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話會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啥實質性內容都沒談成，凈坐着吹牛逼了。
石堅算是看出來了，大華靈界是一盤散沙，想整合靈界力量應對所謂的‘清洗’，這條路行不通。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正想喊上白敏兒一起離開，忽聽身後有人喊自己，扭頭一看，只見謝絕淵大步流星行來，低聲說道：“單獨聊聊！”
二人走出大殿，在殿前的廣場上並肩緩行，謝絕淵開口道：“剛剛茶話會上，石道友說漏了，東夷靈界不止有忍者、陰陽師、里高野法力僧，還有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什麼力量？”
“九菊一派！”
“九菊一派？”石堅愣了一下，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未來走向又可以向前延伸好幾十年了。
“這是個煉屍馭屍流派，人數不少。除九菊一派，東夷還有很多術士，整體實力不如我們大華靈界，卻也非一門一派所能抗衡。”謝絕淵道。
石堅眼神凝重地點點頭，嘆道：“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東夷與大華必有一戰，不知會不會牽扯到兩國靈界。”
“以我對東夷人的了解，可能性很大。”
“別人信嗎？”
謝絕淵默然。
這一點很關鍵，東夷靈界不對大華靈界下手，不打到各門各派門口，他們是不會當回事的。
拿茅山派來說，石堅從北方回來，原封不動地把謝絕淵的話複述給其守道長，其守道長也做了些準備，派人打聽東夷靈界的情況，然後就沒了。
茅山派是靈界正派，秉持茅山門規戒律，主動挑起爭鬥，非茅山派的行事風格。
謝絕淵憂心忡忡道：“東夷侵入魯地，東夷靈界蠢蠢欲動，這幾年嶗山派和他們之間的摩擦不斷，我很擔心，但看大家的反應，似乎都沒放在心上。”
幽幽嘆了口氣，謝絕淵轉移話題道：“拍賣會上拍賣的太陰之精是石道友拿出來的吧？”
石堅知道瞞不住，坦然承認道：“是我的。”
“還有嗎？”
石堅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謝絕淵，無語道：“謝前輩，太陰之精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拿出來拍賣那團都是沾了天屍宗大屍兄的光，你想要找大屍兄吧，他可能有。”
“大屍兄？”
謝絕淵目露詫異，緩緩點了點頭，隨後又跟石堅聊了幾句，告辭離開。
石堅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走出萬福宮，忽然看到白敏兒長身玉立於廣場上，似乎在等什麼人。
“小美人，等誰呢？”
白敏兒偏頭笑道：“等個大壞蛋。”
“大壞蛋來了，回去吧。”石堅說道。
二人沒有施展遁法，沿着萬福宮前的非常道前行。
“謝前輩找你做什麼？”白敏兒問道。
“東夷的事。”
“東夷靈界真會進攻我們大華靈界？”
“說不準，可能性很大。按謝前輩的說法，東夷靈界實力不弱，一旦開戰，雙方必定傷亡慘重。”石堅腦中靈光一閃，猛地停下，低低呢喃道：“傷亡慘重？清洗？”
白敏兒疑惑道：“什麼清洗？”
“沒什麼？”
石堅回過神，抬眼看向白敏兒。只見玉人香肩秀削，腰若紈素，粉妝玉砌，翠黛橫山，櫻唇欲破，比之上次見面還要嫵媚艷麗，不禁心頭一熱，拉住她的柔荑春纖。
白敏兒嚇了一跳，玉靨生霞，雙目含嗔，本就是一等一的姿色，淺淺嬌羞，更增嫵媚。石堅輕輕一拉，軟玉溫香入滿懷，對着柔唇印了過去。
片刻過後，二人的嘴唇分開，白敏兒玉頰生春，眼眸含潤，波光盈盈，嗔道：“發什麼瘋，在這兒被人看到怎麼辦？”
石堅雙手環抱白敏兒的嬌軀，不以為意道：“老公親老婆，很正常的事情，被人看到又怎麼了？”
“誰是你老婆？”
“你啊！”
“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
“不是都跟小雲、柔柔說好了嗎，今年就進門。”
白敏兒愕然道：“你怎麼知道的？小雲姐告訴你的？”
石堅得意道：“我是靈屋的主人，你們在靈屋裡講的話，哪裡瞞得過我的耳目？”
白敏兒白了石堅一眼，俏臉貼在他胸口，面色遲疑，欲言又止。石堅輕撫她的秀髮，微聞香澤，問道：“有心事？”
“我有件事瞞着你。”
“能說嗎？”
“你會怪我嗎？”
“只要不是給我戴綠帽子的事，我都不會怪你。”
白敏兒狠狠掐了石堅一下，猶豫道：“其實、其實當年弄丟綵衣的人是我……”
“哦！”
石堅的反應太平靜了，白敏兒有點奇怪，輕輕推開他，神情忐忑地問道：“你不生氣？”
石堅奇怪道：“我生氣幹嘛？”
“你不是說找到當年弄丟綵衣的人，一定會給他一掌嗎？”
“打了啊。”
“什麼時候？”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在你背上打了一掌，忘了？”
白敏兒愣了半響，反應過來，秀目含慍，惱怒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石堅點頭又搖頭，“我們初次見面，你一直追問綵衣的事情，似乎對她很感興趣，我當時就有所猜測了。”
“那後面你主動跟我說綵衣的事情，也是故意的？”
石堅笑道：“你想聽，我就說咯，不然怎麼能把你這個大美人追到手呢。”
白敏兒瞪着石堅，又好氣又好笑，羞憤道：“我真是笨死了，被你騙得團團轉。因為怕你生氣，一直不敢說這件事。”
石堅問道：“只是怕我生氣？”
“主要還是因為綵衣的身世。”白敏兒沉聲道。
“身世？”
“綵衣是魔女。”白敏兒看了石堅一眼，把綵衣的身世來歷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石堅重新把白敏兒擁入懷中，責怪道：“你該早點跟我說，而不是聽白眉師太的話去求其他門派幫忙，他們能幫上什麼忙？人家憑什麼幫你們微波派啊？那些人都靠不住，這件事我來處理。”
“綵衣……”
石堅嘆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邪姬的目標是綵衣，要想把邪姬引出來除掉，一勞永逸，非得綵衣配合不可。雖然我也不想告訴她真相，徒增她的煩惱，但人生一世，總有些事情要自己去面對，那樣才會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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