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倩女幽魂之非常道

不多時，三人到了樓上的客房。

樓上只有這麼一間客房，這雖是一間房，卻很寬敞，足有七、八十個平方。膠合板製成的一張桌子上放着一盒餅乾，早已發霉變質。

岳好奇踱了幾步，道：“這房子忒小了點，而且沒有裝修，還是水泥地面，我……我很生氣！”

“老岳，你就知足吧！要在京城，就這麼一間房子，至少也得萬把兩銀子呢！”

“京城的房價這麼不便宜？”

“別嘮叨了！”小倩簡單收拾了一下，柔聲道，“采臣，看來今晚咱們就要住在這裡了。”

“是呀，”邢五能往床沿上一坐，“看來今晚咱們三人就要在這張小床上擠一擠啦！”

“想什麼呢，你這傢伙！”小倩撇嘴一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我呸！”

“撒尿跟照鏡子有聯繫嗎？”邢五能愣了。

小倩沉下了臉：“出去！”

邢五能更愣了：“去哪兒？”岳好奇冷冷地道：“你在樓下睡，順便烤只乳豬拿上來，要快！”

“老岳，”邢五能兩手一攤，“這野豬已經不小了……”

“烤全豬！”

邢五能應了一聲，走出幾步，忽然回過身：“老岳，我為何要聽你的？”

“你不記得了？我是你的頂頭上司！作為一名軍人，就要服從安排、聽從指揮！”

“話雖如此，可是……”

“出去！”岳好奇虎起臉。

邢五能邊走邊嘀咕：“誰讓人家是十二品帶刀護衛呢，唉，官大一品壓死牛啊！”

待他下樓後，小倩問：“采臣，你不是收賬的么，怎麼成了人家的頂頭上司呢？”

岳好奇淡然一笑：“現實跟理想是有差距的。不過，只要堅持不懈的努力，理想就終會實現的。”

他走過去推開窗子，望着無邊的月色，心中忽然有些感慨。小倩又問：“你在看什麼？”

“月朦朧鳥朦朧，煙雨濛濛；青青河邊草，雁兒在林梢，煙鎖重樓，窗外翦翦風。”

小倩面上一喜：“你也是瓊瑤阿姨的米分絲？你的學問肯定很高，你會寫詩嗎？”

岳好奇微微一笑：“我最拿手的就是為你寫詩，為你做不可能的事。”

“你太棒啦！”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他微一思索，吟道，“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哇噻，這首詩好浪漫、好有意境哦！”

“這不算什麼，像這種詩我一天能寫八十首。”

小倩的秀眸中立刻發出崇拜的目光：“再來一首好嗎？”

岳好奇想了想，說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小倩小嘴一嘟：“你念錯了。”

岳好奇一怔：“怎麼？”

小倩道：“這首詩應該是這樣的。走進一間房，四面都是牆；低頭見老鼠，抬頭見蟑螂。”

岳好奇擊節道：“了不起！”

小倩道：“我覺得這首詩沒有你的意境深遠、回味悠長，而且思想還不太成熟，沒有點、線、面的質感。”

“你能認識到這一點，說明你的思想已經很立體化了。自古皆如此，寫出好詩的人，從來不說自己的詩寫得好，很是低調。”

“說的在理。我的詩這麼好，但我從不說我的詩寫得好，我為人很謙虛。采臣，你的文采比我也差不了太多。”

“彼此彼此。”

小倩忽道：“你還會什麼？”岳好奇道：“什麼都會。”小倩道：“那……你即興來一首宋詞怎樣？”

“來就來，你聽好了。”岳好奇搖頭晃腦地念，“人之初，性本善；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好一首《如夢令》啊！”小倩那雙很好看的眼睛裡蕩漾的崇拜的光芒。

“這都是些皮毛，不值一提。”岳好奇道，“不瞞你說，我還會寫小說哩。”

小倩喜道：“你這麼厲害？”岳好奇微笑道：“你有沒有看過《***》呢？”

“我看過3d版的，我超愛看。你知道么，這本書太刺激、太熱血了，我一看就激情無法控制呀！”

岳好奇淡然道：“這就是我寫的。”

小倩“哦”了一聲：“這麼說，你是個作家？”

“算不上，我是寫網絡小說的。我跟木子美、芙蓉姐姐並稱‘三傑’。不過，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不提了。”

小倩獃獃地望着他，突然狠狠擰了一下他的大腿，叫道：“你太有才了，你簡直就是文化人啊！”

岳好奇將手一揮：“淡定！我一直遵循一個道理，那就是謙虛使人進步。其實，我是個大文豪。”

小倩忽然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多大歲數了？”

岳好奇道：“已虛度十九載。”

小倩又問：“你領結婚證了嗎？”

岳好奇搖頭：“我還沒有情人呢！”

小倩秀眉一蹙：“你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有了女朋友，就得買房子；買了房子，怕變成房奴；結了婚，怕對不起老婆；不結婚，又對不起自己；生小孩吧，怕養不起；不生小孩，又擔心老無所依。唉，我心裡很糾結啊！”

“采臣，你不用糾結，我願意嫁給你。”

“可是……我沒有房子呀！”

“沒關係，”小倩道，“只要有個蝸居就可以了。噯，我看這地方就很不錯呀，窗明几淨，環境清幽，雖然破舊了一些，但也算是個別墅呀！”

“你真的這麼想？”岳好奇喜動顏色。

“相信我吧！”小倩望向窗外，悠悠地道，“這個地方，春暖花開；有山有水，還有餅乾；聽聽音樂，聊聊文學；可以吃肉，還能戀愛，挺好！”

“好詞！”岳好奇笑了，“你真的願意做不用花錢就能娶到手的新娘子？”

“我忒想做了！”

岳好奇傻笑兩聲：“我真是艷福不淺啊！你……脫褲子上床吧！”

小倩歡呼道：“太鼓舞人心了，我早就迫不及待啦！”

“迫不及待也得等一等。”突聽一人道。

兩人悚然回身，只見邢五能抱着一頭熱氣騰騰的野豬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他將野豬往地上一摜，笑吟吟地道：“大家先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爆烤野豬，而且未添加任何佐料。你們看，這豬毛還在呢，絕對正宗，絕對原汁原味！”

岳好奇拔出邢五能的腰刀，割下五分之一的豬尾巴，道：“老邢，再加上二兩豆芽，炒四個菜，你自己山吃海喝一頓吧！”

邢五能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

岳好奇眉峰一鎖：“怎麼？你還嫌少？”小倩道：“再給他一點兒吧，他還年輕，飯量大。”

岳好奇一咬牙一跺腳，將整條豬尾巴割了下來：“都給你，拿着吧！看，還不好意思呢，吃不了就兜着。你下去吧，記得好好看門哦。”

邢五能接過豬尾巴，哭喪着臉下了樓。

小倩望着地上那頭熟野豬，赧然一笑：“采臣，我怕一口氣吃不完這頭豬，女人飯量小很正常的，你可不許取笑喲。”

岳好奇笑了：“別怕，不是還有我么，難道我們兩個人還吃不完一頭豬？我就不信這個邪！”

良久，岳好奇抹了抹嘴上的油污，又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後說道：“上床吧！”說罷，便脫了上衣。

小倩望着他那**的上身，瞪大了雙眼，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顏色：“采臣，想不到你如此健碩啊！你快看，你有四塊腹肌呢！”

岳好奇淡淡一笑：“平常人只要練出一塊腹肌就很了不起了，可我偏要鍛鍊出四塊腹肌不可。我每年堅持做二十幾個仰卧起坐，告訴你吧，哥練的不是肌肉，而是毅力。”

小倩叫道：“你真牛！”

岳好奇道：“別廢話，趕緊上床！”

小倩歡聲道：“好的，我來了！”

“噯，別急呀，我還沒準備利索呢！”岳好奇的聲音中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慌亂。

不多時，黑暗中傳出女人低低的**聲和清脆的床板咯吱聲。聰明的你們，肯定知道這裡正在進行着什麼事。不過，你們最好莫要去想。否則，臉會紅，心也會跳。

驀地里，“咔嚓”一聲響。

原是那床板年久失修，腐朽不堪，早已經受不住這一番天崩地裂般的折騰了，應聲碎裂，兩人跌在地上。然，他二人卻未停下共同奮鬥的事業。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輪紅日微笑着跳上山頭，四下里一派通明。天氣晴好，鳥語花香。

岳好奇從“廢墟”中爬起身，揉揉紅腫的眼皮，轉頭望了一眼窗外，腦中靈光一閃，未及穿衣服，便衝過去用**裸的身體擋住了窗子，叫道：“小倩，你趕快躲進骨灰罈呀，莫讓陽光照到你。否則，你會魂飛魄散的！”

過了片刻，不聽小倩回答。岳好奇愕然回身，卻見她笑吟吟地坐在地上，目光充滿柔情：“采臣，你入戲太深啦！不過，你太有型，太酷了，我好喜歡哦。”

岳好奇望着一樣**着胴體的小倩，不覺又流出口水。

小倩微微一怔：“怎麼，你不相信？這樣吧，你過來摸摸我，看我到底是人是鬼。”

“好嘞——”岳好奇一蹦三跳地竄了過去。

就在他的手剛要觸及小倩的胸部時，樓下響起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嘈雜的腳步聲、幾不可聞的喘息聲、慘呼聲、鮮血飛濺聲、頭顱墜地聲、其間還摻雜着流氓口哨聲。

看樣子，樓下的打鬥甚是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