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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餐桌上,我吃的很不自在。吃了幾口,實在沒有什麼胃口了,一個人無聊死了。平日里,我挺耐得住性子的啊,最近怎麼老是心神不寧?

一個人把鞦韆折騰了會兒,坐在上面。剛盪的起勁“啊~”嘭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抬頭的時候,旺財正伸着它熱情的舌頭,在我臉上舔了舔。“大早上的你死哪去了?”我就說怎麼會沒有胃口呢,原來是少了分享好東西的人。

我隨着旺財來到山坡上,原來陳妙計住的地方就在我隔壁。我們之間隔了一座小山,穿過一條小道就到,小道邊上的枯黃野草有一人多高,是芒草。我住的八合院雖然比他的四合院大一倍,但是我住的八合院雜草叢叢,他住的院子卻收拾的很乾凈,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是他的院子比我的還要大。我的院子屬於上方,站在他的院子里抬頭看,很清楚的看見我的房間,我的窗戶。

經過前天發生夢瑤的事件之後,我睡覺一直都要點燈,整天提心弔膽的。現在就連大蛇也不在了,自己一個人感覺更孤獨了。

已經第三天了,今天的天氣不錯,萬里無雲,太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拿着跟竹竿跟在旺財身後,去大山裡尋找食物。我感覺身後一直有一個人跟着,走了幾步我停住腳步,朝身後的人交手:“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對方。

狼人看了一眼我,嗖的一下又不見了。我一轉身,用更狠的力氣朝背後打了過去。

“哎喲~”只見毛峰捂着頭,蹲在地上。

“怎麼是你啊?”

“大師哥叫我跟你一起。”毛峰說著很悲催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好照顧你”

“趕緊起來。”我踢了一下毛峰的腳。漸漸的毛峰頂替了大蛇的位置,原本是大蛇為我做的事情,現在都是他在做,一切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陳妙計隨着地上的腳印追到了狼人:“喂”

狼人一聽有人在叫喚他,跑的更快了。狼人除了毛長一點之外,收拾的還挺乾淨的。一雙小眼睛滴流亂轉,顯得特別賊,高鼻樑尖下巴。陳妙計猛地翻個跟斗,站在了狼人面前。他一手背在身後,扇着扇子耍帥:“跑這麼久了,不累嗎?”

狼人沒有搭理陳妙計,看了一眼西邊,迅速逃走了。

陳妙計見式擋住了狼人:“速度是很快,不過就是呆了點,其實呢,只要你乖乖的把村民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你的。”陳妙計追的大喘氣,汗珠已經開始在臉上打滾了。

陳妙計剛和狼人打的正起勁,汪洋突然出現,和陳妙計打了起來。

“有沒有搞錯啊?要抓也是抓他啊。”陳妙計一個轉身和汪洋繞了一圈之後與汪洋正面交鋒:“你不去捉鬼,你老跟我礙手礙腳的怎麼回事啊?”

“捉鬼還不容易?我要除的是你。這你都沒有看出來?真為你的智商着急。”汪洋笑着:“一山不容二虎。大蛇的事情,你不會不記得了吧。當日要不是你,我早就收了那妖孽,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同是驅魔的能人異士,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呢?咱倆好歹也是同行啊~況且這明明就沒有什麼阻礙你的,只要不是我管轄的範圍之內,你愛怎麼抓鬼跟我都沒有關係。”

陳妙計好不容易甩開汪洋,追上狼人,和狼人過了兩招,起先狼人只是躲閃。陳妙計想要捉他的時候,狼人給陳妙計來個過肩摔,輕輕鬆鬆將陳妙計重重摔在地上。又神速的離開了陳妙計的視線。

“哇啊~”陳妙計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牛啊?力氣那麼大?”

陳妙計緊追了幾個山頭也沒有見到狼人。眼看着天也黑了下來。陳妙計自言自語:“又白忙一天。”突然有一個黑影從他身邊掠過。陳妙計四處看了看,什麼也沒有。

眼看着天快黑了……

我眺望着遠方,和毛峰背靠背,時刻保持警惕。

“哪邊才是出口啊?”我張望四周。

“左邊地上有人踏過的跡象。哦不右邊,看起來很有希望的方向。”毛峰警衛的說。

道路兩旁吹出陣陣涼颼颼的風,周圍聲音簌簌。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仔細查看四周的環境。毛峰迴頭面帶慍色看我。我咧開嘴笑:“放心,有我在你怕什麼。”

毛峰白了我一眼然後走開:“真要有什麼妖魔鬼怪,恐怕躲身後的人是你吧”

我張大了瞳孔瞪他。“我有護身符在身上,即使有什麼妖魔鬼怪也沒有那麼容易接近我的,放心吧。”我很自信的拍着胸脯擔保,見毛峰還是殺千刀的望着自己:“都說了沒事咯你一直看我幹嘛?”

毛峰緊咬牙關一指我的身後。示意我身後飛着成千上萬的蛾子,有的還帶着密密麻麻的卵。

我後知後覺感覺頭上老有什麼東西在挪動着,很不舒服,一摸頭,是只蟲,還帶毛的。“啊……”我和毛峰不約而同地驚呼,朝着前方急速狂奔。很快消失在叢林中。

“大師哥……”

陳妙計的四周圍爬滿了青蛙。他的腳一步都不能動,他依舊帥氣的揮着手上的扇子,咔嚓,許多青蛙的頭和身子都分成了兩半,頓了幾秒,血從切處口噴射而出,濺我一身。青蛙的頭掉到地上滾了滾。

“它還在動啊那雙直愣愣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呢。”我抖抖身上的血,膽戰心驚的看着花花綠綠的青蛙腸子,還有黏糊糊的東西在亂動着,脖子上不斷的往外流淌着粘稠的物體。

陳妙計很快調節好心態,穩定住情緒,在空中畫符作法……隨後用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還不趕緊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陳妙計話音剛落,我早已經跑遠了。嚇死我了,其實更害怕的是,剛剛突然被陳妙計拍了一下。

陳妙計看着艾小曼的背影被逗笑了。

陳妙計的院子里,我和毛峰坐在屋裡。

“流氓兔自己一個人能行嗎?你怎麼不去幫幫他?”我一邊啃骨頭一邊問毛峰。

“你有更好的主意嗎?我要是不替他看着你,保護你的安全,他還不把我趕出來?到時候要我睡大街啊?”

“沒事啊,你可以跟着我嘛”

“你現在自己都保護不了,跟你?”

“他有那麼厲害?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我回憶和陳妙計接觸的時候所看到的情況:“我怎麼看他就那麼點點小本事啊?你說他去哪裡?好不好玩啊?我好想去看看哦……你想不想去啊?”我用筷子捅了捅毛峰的肚子:“我要是想去你不會攔我的哦”

毛峰看了看自己的身軀和我的身軀,幽幽的說:“我也攔不住啊。”

我蠢蠢欲動雖然很想湊熱鬧,但是現在有件更棘手的事情,那就是我感覺脖子手臂小腿發熱發燙,渾身不舒服,像是被毛毛蟲辣到了,似乎又不像。剛剛開始紅的是一小片,後來整個脖子後背小腿手臂全是紅色,我越撓越癢,越抓越難受,越抓越想抓。

“你怎麼了?”毛峰停下手上的動作,專註的看着我:“你脖子怎麼都紅了?”他又看了看我,突然又說:“手臂怎麼也是紅的?”

我顧不上和他搭話,卻聽見他說:“你小腿也全紅了……”

我感覺頭暈乎乎的,眼睛閉了又睜,最後都快睜不開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毛峰很急躁的向院子大門跑去:“大師哥,大師哥大師哥……”

我的腳已經無力支撐了,軟綿綿的,隨後昏昏沉沉向地上倒下,卻感覺地是有溫度的,軟軟的,很踏實很舒服……迷迷糊糊當中感覺有個很帥氣的流氓兔,揮舞着手中的利劍在空中筆畫著,似筆似劍,很快紅色的墨汁瀟洒的在黃色的紙上形成一些我見都沒見過,看不懂的符字,再然後就是感覺流氓兔拿着手中的符在我脖子上手臂上小腿上甚至是後背上不停的蹭啊蹭的,所有有紅斑的地方都蹭了。

完蛋了,這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那些符在我身上全部過了一遍之後,被陳妙計拿到爐里燒了,他一邊燒,嘴裡還一邊碎碎念着……

“這是什麼?”毛峰追問。

“她被鬼跟了。”陳妙計將我公主抱的抱法抱在懷裡。

陌生又熟悉的體溫,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陌生又熟悉的心跳……

朝陽已經微微露出尖了……陳妙計將艾小曼安頓好了之後方才回到自己的院中。

“忙了一晚上了,你也趕緊回屋睡覺吧。”陳妙計解散了毛峰,走到窗戶邊上看向艾小曼的房間。

平日傍晚時分,都能看見艾小曼趴在窗戶上閉着深邃而充滿着神秘的雙眸靜靜發獃,隨風飄揚的秀髮下,有着白皙細膩的頸子,沿着小巧高挺的鼻樑溫柔的描繪出艾小曼臉部的輪廓,額前的髮絲在夕陽的洗禮下呈現出一種高貴的金色。即便知道今天看不到艾小曼,心裡依舊有一點點莫名的失落感。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到床邊倒頭就睡著了。

陳妙計半睡半醒中還在思索:一夜之間村民怎麼會都不見了?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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