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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一向行事溫和,鮮少與人交惡,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除非是浮華樓先動的手,水雲才會反擊,這肯定是對方故意扣過來一頂大帽子!

蕭煜怒不可溢,想要跑出去卻突然被人拉住了。

嚴子明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拽着他掩藏了起來,他們就這麼幾個人都跑出去沒有任何意義。

嚴子明緊張的看着與浮華樓一眾對峙的葉時跟何顏,又往身後瞟了好幾眼,明明青揚兄是跑在他前面的,怎麼突然就沒影了呢!

何顏看着成沅尊者,嘴角還帶着笑意。

然而時間一長,成沅尊者也漸漸察覺到不對,就算水雲不把浮華樓當回事,也不可能派一個小丫頭出來談判。

他身後的一個靈尊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成沅尊者表情頓時一變,轉而兇狠的道:“既然赤魂尊者不來,你們也就別回去了。”

說著一揮衣袖,一道兇猛的勁風就轟了過來!

葉時提劍抵擋,但天尊的實力太過強悍,即使她擋了下來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胸口一陣憋悶。

“靈者?”剛才那名靈尊道,眼神一閃。

浮華樓跟墜天在御魂界里聯合出手的事他們都很清楚,所以也做好準備等他們一出來就撕破臉,甚至在此之前就動了手。

但問題是,早該對他們浮華樓怨恨不已的靈者此時卻出來說要跟他們交涉

“真是好大的膽量!”竟然連他們都騙了去!

看着浮華樓一眾從開始的狐疑到最後的憤怒,何顏卻連表情都沒有變過,臉色和善的笑依舊無可挑剔,卻在此時怎麼看怎麼詭異。

“啊!”

突然一聲慘叫劃破長空,浮華樓一眾回頭就見着一個同門弟子倒在飛行妖獸身上,痛苦至極的蜷縮起身子,然而不等他們上前查看,那人就突然停止了抽搐,眾人卻在看到他的樣子後齊齊倒抽了一口氣。

只見那人渾身乾癟,身子像是被抽離了所有血液似的乾枯僵硬,可偏偏肌膚外卻布滿了紅色的血滴,還在緩緩流淌。

突來的血腥味刺激了他身下的飛行妖獸,人群里頓時一陣騷動。

“是血祭!”

“血祭又出現了!”

浮華樓一眾的表情瞬間都變得恐懼之極,就連成沅尊者臉色都鐵青一片。

只是緊接着,隊伍里又有人接二連三的慘叫着倒地,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再不動彈,毫無意外個個身上鮮血淋漓。

浮華樓的隊伍頓時就炸開了鍋,甚至有弟子想要慌亂着逃走,卻被成沅尊者喝止住了。

他一把扣住一名水雲門生的喉嚨,卻是看向水雲深處吼道:“水雲若是再不將人交出來,我就殺光所以水雲門生!”

何顏冷眼旁觀着他們的慌亂,對於他們如此懼怕血祭的表現有一丁點的意外,隨即眸光就忍不住一沉。

溫和的方法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情況了,何顏收了臉上的笑,語氣變得強硬起來:“成沅尊者你口口聲聲的說讓我們交人,可我們根本就沒人可以交出來呢。”

“胡說!”一名浮華樓弟子被剛才的場景刺激的異常激動,不管不顧道:“老祖親口承認那逆徒就藏在水雲,你們還想狡辯!”

蕭煜跟嚴子明已經被這一系列的變故驚的沒了反應,他們甚至到現在都沒聽懂對方在說什麼。

血祭是通天老祖的秘技,為什麼會出現在浮華樓弟子的身上?對方又為什麼會說人藏在水雲?

逆徒他們恍惚記得半年前血祭現世,所有皇城的國師一夜斃命,當時浮華樓給出的解釋似乎就是通天老祖有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弟子,他們現在說的就是這個人嗎,可他為什麼會在水雲?

而比起不明所以的少年們,何顏卻清楚浮華樓的把戲,逆徒?通天老祖那等自私的人連直系子弟都不願意收在座下,又怎麼可能會便宜外姓人。

所有的理由也不過就是要找個由頭正大光明的剷除水雲罷了!

然而,成沅尊者的下一句話卻讓葉時跟何顏的瞳孔齊齊一縮。

“你們到這個時候莫不是還妄想掩護陸忘川!”

陸忘川

葉時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久到在乍一聽到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說誰”

她的聲音黯啞而空洞,像是有什麼極力掩藏的東西正在衝破束縛。

“現在天魂域誰不知陸忘川是老祖逆徒,竟不顧師徒情分加害本門弟子,我等勢必要清理”

“轟!”

那靈尊慷慨激昂的話才說了一半,就驟然被人洞穿了內府,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一個扭曲的神情上,眼裡卻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一頭栽倒了下去。

其他還不及反應,成沅尊者卻猛地看向葉時:“靈尊!不對你明明是個靈者!”

葉時低垂着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身後柔順的髮絲不知被什麼鼓動,輕輕揚起,然而一瞬間,她身上的氣勢就猛然一變,好似有什麼沉睡在體內的巨獸漸漸蘇醒,在身周掀起猛烈的颶風!

“小時!”

何顏表情大變,想要上前,卻無法靠近分毫。

“這是什麼秘技?”

成沅尊者眼神閃了閃,將一抹貪婪掩飾,一個靈者在瞬間將實力提升到尊者級,就是連收羅了萬千靈技的浮華樓也做不到。

葉時眼裡紅光閃現,漸漸就填充了整個瞳孔,她現在思維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面前所有不懷好意的人都殺光殺光

似乎有什麼被壓抑的記憶湧現,葉時卻只記得手中的劍,還有眼裡清晰的紅色,滿目的紅。

在她再次清醒的時候,看到的是何顏黑沉的一張臉,她下意識看向她的身後,卻被扣住了臉頰不得動彈。

“小時,你累了”

何顏眼裡有波光流轉,葉時眼皮漸漸沉重,但就在要闔上的那一刻卻又猛地睜了開,她早就不是從前的自己了,其實她都知道的,知道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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