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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火火嚇得尖叫一聲,手機啪的扔到了地上。

面前,仍然是一片空白。

沒有乾屍,沒有鬼怪,可她卻感覺“他”就在四周,只是她看不見。

不知為什麼,她耳邊響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來:世上本沒有鬼,可你說啊說啊,鬼說不定就突然蹦出來了!

“怎麼啦?怎麼啦?”老張拿着豬排,從冷庫走出來。

辛火火又嚇了一跳,險得再度尖叫。

等認清來人後,她囁嚅着,半天說不出話。只覺得渾身血液重新開始流動之時,才慢慢蹲下身,把手機撿了起來。

不出所料,黑屏了。

“見鬼了啊,看這小臉兒白的。”老張笑了笑,看到辛火火驚異的神情,又解釋道,“剛才我聽到你嚇唬那些小混球兒的故事了,說得還挺嚇人。”

“我亂編的。”辛火火嗓子眼兒有點發乾。

“說不定真的有,我老家就有一樁,兒子娶媳婦,媳婦不想帶老人過,可偏偏家裡沒有餘房。那不孝子就天天逼老人,還罵自己的親娘怎麼不去死。老太太實在沒辦法,又不想兒子娶不上媳婦,自己又絕望,就跳樓自殺了。地上那攤血啊,紅得刺眼,怎麼洗也洗不掉,就像只狗的樣子。都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那王八蓋子真是豬狗不如。可好,沒兩天那兒子就發瘋了,看見誰都跪下喊娘。那雙眼,嘖嘖嘖,瘮人得很,就是雙老太太的眼。”老張隨口說著自己的見聞,轉頭見到辛火火臉色更白,連忙麻利的開始做豬排飯,“我看你今天氣色不好,八成就是餓的,這一晚上的體力勞動可不輕。”

辛火火胡亂點頭,可身上的寒意卻退不下去,反而一陣陣襲。

她抱着手臂,望了望煤氣燒出的火苗,“反正咱們在廚房,不會有邪祟進入是吧?”她努力給自己心理安慰,“廚房火氣很大,那些……那些不敢來的。”

“誰說的?廚房才是陰地呢!”老張很認真的糾正,“後廚後廚,一般都安排在最後面,見不到陽光的陰面。廚房雖然有火,可也有大量的水,壓過了火。水性屬陰,何況還有那麼多不知多少年了的管路。你再想想,咱們的後廚挨着條沒人經過也沒有路燈的小胡同……”

“這裡好悶,我去前面透口氣兒!”辛火火再聽不下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也感覺後廚里越來越涼,像開足了冷氣似的。

她直接跑出前門,站在外面。

餐廳是臨街的,還是條繁華的街,所以儘管已經半夜,路燈卻明亮,有徹夜的霓虹閃爍。不時還有各色車輛經過,馬達的轟鳴聲和風聲混在一起,濃烈的人氣似乎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包裹住她。

都市,就是不夜城。

可是夜深了,遊盪的真的只有夜歸的人類嗎?

無論如何,她只管走遠了些,直到把店門遠遠甩在身後,身上的寒意才漸漸消失了。很快,老張又端了豬排飯出來,兩人就席地坐在邊道沿上,默默吃着。

“不好吃嗎?”老張看了看辛火火問。

“為什麼這樣說?”看着空空的餐盒,辛火火愕然。

“因為你沒有興高采烈啊。”老張說,“知道為什麼我喜歡給你開小灶嗎?”

“因為我窮?”

“因為你吃東西的樣子很開心,身為廚師,看在眼裡老高興了。”

“那我……我剛才是在想,這下子要胖了,馬無夜草不肥……”

老張哈哈笑起來,拍了拍辛火火的頭,才要說什麼,身邊卻驟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接着,氣流把兩人直接掀趴在地上,幸好隔着一段距離,摔得並不狠。

轉回身,發現餐廳的前門都被掀起來,搖搖欲墜,玻璃碎了一地。對街停放的車子,被震得報警器亂響。從他們的角度望過去,有火光從後面照過來。

“怎麼回事?”老張和辛火火跑過去。

“好像是後廚煤氣爆炸。”辛火火拉老張離遠一點,怕二次爆燃。瀰漫在空氣中的異味,支持了她的猜測。

“我絕對絕對關掉明火了,之前也沒發現有煤氣泄露。”老張茫然地解釋。

“餐廳的管線老化嚴重,我們提過好多次了……”

“幸好我們出來了,不然……不死也得重傷。”驚呆片刻後,老張終於緩過神來,心有餘悸地道,“火火,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無意中做的事也能讓人趨吉避凶……”

“可是怎麼會?怎麼會?”站在遠處,辛火火卻只能念叨這兩句了。

腦海里,浮現出那張闖入她相機中乾屍的臉。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這莫名其妙的爆炸,說不定和那異相有關係。

“快打110!不,119!不,一起打!”老張急着吩咐,“我打電話給老闆!”

此時,辛火火完全不能思考,只被動的拿出手機,手勢鎖還沒解開呢,指尖似乎無意中碰到了那上面的某處裂紋,手機屏幕驀然就亮了起來。

而且,直接進入了她始終找不到相冊!

相冊里,正是她在那間大廈的自拍照,連續六張:走廊燈暗下去的時候,只拍到了她的影子輪廓。走廊燈明亮起來時,是她和某個“人”的合影。就在她頭側,她的肩膀上,有一張乾屍的臉。

白森森的牙,流淚的眼……

而她笑得奇奇怪怪,陌生得就像另一個人,眼下有着濃重的青色陰影。

他跟着她!他跟着她來到了餐廳!

“愣着幹什麼,快打電話報警啊。”辛火火只覺得渾身冰涼時,背上突然挨了一巴掌,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她回魂,近乎下意識的執行命令,胡亂地關掉了相冊,撥打報警電話。和警察溝通後,關掉手機時,她忽然冒出一身冷汗:因為老張站在她前面,不可能在背後拍她。而且,剛才那聲音明顯是個女人。

娘鬼!真的有嗎?她亂講的,難道真的讓她的烏鴉嘴說中了?

她望向老張,恰巧他回過頭來。

越來越大的火光閃爍,映在他臉上,映着他唇過掛着的詭異笑紋。

他招手讓她過去,可是她連腳步也挪動不了。

警笛聲來了,直到這時,辛火火才感覺好了一點,彷彿之前是一場噩夢。來得徹底,去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