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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不久之後,陳旦旦便跟奶奶說了一聲,然後便與裴念之同騎一匹駿馬,各帶一把長劍,到處遊玩去了。

蘇映巧也沒有阻攔他們,不過,還是僱傭了一些人手在暗中保護他們。

陳三石打趣道:“旦旦可真是會玩,還仗劍走天涯?”

不過,眼裡卻透着一絲羨慕。

自己當年,都沒有這種想法。

現在,年紀上去了,又有了女兒,還有事業,想玩也玩不動咯!

蘇映巧與陳三石商討了一下未來的發展,道:“明年開始,我計劃將我們的店鋪擴張到全國各地,你看如何?”

陳三石眼裡閃起光亮,“好啊!也該大幹一場了!話說,明年,這事,是不是該由我去負責了?”

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怎麼說,他也是集團的“總裁”啊!

蘇映巧點頭,道:“你也休息了快一年,明年也該復出了。這個項目,到時候就由你來負責吧!”

聞言,陳三石不由興奮,“娘,我一定會不辱使命!”

蘇映巧盯着他,“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陳三石驚訝,“什麼要求?”

望着母親,眼睛裡透着困惑。

蘇映巧稍微默然,跟着道:“兼顧好家庭,照顧好妻兒!”問:“能不能做到?若不能做到,到時候,就換人去做這個項目!”

“映巧美食集團”現在發展勢頭正猛,還招納了不少人才,並不缺乏能夠執行這個項目的人。

“能!一定能!”不管能不能,先答應了再說,“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兼顧好家庭,照顧好妻兒的!”

至於母親是咋想的,他也清楚着呢!

“好!”蘇映巧目光透着幾分嚴肅,微微頷首,“那我就拭目以待,但願不要令我失望了。”

跟着嘆了口氣,喝了口茶,緩緩道:“這個項目你要是做得不錯,我就該考慮退休的事了。”

她也只是說說而已,最多也就是退至幕後,該出來管理還是會出來管理,真正退休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吧,關於陳三石,能力肯定是不用懷疑的。就是,這傢伙是個工作狂,一忙活起來就容易把家庭給忘了。所以,她不得不盯着一些。對她來說,家庭與事業都是很重要的,必須得兼顧起來才可以。

她不希望,芳兒嫁到他們家,整日就自己母女兩待着,然後陳三石終日不見蹤影,心思全在事業上了。

在以前,徐芳兒還能跟丈夫一起去奮鬥事業上的事,現在,有了孩子,肯定不行了。這種情況,陳三石要是一直在外面打拚,她肯定是不能跟着去了。

如此,蘇映巧不得不提醒陳三石,要多多照顧自己的妻女。

說到芳兒,蘇映巧就想到了謝春娥。

她以前有找謝春娥談過,說可以將她的謝氏包子發展開來,將這個品牌做大。

不過,謝春娥覺得自己沒有多少商業頭腦,只負責鎮上的這個小店倒是容易,但要做大開來,就不知道該怎麼弄了,還怕出錯,到時候出了問題,把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小店也弄垮了,那可怎麼辦?

她的思想,還是比較保守的。

雖然也挺羨慕蘇映巧能把事業做大,店鋪開滿遍處,賺得盆滿缽滿。但是,她覺得,蘇映巧這樣的能力並不是她學得來的,哪怕蘇映巧說幫她,她還是沒那個膽識,怕做不好。所以,還是決定待在蒼末鎮,好好經營自己的這個小店就行了。

不止是她有這種想法,家裡也是這種想法,覺得現在的這個日子也挺滋潤的,沒必要去冒險。

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就得不償失了。

對於他們的保守,蘇映巧也能理解。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干大事,有的人就適合做小事,守着那份不大的基業,好好地過着日子,就足夠了。

顯然,謝春娥就屬於這一類。

所以,後來,蘇映巧也就不勸她了。

就徐家現在的情況,也挺好。

不過,仔細想想,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但謝春娥就是這樣的想法,她也不能強求,不是?

於是,這事,也就作罷了。

陳旦旦帶着裴念之四處遊玩,帶着一種走到哪算哪的念頭,還出了省,轉了很多城市,一路上倒也平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偶爾,他們也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當然,也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有些確實幫不了的,出於安全,就不去插手了。

一次,他們還看到了搶小孩的,就出手了,將那賊人打得跪地求饒,並押送去了附近的官衙,至於小孩,則還給了孩子母親。

母親抱着孩子,對他們二人一陣磕頭,感恩戴德。

看到一些帶孩子在身邊的街頭乞丐,衣着襤褸,看着可憐巴巴的,他們也會適當地給些錢財。

至於普通的乞丐,那就算了。

太多乞丐,他們也不可能都幫得過來。

再說,他們本來就是出來玩的,又不是專程來扶危濟困的,偶爾做些好事,也只是順勢而為。

有時候,他們也會經過一些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然後天又黑了,只能在附近找個山洞之類的地方將就着過夜了。

這晚,他們在一個山洞過夜,陳旦旦還去打了一隻野雞,在洞里烤着吃。一時間,香味四溢,飄在整個洞里,令人垂涎。

裴念之吃着烤肉,一臉幸福,還笑着道:“這讓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待的那個山洞。不過,那會,我們沒烤雞吃。嘿嘿。”

陳旦旦嘆了嘆,道:“是啊,當時那個情形,還是你去摘的野果,我們才不至於餓肚子呢!沒想到,轉眼間,竟然過去了那麼多年。”

“那會,還挺驚險的。”裴念之道,“別說烤雞了,就連生火都不敢。現在好了,終於可以不用去擔心那些了,咱們想怎樣就怎樣。”

吃完烤雞,陳旦旦去抱了幾堆乾草回來,編織着草衣,頓時有種回到過去的那種感覺。

見他有模有樣編着草衣,裴念之笑:“都過去這麼久了,這些年,你幾乎一直在各種忙碌,還會編啊?”

陳旦旦淡淡一笑,道:“手藝的東西,一旦學了,即使放在那很久不用,一般也只會陌生,不會丟掉。”

要撿起來,還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