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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麼用力!身體再放鬆一些!沉肩墜肘,氣貼脊背,氣沉丹田,腰胯放鬆!將力道節節貫穿,使內勁通過脊椎傳向四肢,這個傳導的過程就是纏絲勁運轉的過程!切記不要用蠻力!你這表情是在幹什麼?出恭嗎?”

意識空間里,張三丰正在對暮離的太極拳進行糾正。

由於暮離之前學的都是學雜七雜八的綜合格鬥,此前又和泰森學習了拳擊,這時候突然轉到太極上來還真的是有些不適應。

他連續進行了兩晚的特訓,卻仍然抓不住竅門,總覺得自己距離入門還隔着一層窗戶紙。

“呼呼呼...”

暮離覺得自己一口氣練了能有五六個小時,此刻的他已經氣喘吁吁,渾身大汗,胳膊腿兒都有些發軟....

即便他現在已經有了“人間霸體”和“風體雲身”的加持,但這三師傅張三丰練起功來把人不當人!他似乎覺得暮離就是鐵打的,根本不知道累。

最後還是和珅實在看不過去了,走上前跟張三丰搭話,才算是給暮離爭取了一小會兒休息的時間。

暮離練了這麼長時間,依舊對什麼氣沉丹田理解不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武俠片中的主演,丹田雖然整日在聽,但你現在讓他真正做到氣沉丹田,tnnd怎麼沉呀!?暮離都要抓狂了。

張三丰坐在石桌旁與和珅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會話,便又再度站起身繼續操練....

第二天早上,當暮離醒來時,只覺渾身酸痛,頭痛欲裂...

這“精進”之中開出的技能果然是入門級不能比啊....

被泰森揍一頓都好過練什麼氣沉丹田,氣運脊椎....

把氣運到脊椎上去?怎麼運??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可真是要了老命啊!

不過暮離心裡也知道,這種古武國術你要想三言兩語便能練成那根本是天方夜譚~!

越難學會的技藝說明越是厲害!因為只要你一旦學會,就證明着你已經站在了無數人的頂端,別人必須得仰望着你才行了。

洗了個冷水澡,暮離正準備去上學,卻接到了金老大的電話。

“喂~~莫老弟~~!”

“金大哥什麼事?”

“上次往你家門口掛死狗的傢伙我已經找到了,現在我手底下的弟兄們在那盯着呢,你看你什麼時候過來?”

暮離眯了眯眼睛,略微思考片刻便說道:“多謝金哥了,我現在就過去,位置在哪裡?”

走出家門,暮離給班主任打電話請了半天假,這就開上他新買的路虎SUV,直奔金老大給的地點而去。

當暮離趕到目的地的時候,發現金老大的車已經停在路邊。

他將自己的路虎停在一旁,走過去敲了敲金老大的車窗。

金老大打開車門走下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暮離身後的路虎。

“好小子,幾天不見你倒是開的比老子的車還好!”

“呵呵~昨天才買的,以後我要幾頭跑,沒有一台自己的車也挺不方便的。”

金老大走到路虎車前,這兒看看,那兒摸摸,口中嘖嘖道:“好車就是好車!不像我那開了六年的別克,三天兩頭給老子使性子!我差點就自己開個4S維修店了!”

“對了,金哥,你說的那伙人就在這裡面嗎?”

暮離指着不遠處一片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棚戶區平房。

金老大冷笑一聲道:“哼~你父親去世之後,我又將他們恩將仇報的事在圈子裡微微宣傳了一下,這伙慫人接不到活兒,只能打打零工,我看他們就快在詠安混不下去了,自然只能住這種房子。”

暮離微微感到錯愕,沒想到金老大還在背後玩了這麼一手?怪不得那老嚴要往自己家門口掛死狗,大概是把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了吧?

“行,那我現在就進去跟他們好好談談。”

“我陪你一塊兒去!”

金老大擼着袖子就要走到暮離前面,卻被暮離一把又拽了回來。

“好我的親哥...我只是進去跟他們談談,又不是打架,放心,如果有需要我會喊你的。”

“那...那兄弟你自己小心些,哥哥我就在門外等着,隨叫隨到~~~看見了沒?後備箱里傢伙事兒都準備好了~!”

暮離的眉毛跳了跳,急忙擺手:“不用不用,還帶什麼傢伙?金哥你忘了,你可是正經人商人!財務公司手底下一幫大學生,甚至還有碩士,可不能幹這些粗活。”

攔住了金老大和他的手下,暮離朝着面前一間搭着牛毛氈與瓦片的矮房子走去。

推門而入,一股夾雜着酸臭霉腐的濕氣便直衝入他的鼻腔。

暮離忍不住皺了皺眉,看到十幾個大男人都縮在牆根底下,顯然是被金老大給嚇的。

這間平房裡只有一張桌子和木板搭成的大通鋪,這些人也不知多久沒洗澡,那股味兒實在是既嗆嗓子又辣眼睛。

暮離伸手揮了揮,推開緊閉的窗戶,讓空氣流通一些。

而面對他的時候,這些曾經在他父親手下吃香喝辣的工人們卻都有些不敢與暮離對視,只有工頭老嚴一直瞪着暮離。

“嚴叔,許久沒見,別來無恙啊?”

暮離的開場白非常官方,那老嚴嘴巴動了動,最終卻只問出一句:“你到底想怎麼樣?”

暮離愣了一下,隨後失笑道:“我想怎麼樣?這話似乎應該是我問出來才對吧?你往我家門口掛死狗、塗血書,是不是古惑仔電影看多了?

我並沒有說要賴你們的工錢,你這又是何必呢?在場的大多都與我父親是老鄉,都是玉山出來的兄弟。

同鄉本來身在外地理應互相扶持,但你們看看你們乾的那些事是人事嗎?

我父親突然過世,身為老家的親人們難道不應該幫着打理後事嗎?怎麼會比外人還不如?在我爸的靈堂上鬧!?你們自己說說自己乾的這是人事不?”

暮離的語氣雖然比較平和,但說的話卻絲毫不給這些人留面子。

的確,這十幾人中大部分都是被暮離父親從玉山老家帶出來的,他想着反正都是要僱工人的,倒不如將自己老家那些年輕人帶出來,有錢一起賺。

可另外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升米恩,斗米仇”。

你對他們的好讓他們覺得理所應當,你就應該給我。

或許一開始這些人還會心存感念,但時間長了難免養成習慣性的懶惰與索取。

再加上這老嚴煽風點火,最終做下了這種讓他們現在回想起來都臉頰發燙的蠢事。

“暮離...對不起!那天我們的確是有些腦子發熱...加上新聞里看到哪個工地的工頭拖欠農民工工資,卷了錢跑路的消息,這才....我們的確對不起暮老闆!他以前對我們那麼好,可我們都把那當成了理所應當,是我們的不對!”

人群里,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低着頭說道。

暮離認的這人,名叫暮曉軍,在玉山老家他和暮唐還能扯上一些親戚關係,算是遠房的子侄輩兒。

“曉軍!你說什麼呢?你難道忘了我們最近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這傢伙跟那個金老大串通一氣,搞得咱們連活兒也接不上!再照這樣下去我們只能鑽回那個窮山溝里去,一輩子也別想有出頭的機會!”

老嚴指着穆曉軍就罵,卻被暮離出聲呵斥住。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