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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乎乎的珠子,後來狻猊如何處置了?”玄夢昔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向天桓。

天桓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狻猊獸,接着對玄夢昔說道:“這個,可是我們狻猊的秘密喲,它要是不許我說,我可不敢隨便說。不然我們家狻猊等下又要生氣了。”說著,哧哧地一邊笑着,一邊望向狻猊獸。

熙黠在一旁顯然沒有耐心繼續聽玄夢昔與天桓閑扯着一隻靈獸和一堆珠子的故事,故而不耐煩地插話道:“囉嗦那麼多廢話作甚,誰有空關心一隻靈獸的什麼鬼秘密。”

玄夢昔絲毫不理會熙黠,面帶着和煦的微笑,柔聲朝那狻猊獸招呼道:“不知道狻猊願不願意與姐姐分享你的小秘密呢?”說罷,還眨巴了兩下眼睛。

狻猊輕輕地哼哼兩聲,輕輕搖了搖尾巴,似乎在向玄夢昔示好。天桓在一旁笑着解釋:“我們狻猊說喜歡這個漂亮姐姐,願意和你分享它的秘密。”

熙黠不禁側目望向玄夢昔,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有所目的,不然怎會無故地向一隻醜陋的靈獸示好。再看看天桓手中那閃閃發亮的明珠,頓時心中明白了七八分。於是立在一旁不再插話,饒有興緻地看着玄夢昔如何套那天桓的話。

天桓將手中的明珠收入懷中,輕輕拍了拍狻猊,笑着說道:“這狻猊從前尋到的珠子,都是如同今日這般,交與我替它保管,可那黑珠子,它卻不肯讓我碰一下。原來它覺得那珠子份外特別,於是把它當作禮物送人了。”

“送人?”玄夢昔聽罷,面上掛着和煦的笑容,心底卻在嘀咕道:一個靈獸,沒事找抽送什麼禮啊!雖然心底不爽,可玄夢昔面上的笑容卻是不改,淡定地繼續說道:“這狻猊也太可愛了,你可知它後來送的是何人?”

天桓看了一眼狻猊,繼續笑着說道:“呵呵,送給何人它並未跟我說過。”

玄夢昔面上笑容不由的僵住了,心中罵道:靠,你既是不知道,那還瞎跟我賣弄半天?玩我呢?!

天桓並未留意玄夢昔面上的微妙變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不過,即使狻猊不說,我也能猜到。”

玄夢昔將僵住的笑容緩了緩,繼續柔聲道:“呵呵,看來你是極為了解狻猊呢!”玄夢昔說著,心底卻繼續罵道:你這個臭小子,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

天桓聽玄夢昔如此一說,不禁得意道:“那是自然。那天聽聞它將珠子送人我就猜到了。”說著,看了看狻猊獸,繼續說道:“狻猊這傢伙自從那次得見羲曜晗公主舞那段鳳舞九天,就魂都沒了,對其念念不忘的。它將那黑珠子視為珍寶,要送人的話,定是非那赤炎的羲曜晗公主莫屬。”

玄夢昔忍俊不禁道:“看不出這狻猊倒是個情種!呵呵,真是太可愛了!”說著,暗自地捏了捏手中的摺扇,心中默道:赤炎,羲耀晗……

緊接着,玄夢昔繼續與天桓說道:“不過話說這赤炎的羲耀晗公主,確實神界是一等一的美人,而且據傳她那段鳳舞九天,舞得可是令天地動容,可惜了,我等身份低微,並不曾有機會得見。”玄夢昔說著,還佯裝遺憾地長長嘆了一口氣。她的這番模樣,令人感覺如若她此生不曾得見羲耀晗的舞姿,彷彿便要遺憾終生似的。

天桓也不禁仰天感嘆道:“我也曾聽聞天下女子都希望能拜習耀晗公主學習舞藝,卻不知此事在玄姑娘心中竟是如此之重。”

玄夢昔一臉悵然地嘆氣道:“是啊,我自幼習舞,一直對耀晗公主萬分敬仰,能得見耀晗公主並拜其為師,乃是我此生之夙願。哎……此願恐怕是此生難以實現了吧……”說著,情緒急轉直下,忽而眼中竟然朦朦起來。

天桓見狀,不禁心有不忍,遂安慰道:“玄……妹……呃,玄姑娘,不必太過傷感。其實……”

玄夢昔假意用長袖輕擦了下眼角,滿懷期待地望着天桓道:“天桓兄弟可是有辦法能幫我?”說著,眨巴着那雙嫵媚的大眼睛,盡量擺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

玄夢昔的這一切,都被熙黠盡收眼底。熙黠默默地靠近玄夢昔,一把將她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你這是做什麼~快收起你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玄夢昔用力掙脫熙黠拉着自己的手,對熙黠說道:“這事如今你已是幫不上忙了,我自有打算。”說著,不顧熙黠阻攔,轉身走向天桓。略有些尷尬地指指熙黠道:“呵,他見不得我傷感,安慰一下我來着。”

天桓並不在意,看着玄夢昔說道:“其實姑娘想要拜習耀晗公主學習舞藝,眼下倒是有個好機會!”

玄夢昔聽天桓如此一說,不由心中雀躍,趕緊追問道:“不知天桓兄弟說的是何等好機會?”

天桓眉飛色舞地說道:“姑娘可聽聞近來神界的各脈神君們聚眾辦學之事?”

玄夢昔表情木然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並不知情。

天桓於是繼續說道:“那些神君們美其名曰是要發掘人才,蓄養天地共主。其實呀,我們這些小輩們都知道,那些長輩們左不過是因為活的太久,日子清寧無聊,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罷了!”

“可是,這與耀晗公主有何關係?”玄夢昔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

天桓眉毛輕揚,望着玄夢昔說道:“你可知赤炎帝君派出的授課夫子是哪位?”

玄夢昔看着天桓飛揚的神色,猜測道:“莫非是耀晗公主?”

天桓手掌一拍,興奮地說道:“玄妹妹果然聰慧,赤炎派出的就是耀晗公主!”說罷,忽見熙黠的目光射來,才發覺自己不經意間又喚了玄夢昔一聲“妹妹”,不禁捂了捂嘴巴。

見天桓這般模樣,玄夢昔心中甚覺有趣,面上浮起一絲淺笑,卻立馬被那故作的愁容籠去:“可是,這神族的學堂,哪是我這等不知名的小仙能說去就去的呢?”

天桓摸了摸後腦勺,歪着腦袋想了想:“說的也是,好像那學堂招收都是仙神二界有位份的仙神後裔。不過,游神散仙若想入學也不是不能,但是卻必須獲得神族三脈其一的帝君或者神君推薦方可。”

聽天桓如此說道,玄夢昔不禁一臉黯然,嘆氣道:“我一個被什麼背景的小仙,哪裡有那等福氣得神君和帝君推薦。說了半天,都是白說。”

天桓面帶歉色,不好意思朝玄夢昔地笑笑,忽然看向遠方,眼中一動,高聲朝那樹林之中喊道:“飛尋,給我出來!你躲什麼躲?”

循着天桓高喊的方向望去,一個乾瘦的身影映入玄夢昔的眼中,待那人慢慢走近,玄夢昔這才看清,這個天桓口中的飛尋,竟是一個瘦骨嶙峋發須皆白的老頭,一身灰白的衣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

飛尋見着天桓,竟然怯怯起躬身一拜,恭敬地喚道:“八爺好,老身方才見八爺在此會友,未免驚擾到八爺,故而才未上前拜見,還請八爺恕罪!”

天桓看向那飛尋,沒好氣地說到:“飛尋,你說你也是,我三哥又不在,你沒事躲我做什麼。還有,都說不要八爺八爺的叫,把人都叫老了!”

飛尋依舊畢恭畢敬地躬身說道:“這,也是三爺定的規矩。不叫您八爺,那我叫您……八哥?”

“哈哈……哈……八哥……”玄夢昔忍不住笑出了聲,見天桓與飛尋看了過來,強忍住笑,正色說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

一直冷着臉立在一旁的熙黠,也不禁側目朝那飛尋看了過來。如此一個老神仙,卻對這少年天桓如此敬重,想來這天桓的身份並不簡單。

天桓深吸一口氣,正色望着那飛尋道:”那你還是叫八爺吧。“說著,繼續問那飛尋,”你來青虯作甚?今早在天界碰着你,你不是說要去靈嘯送帖子么?怎麼如今又跑到這裡來了?”

“稟八爺,今早本是要去靈嘯送帖子的,路遇靈嘯的雪慕彥神君,道是那雪飄飄公主如今並不在靈霄宮,而是在這青虯仙山的別院中小住,於是我中途又折返到此處來了。”飛尋低頭答道。

“哦,原來如此,那你事情可辦妥了?”天桓繼續問道。

“還沒。”飛尋搖了搖頭道,“在別院撲了個空,並未見着那雪飄飄公主。”

聽聞二人提到雪飄飄,玄夢昔不禁好奇地上前問道:“你尋雪飄飄做什麼?”

飛尋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的玄夢昔,又復而看看天桓,猶豫地問到:“這位是?”

天桓點了點頭,示意飛尋:“這位姑娘是我朋友,但說無妨。”

“是。”飛尋見天桓如此說,於是轉身向玄夢昔說道:“近來神君們在天界辦學,各脈的神族小輩們都要入此學堂來集中學習,博採眾家之所長。在下今日正是為那靈嘯的雪飄飄公主送入學的帖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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