊仙茅在夷人部落又多呆了十多幾天,直到巫師基本恢復。

這十多天里,巫師沒有作過癲癇,這讓巫師心中燃起了希望。因為在這之前,他平均兩三天就要作一次,而現在過了十幾天也沒有作,說明那個女鬼真的已經離開了。

楊仙茅在夷人山寨動了十幾次手術,總共也就賺了十幾文錢,不過得到了一位夷人美女的垂青,這十幾天也是過着鴛鴦般的日子。

這天他要告辭下山了,很多夷人都趕來送行。那些曾經得到她手術治療的人更是全家出動。送來了很多土特產各種野味,因為他們知道楊仙茅不收錢,而送東西的話,只要不是太過珍貴的他會收的。

因為送的東西太多了,楊仙茅也帶不了那麼多,只能撿幾樣輕便的收下了。

巫師對楊仙茅感激涕零,特意送了一本師傳巫術的手抄本給楊仙茅,以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楊仙茅其實對於巫術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見這巫師如此熱心,不收下又過意不去,於是便收下了。

在楊仙茅臨走前的這天晚上,他與吉瑪親熱了一晚上,說了很多濃情蜜意的話。因此,第二天送行的時候吉瑪雖然來了,卻沒再跟楊仙茅單獨說話,因為要說的話頭天晚上兩人在枕邊都已經說了。

乞弟親自帶的衛兵護送楊仙茅下山,一直送到了渝州城外,這才揮手作別返回山上去了。

楊仙茅和背着大木箱的劉冬雁邁步進了城。回到碼頭夏銀花的茶肆。

此刻,夏銀花正沒勁打彩的提出銅壺在給人摻水。自從楊仙茅走了之後,他幹什麼都沒精神,開始還天天在門口張望,可是大半個月之沒見楊仙茅回來,不僅很是焦急,幹什麼事情也都沒了精神。

現在見到楊仙茅終於出現在面前,欣喜得什麼都不顧,扔下銅壺,直接跑過去,縱身入懷,緊緊抱住了他。這下讓那些茶客們一個個目瞪口呆。楊仙茅也不忍心把她推開,扶着她的纖細的腰肢說道“別人都看着呢。”

“我不管,誰叫你這麼久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已經拋下我,跟別的女人過日子去了呢。”

楊仙茅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些日子他的確在夷人山寨跟吉瑪兩人跟夫妻一般夜夜相會在一起,於是轉開了話題說“你的茶葉買回來了嗎?這些天過得怎麼樣?”

夏銀花點點頭說:“把茶葉買回來了。劉五爺還真是說話算話,沒要我一分錢路費,還派人替我送到了茶肆來。這些天,他都派人在我茶肆里喝茶,同時幫我打點生意,也防止姓馬的來搗亂。不過那姓馬的自從上次來過之後,便再沒有出現。茶肆的生意也很紅火。就是你不在,心裡怪難受的,天天想着你。”

楊仙茅又掃了一眼身後的那些神情古怪瞧着他的茶客,低聲說道:“先別說這些,人家在笑我們呢。”

“那,今天晚上我做幾樣小菜,你留下來陪我喝酒,好不好?”

楊仙茅點了點頭說“行啊,我也想跟你喝上幾盅,說說話了。”

這些天在野人山寨跟吉瑪夜夜相會,有了夫妻之實,讓楊仙茅感覺到五弊三缺之命或許並不禁止他與女人,因此也漸漸放寬了心。也想跟這位讓自己心動的小寡婦一起共赴巫山。所以他知道夏銀花晚上想做什麼,猶豫一下之後還是答應了。

見楊仙茅答應了,夏銀花這才喜滋滋地放開了他,回頭欣喜的狠狠瞪了一眼那些怪模怪樣朝着他笑的茶客,說“看什麼看?”

那些茶客都吃吃笑着轉頭過去接着喝茶。

楊仙茅正準備走回他慣常坐的那張桌子旁,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茶客起來,上前拱手說道“道長請了,我們是劉五爺的手下,一直在這等着道長回來。劉五爺交代了,道長回來之後,務必請到鄙庄相見,五爺要設宴為道長接風洗塵,同時表示感謝。”

楊仙茅笑了笑說“你們五爺真是太客氣了,不過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見見他。”

說罷,楊仙茅跟着這位劉五爺的手下來到了劉老五的宅院。

已經先有隨從飛奔回去通報去了,所以劉老五得到消息,帶着家人來到門口迎接。見到楊仙茅大踏步上前,拱手說道“道長終於回來了,一路辛苦。快快請進。”

楊仙茅拱手謝過,跟着劉老五邁步進了宅院,來到大廳,分賓主落座之後,劉老五說道“幸虧道長替我從中周旋,那乞弟才放過我的商船。而且從那以後,他也沒有再插手我跟姓馬的之間的爭鬥,我也得到消息說姓馬的幾次帶着重金到夷山去見乞弟,求乞弟派人幫忙,結果乞弟連面都沒見他,只好灰溜溜的又回來了。我聽了之後,真是心情大為舒暢。這些天與姓馬的爭鬥,我們已經佔了上風。這都是道長幫忙的結果,十分感激啊。”

楊仙茅笑了笑說“舉手之勞而已,不過這一次到夷山之上,我還真是長了些見識,開了些眼界。原來,夷山也有藏龍卧虎之人。我幫了乞弟一些小忙,他很感激,臨別的時候他又一次跟我說了,他不會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

劉老五更是大喜,之前乞弟雖然當眾答應了不插手,但是這種連朝廷都敢反叛的人說話到底算不算話他還真拿不準。現在聽楊仙茅說他幫了乞弟的忙,乞弟在臨別時又一次鄭重表示不會再插手他們之間的爭鬥。這就說明乞弟把這諾言是當真了的,這才一顆心徹底放下,笑呵呵對楊仙茅說:“道長的大恩大德無以回報啊,我已經把心意都轉交給清風道長了,那是一點小小意思。”

劉老五也只是點到為止,沒有說開,也沒有說給了多少錢給清風道長,只是讓楊仙茅知道他已經表達了謝意,錢交給了清風道長。

楊仙茅也沒有做任何錶態,說“舉手之勞而已,舵主不必太過客氣,如果有什麼事情貧道能幫上忙的,儘管開口,我也感激你照顧夏銀花的茶肆才能使得她好好的經營。而且,在你的幫助下,她的生意也做得也很紅火。”

既然都當著眾人的面與夏銀花抱在了一起,楊仙茅也就不避諱別人,當面替夏銀花向劉老五表示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