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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還玩聊齋志異啊?

甚至開了酒店專門偷人家的記憶,誇張自大加噁心!主要是異女看到了北冥淵,明顯還有了點想法,讓她覺得自己的寶貝被人染指了,簡直出離的憤怒。

但是,她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她現在打不過,還是要先脫困在說。所以辛火火,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

她不斷對自己進行心理建設,於是假裝得越發虛弱。她能感覺異女在伸出感官的觸角對她進行全方位的打探,卻咬着牙不反抗。既然她有混合了小七小八的神力與北冥淵魔氣的法力來保護她的神識、靈識和意識,其他的險還是要冒。

她賭異女愛惜她這具肉身,就不會敢過度傷害她的精神力。要知道所有的生物都是靈與肉的結合,靈出問題,肉必腐壞,多麼奇妙的邏輯!

果然,異女不斷探測辛火火的意海、識海,因為帶了惡意,所以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痛苦。好在那些傷害都在辛火火的忍受範圍之內,又因為小七小八與北冥淵的實力不僅遠遠大於她,也大於異女,異女就對她身體里隱藏的其他強大力量感知不到。

也就是說,當異女對她起了傷害之意,她身上的魔氣本能散發,引起了異女的恐懼。現在她是“失心”狀態,魔氣沉睡,異女就不怕了。

“啊,你快死了,我好開心啊。”異女很謹慎,足足探查了三遍才流露出放心開懷之意。

“我……不會……死的……絕,絕,絕對不會讓你……如意。”辛火火大汗淋漓,身子軟軟一歪,倒在了地上。接着她手腳並用,向前爬行。可惜沒有移動半點,手指甲徒勞地刮在血色空間的地面上,發出吱吱嘎嘎的刺耳聲響。

頭頂上,花糰子也“啪”一下落下來,花瓣都萎靡得蜷縮在了一起,看起來像枯黃的草。它一直鑽到辛火火懷裡,之後就死了一般無聲無息,與主人心意相通,這神一般的演技值得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

當然,主角是辛火火本人,雖然冷汗是真的痛出來的,蒼白的表情也是真的氣出來的,但那顫抖的聲音,扭曲的動作,散亂又拚命想強行聚到一起的眼神已經完美的演繹了一代凡女在將死之前的掙扎和不甘心。

媽蛋,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天賦,當初怎麼沒去做明星?

“放棄吧,放棄就輕鬆了。”異女放軟了聲音誘哄着。

辛火火伏在地上,學習毛毛蟲的蠕動。

隨後她感覺一隻冰涼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輕輕撫摸,但動作僵硬,尖利的指甲甚至穿透頭髮,劃在她的頭皮上。輕微的刺痛是次要的,關鍵是帶來陣陣恐懼的顫慄,讓她差一點就演不下去了。

怎麼?異女終於在空間內現形了嗎?

她疑惑着,以眼角餘光向四周熱身。然後,她看到血紅空間漸漸消失了。而她,此刻正趴在一處冰冷的地板上,木質的地板,但很陳舊了。所以儘管擦得很乾凈,卻仍然散發出帶着潮氣的腐爛味。整個地方都很黑,不遠處淡淡的燈光根本無法波及。牆根處,擺着幾個古老的橡木酒桶,很有些歲月的感覺。

雖然並沒有見過,但辛火火卻覺得這裡一定是居酒屋的範圍,也許是地下無人所知的酒窖。她是從酒店裡進入的幻境,結果卻到了這裡,說明異女也有扭曲真實空間的本事,把她隔空移了過來。

她的面前,站着一個女人。

日式和服是黑底白花,正是那酒屋老闆娘的服飾。下擺處,並沒有腳……

或者說,有一雙木腳,無鞋無襪,卻雕刻得栩栩如生,形狀優美,連腳趾甲和關節間的皺褶都非常精緻。

在辛火火的震驚之下,木腳的主人蹲了下來,露出那張風韻猶存的徐娘臉。

唇紅齒白,異常乾淨整潔,頭髮梳得一絲不亂。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皺紋的臉上,掛着標準優美但又虛假冰冷的笑意,好像掛着個白面具。

“其實,異女並不是代表異常的女人。而是另一個、以及分身的意思。只是分身也不願意是別人的影子和替代品啊,所以儘管沒辦法,也只好殺掉原主,自己替代。”老闆娘輕聲說著,同樣整潔乾淨,但乾枯如雞爪的手又從辛火火的頭髮上滑到她的面頰,“你是多麼年輕啊。哦,嘻嘻,也不是那麼年輕,畢竟不是花一樣的少女之期了。可是在我眼裡,也是好年輕啊,真讓人羨慕。看看這皮膚吧,多有彈性。”

老闆娘的指尖和指甲碰過的皮膚上有涼涼黏黏的感覺,好像有噁心的蟲子爬過,留下了痕迹。

天哪,不會有毒吧?

“何況,你還有那麼好的男人,怎麼能讓人不羨慕?”老闆娘繼續說,居然面色泛紅,看起來***邪無比,“我活了幾百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但你的男人不同哦,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啊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你這女人去死好了。死了,就什麼也不奢望了。再說,她的心上人根本不屬於人間,不明所以的死女人!招惹了他,你就等着死得渣也不剩吧!

但是,異女真的只是想要北冥淵,是色*念為上,而不是在意他留在她身上的魔氣嗎?這和她三年前被坑有什麼關係?還是,一切只是巧合?

辛火火又蠕動了幾下,哆嗦着嘴唇卻不發聲,一臉灰濛濛的“死態”。

“看你的口型,似乎是問:你要幹什麼?”老闆娘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還很少女的半掩朱唇,瞪大了眼睛。

不過那手的皮膚之內彷彿沒有肌肉,更似沒有血液流動似的,就像……就像……算了,不想形容了!

而且她根本就是嘴唇亂動幾下,根本沒有說什麼,更沒有說日文。這變態女人是從哪兒讀的唇語,明明就是自說自話的蛇精病!

“問我要幹什麼?要幹什麼?”老闆娘反覆念叨着,臉上笑得詭異且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