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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風一手抱着課本一手拿着包子,沖室友點了點頭,啃着包子高冷離開。

“柏青風,等等我!”

吳珊珊拿起背包,一邊穿鞋一邊追了出去,路過王舒月二人時,舉着手裡的包子笑着說:

“晚上再轉給你,我微信里沒零錢了。”

王舒月點點頭,目送她小跑着遠去。

回過頭把行李箱放進書桌下方,翻出課本,鎖上寢室門,和白薇一起前往教學樓。

“吳珊珊肯定又忘記給你轉錢。”白薇小聲道。

王舒月挽起她的手臂,笑着說:“沒事,我知道她忘性大,晚上我會提醒她的。”

白薇點點頭,這才露出笑顏。

教學樓分兩棟,一新一舊,今早的課在舊教學樓上,和女寢遙遙相對,中間隔了一個大大的足球場。

走過足球場後,便是一條林蔭路,兩旁種滿了樹,其中有八成的樹是從舊教學樓建成起就種上的,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枝繁葉茂,到了夏天特別涼爽。

樹林里有亭子和乒乓球台等設施,也是G大的約會聖地。

也不知是不是快到上課時間的緣故,王舒月總感覺今天路上的同學們,氣氛怪怪的,一個兩個走得急匆匆,也不嘻嘻哈哈打鬧,沒有往日那種朝氣蓬勃的感覺。

扭頭看看身旁的白薇,目視前方快步走,不管做什麼都很認真,連走路也認真得讓人不好意思打擾。

沒看出什麼,王舒月只當是自己太久沒回到校園,有點不適應。拉起白薇,努力邁着被姑奶奶訓得酸脹的腿,趕在上課鈴響之前,二人成功進入教室。

可喜可賀,沒有遲到。

文化課老師講課很生動,同學們都在認認真真記筆記,而王舒月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賺錢。

她昨晚打開養容膏的瓶子看了一下,小小一瓶實際容量比看起來的要大五倍,裡面裝着滿滿當當的金色鎏金軟膏狀物。

王舒月打算把這些養容膏分裝成小份來販賣。

想到就做,一下課,王舒月就跑到學校超市買了一袋旅行用的護膚品分裝盒。

每個盒子只有一元硬幣大小,一袋十個透明小盒子,只花了五塊錢。

回到宿舍,趁大傢伙出去吃晚飯,寢室無人的空擋,王舒月迅速把裝滿養容膏的玉瓶取出,把裡面的養容膏分到十個小盒子里,正正好裝完一瓶。

玉瓶壁上還有點殘留物,王舒月掏出乾淨的挖耳勺,一點點把它們挖出來,找了個用空的面霜盒子,一點不剩的全部裝起來。

臨了,還往玉瓶里灌了半杯熱水,把最後那一丁點百花蜜全部喝光。

雖然水中只有一點點百花蜜,但王舒月還是感受到了被靈氣滋養的感覺,只覺得雙腿的酸脹都得到了緩解。

這百花蜜真是個好東西!

王舒月看着桌上擺列整齊的十盒養容膏,心想着,要不是沒錢了,她才捨不得賣掉這個好東西。

“唉~”生活不易,窮逼嘆氣。

想着室友們要回來了,王舒月趕緊把桌上的東西收入儲物袋,翻開筆記本,對着白薇的筆記,抄寫今天的課堂筆記。

果不然,沒抄一會兒,柏青風就回來了。

這是個酷妞,一起在同個寢室住了三年半,王舒月對她的了解僅僅是,這是個少林俗家弟子,習慣獨來獨往,僅此而已。

“什麼味道?”

身後傳來柏青風的疑問,王舒月這才想起來,百花蜜那獨特的香氣。

她剛剛把玉瓶打開過,味道肯定散出來了!

“哦,我剛剛喝了點蜂蜜水,這是蜂蜜的味道。”

王舒月佯裝鎮定的轉過頭來,順便舉了舉剛剛喝水的杯子。

然而,柏青風卻眯着眼看了她一眼,神色很是古怪。

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懶得深究,拿起洗漱用品就去了陽台。

王舒月暗道一聲奇奇怪怪,沒放在心上,繼續抄筆記。

不一會兒,吳珊珊回來了,也問了同樣的問題,王舒月都是同一個回答

吳珊珊說了一聲:“這個香味怪好聞的”便沒再提起。

白薇把帶來的飯遞給王舒月,驚奇的在她身上嗅了嗅,滿足的小聲贊道:

“月月,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啊~”

“是嗎?”

百花蜜的香味這麼誇張的嗎?

王舒月狐疑的抬起自己的胳膊嗅了嗅,就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兒,並沒有很突出。

想着可能是自己一直在這個環境里待着鼻子適應了,王舒月特意走到寢室外又走進來,一股清艷的花香撲鼻而來,果然十分明顯。

而且,最明顯的是,花香味是從她體內散出來的。

卧槽!

百花蜜口服後還有這等奇效?

王舒月眼睛一亮,對高價出售養容膏更有信心。

女生寢室的夜晚是很枯燥的,各自躺在床上,看劇的看劇,刷視頻的刷視頻,直到熄燈。

第二天沒課,王舒月以為自己可以滿足的睡個懶覺,卻沒想到,凌晨五點准,她居然醒了,怎麼也睡不着那種。

王舒月大感鬱悶,在床上翻來覆去掙扎片刻,直接穿上衣服,到操場跑步。

足球場上空無一人,王舒月任由冷風吹在自己的臉上,盡量保持平穩的呼吸頻率,同時調動體內的靈力,運行五行混元訣,配合身體運動,努力練習姑奶奶說的天人合一境界。

六點半,天邊泛起微光,足球場旁邊的路燈開始熄滅。

足球場西北角有一顆巨大的老樟樹,由於根系過於龐大,無法挪動,便圈在足球場里,王舒月跑步總會從這顆老樟樹面前經過。

平日里同學們上體育課最喜歡到這顆樟樹下面乘涼,所以在王舒月的印象里,老樟樹一直給人舒適、安心的感覺。

但今日,她看着夜幕下那顆巨大的老樟樹,不知怎的,心裡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討厭。

王舒月覺得自己可能是累瘋了,居然看一顆樹不順眼。

體力已經到極限,王舒月緩緩停下奔跑,又看了那顆老樟樹一眼,居然更不順眼了!

這可真是邪了門了,王舒月暗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