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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出訪西洋的原因,就繞不開阿芙蓉的問題,這個事,已經不可能再瞞住了。

當然了,設法幫助洪濤也是原因之一。

至於為何不走山海關,主要是因為早就醞釀好的暗殺之策所致。

在大不列顛國境內刺殺掉葉卡琳,不僅難度係數比羅剎國低,而且還能作到嫁禍他人。如此大的利好,何樂而不為?

《控衛在此》

還有就是,可以趁此逗留之機,破壞掉他們研製蒸汽機的相關計劃。

對於如上這些事情,齊小彤全都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齊譽的已知,還停留在戚景的告知,也就是女兒在離開羅剎國的那個節點上,對於她之後發生的事,完全是一無所知。

鑒於此,齊小彤就重點做了一番詳細介紹。

按照她所述,在返回到大不列顛以後,該地的政壇形勢突然出現了意外之變,繼而打亂了她的原定計劃。

事情的大致是這樣的。

在小彤前去羅剎國辦事期間,冷晴並沒有依照她的囑咐於住地安心獃著,而是泛起了不該有的覬覦之心。

最開始時,她還對自己假扮大華君主無人發現而感到沾沾自喜。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成就感也就失去了新鮮勁。

當然了,這也和她失去焦點關注有些關係。

在葉卡琳被刺之後,包含大不列顛君主查理在內的所有君王,全都將視線投向了案件的審理。

自然而然,對於她的交集也就變得驟然減少了。

生意上的買賣,可以慢慢去談,但政治上的突發,必須要嚴肅處理。一個不恰當,就有可能引來兩國間的戰爭。

而案件的切入點,自然就是於現場拿獲的姦夫瓊斯。

由於有他的親筆信為證,案子基本上就可以定性。

而讓人不能理解的是,在如此地鐵證面前,他仍然是死不認賬。

難免,這廝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要不然,如何給國際政壇一個說法?

“閨女,你還沒說,冷晴她到底覬覦了什麼?”

“父親莫急,且聽我一一道來……”“好!”

失去關注度的冷晴,逐漸開始變得無聊起來。

由於她不懂大不列顛語,所以,在除了哈里之外,連個說話的人都尋不到。

人閑,就會不由得胡亂琢磨。

慢慢地,冷晴便動起了歪心思:好不容易才來外洋一趟,怎麼可以空手而歸呢?

猶記得,柳荃和殷桃所戴的那種漂亮鑽石就是來源於外洋,既如此,何不順道‘借’一些回去?

有傳言說,女人對於鑽石的抵抗力為零,現在來看,似乎還真是如此。

於是,冷美人便在定下來後開始了相關的踩點。

經她探查,在大不列顛君主查理的王宮裡,存有這種稀世珍寶。且,數量還不少的樣子。

如此,就休怪我據為己有了。

這個念頭一經泛起,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她本就是內衛出身,很擅長暗中行事,所以,在頗費了一番周折後,便很順利地潛入到了王宮裡。

然而,在她得手的同時,還被迫觀摩了非常不雅的一幕。

那大不列顛的國王在享用完了阿芙蓉的刺激之後,竟然於寢宮中現場表演了一出群體性‘譚崔’。

其狀之亂,簡直無法說道。

羞怒下的冷晴二話不說,直接把查理庫存的那些阿芙蓉做了銷毀處理。

這麼一來,可整出大事情了。

由於斷了供給,查理表現出了極為恐怖的不良反應。他的瘋狂,他的暴躁,簡直可以用喪失人性來進行形容。

六親皆不認!

直到此時,冷晴才恍然明白。

這個叫做阿芙蓉的東西,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它一旦產生了反嗜效應,就會讓主人痛不欲生。

壞了,這該咋辦?

當時的冷晴非常慌神。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有一則意外的消息傳至了大不列顛。

據羅剎國倖存的士兵所述,他們曾在戰場上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後經多方打聽,確認她是大華的君主齊小彤。

本來,他們是猜不出其真正身份的。

但是,戚景夫婦私下的宴請,卻暴露了其中玄機。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只要你進入了公共視野,就有可能被人扒了馬甲。

齊小彤是一小心、再小心,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人窺卻了一斑。

而這則消息,又恰巧落入了當時尚為階下囚瓊斯的耳朵里。

驀地!

他想到了一件往事。

記得在多年前,曾有一個匪號喚作是玉面羅剎的白衣女子縱橫南洋,她憑一己之力攪動起了兩國風雲,名聲之大噪,如雷貫耳。

後有傳言說,此人乃是齊譽的女兒。不過,齊家人對此並未作出回應。

是真是假,尚難分辨。

如今來看,那人極有可能就是齊小彤,而現在的這一位,同樣也是她玉面羅剎。

世界雖然很大,但也不可能如此巧合。

那麼,問題來了。

若齊小彤去了羅剎國辦事,大不列顛國的這位又是何人?

想不明白!

且,邏輯上也不成立。

因為,這個世界上壓根就不存在所謂的分身之術。

而就在眾人皆感疑竇叢生但又苦思無解之際,齊小彤本尊剛好悄然返回。

她在審時度勢下立即下令:連夜出逃。

若是晚了,就有可能永遠留在這了。

這可不是她的主觀臆測,而是有所依據。

如果真如冷晴所述的那樣,失去理智的查理什麼事都有可能幹得出來。

而自己的隨行又不過百人之數,即使窮盡了力量,也不可能做出有效抵擋。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女兒的此舉,做得非常正確。”

“女兒我本想在敲定蘇伊士運河的事情之後再行返回,卻沒曾想,竟然出現了這種意外。現如今,我手裡只握有一個不成契的賭約,哪具什麼說服力?”

“無妨!只要開啟了這個頭,就不怕沒有後續發展。將來的路,還長着呢。”

“對於這事,女兒我實在想不出化解之法,不得已下,也只得跑過來向父親請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