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最想知道的自然是知道獸魂的事，問的自然也是這方面的問題，“你體內進入白澤獸魂時，是什麼感覺啊，為什麼是白澤啊，而不是其他凶獸啊，這些你知道嗎？”

“知道。”

陶木笑呵呵的說道：“是白澤是因為我體內是木系，所以會被選擇吸收白澤，而我能在那一刻成功，是因為咒語。這些上古那些仙賢留下來的，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土地和人民，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了這些凶獸，封印前就留下了解開封印的密語。密語一直掌握在人王手上，這代人王想到了這個辦法，讓人體封印獸魂，為自己所用，這才採取的這種形式，要不然，會一直封印下去，封印到那些獸魂踩死。”

“這樣啊。”

姜凡明白了，是需要提前知道密語的，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密語，不知道，就什麼都做不成了。

姜凡就有問道：“那先民七部和五族又有什麼不同啊，我接觸過火族的人，他們有炎帝，有左右護法，你們木系肯定也有，但這似乎和先民七部又有區別吧。”

“是的。”

陶木解答道：“先民七部是最初在神戰過後留下來的一部分先民，他們逃到了森林裡，躲藏了起來，和五族原本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後來，隨着天地的變換，如果一直守着這些人先民，人族是不可能崛起的，自那一刻起，人王帶着一部分人離開了先民，讓先民們分為七部，互相結婚，不能在自己部落結婚的方式，繁衍生息，一直到了現在。他們可以說是人族中血脈最純的存在，所以幾乎人人都有一定的能力，但也太過於脫節，所以能力大大降低。不過有一點，那就是人王一定要是先民七部中的存在，也必須先民七部的族長同意才行，而不是人王想讓誰當誰就是下一任人王。”

“這話什麼意思？”

姜凡沒聽太明白。

陶木繼續解釋，“其實很簡單，這是當初人王離開森林時的交換條件，離開了先民們，人王也會有所改變，也會與其他人類生兒育女，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為了保持人王的血脈，就得不接觸外人，比如現在的人王，原本就是火鴉部的一員，所以嫦娥來了，就會住在火鴉部。”

“這樣啊，我明白了，你繼續說。”

姜凡對於人族共興會越發敢興趣了，繼續聽着。

陶木笑着說道：“人王的故事每個人族共興會的人都知道，他最初就是個普通先民，從沒離開過原始叢林，在裡面過這打獵、圍獵的日子，當然也在修行巫術。他一開始天分很低，算是同輩中的平庸者了，但在十六歲那年，突然開竅，一日連過三關，到了晚上，就已經成了先民七部最勇猛的戰事。他還夢到了歷代人王，夢到了人王們一一託夢。這一切都在證明，他是下一代人王，七部族長也清楚了，後來，沒過多久，人王死在外面的消息傳來，一算，日子居然差不多。所以七部族長就推舉人王成了人王。而原本上一代人王在外面的一切，也都有這一代人王繼承，外面的五族族長，雖然強大，雖然厲害，卻是沒有半點話語權，承認了這一切，這就是先民七部最大的作用。”

“哈哈，不錯，不錯，我還以為嫦娥會成為下一任人王呢，原來不是啊。”

姜凡笑了，轉而又問道：“你有什麼故事接着和我說，我都愛聽，哈哈，不瞞你說，我感覺蠻有意思的。”

“嗯，這種故事多了，那你想知道什麼啊，我也好說與你聽。”

陶木笑呵呵的只要姜凡問，就會回答。

姜凡想了想道：“你知道黃金棺槨的事嗎？你知道你們和東海龍族的計劃嗎？你知道你們最終要幹嘛啊?”

“這些啊，我只知道一些，比如黃金棺槨的事，按照我們的計劃，人王的第二個女兒，也就是嫦娥的妹妹，琉璃，會從黃金棺槨中復活，然後她會成為預言者，帶領人類走向未來。”

“琉璃？人王的第二個女兒！？”

姜凡震驚了。

陶木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東海龍族會水淹海城，發起大洪水，如同上古的傳說一樣，洪水下，聖人出現帶領人類走向新的生活，所以才有水淹東海的事，這也就是人王希望龍族乾的，至於我們的終極計劃，自然是重新佔領人間，然後利用獸魂戰士和天神們開戰，或者應付未來的戰爭。”

“那就是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水淹海城這一步了是嗎？”

“不，獸魂戰士才是關鍵，若沒有獸魂戰士，天神一來，我們就完了，是抵擋不住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速把獸魂戰士組建完畢，但據說，天神是不會眼巴巴的看着這一切形成的，會出來搗亂。”

“天神會出現搗亂？！”

姜凡心底一寒。

上次和百花鬼帝聊起這個問題時，他就好奇過，自己是不是天神們的委託，是不是真的在為天神做事啊，而不是這個什麼系統，這個系統，只是天神們的方式啊。

而自己正在阻止人類共興會的強大，阻止出現獸魂戰士，似乎是天神才需要的，難道我在為天神做事。

自己其實不知道？

姜凡頭都大了，一陣迷糊，自己到底做的對，還是錯啊，他開始懷疑自己，自從知道人族共興會後就一直產生這個疑問，產生這個想法。

自己做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啊。

這一刻，似乎又在證明，自己是在幫助天神，那麼，天神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他無語了，怔怔出神，不能自已，不能解決這個問題，讓他陷入了長時間的思索，根本沒在理會陶木的聊天。

這一沉默，幾乎是一個小時，陷入到了天人相爭的狀態，也是一種捫心自問的狀態，自己到底是在為誰做事，系統，還是天神，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是為什麼來的。

他搖頭嘆氣，心情一下子沉入谷底，很不好了。

這時，柳公明飄身而至，拍了拍姜凡，“大人，你怎麼了？”

“我？！哎！”

姜凡嘆了口氣，這才回過神來，想了想，又看了看柳公明道：“你說咱們做的是對的嗎？還是在助紂為虐，做壞事啊。”

柳公明愣住了，“此話怎講？”

“哎，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說啊，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啊，反正我就問你，你我所做的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姜凡直勾勾的問着。

柳公明同樣陷入了思索，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感覺你我所做乃是順天道，順人心，最正常不過的事了。惡鬼屠戮人間，你我收復惡鬼，乃是天道循環最正常的事了，哪有錯啊？錯在哪啊？”

“可我殺了人啊。”

姜凡再次問。

柳公明笑了，“你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都是殺人越貨，陷害他人命的人，為何不能殺啊？人人得而誅之啊。”

“這話對，該殺之人，人人都可以殺。”

姜凡心裡稍微舒服了，但也只是稍微舒服了，並沒有完全看開，就又問道：“那你說人族共興會呢，你肯定也知道不少，他們呢，他們怎麼樣啊。”

“他們站在了眾生這一面，但不代表着他們做的是對的，立場不代表所作所為，你要懂，他們殺人，害人，屠城，難道還可以談對錯，他們就是錯啊。”

柳公明說的很認真。

姜凡一下子豁然開朗了，立場不代表所作所為，徹底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