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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仁武牽着熊貓娃娃的小手搖了搖,呵呵笑道:“熊貓先生,你好啊!”

岳鳴非常好奇地對林星辰小聲說道:“魏先生怎麼了?他難道查案子,把腦袋查壞了嗎?怎麼會跟一個玩具說話?”

沒想到林星辰根本不理會魏仁武,而是對牆角的魏仁武說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魏仁武拿起熊貓娃娃走回到林星辰的身邊,說道:“這麼高級的一個飯店,放一個廉價的洋娃娃,你不覺得畫風有些違和嗎?”

林星辰笑而不答。

魏仁武又把熊貓娃娃放在林星辰的面前,指着熊貓娃娃的右眼,說道:“這隻熊貓先生,全身都能看到灰塵,倒是有人對他的右眼情有獨鍾啊,竟然擦得乾乾淨淨。”

林星辰依然沒有說話,倒是岳鳴好奇道:“魏先生,這熊貓有問題嗎?”

結果,魏仁武也不理會岳鳴,他把熊貓的右眼取下,右眼下竟然是一個攝像頭,他對熊貓娃娃說道:“熊貓先生,你再不出現,我可要回家了。”

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門口站着一位留有平頭,西裝革履,眼睛特別小的中年男人和一位精瘦的年輕人。

岳鳴認識這兩個人,這是他們在北京調查“白馬盜”時,認識的那個“國家安全部”的余先生和他的手下。

余先生一邊走進來,一邊大笑道:“果然沒有辦法跟你玩把戲啊,恐怕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吧。”

魏仁武對岳鳴說道:“你去找服務員再拿兩副碗筷來。”

岳鳴應聲而去。

余先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他的手下立在他的背後。

岳鳴把碗筷拿了兩副碗筷和兩隻酒杯,他給余先生遞了一副,本想給余先生手下遞上一副,可是余先生只是冷冷地搖搖頭,岳鳴只得放在一邊。

魏仁武給余先生滿上一杯酒後,舉起自己的酒杯說道:“我只知道肯定不是林隊長找我有事,她一定是受人之託,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是余先生你,說來還得謝謝余先生的這頓飯。”

余先生一口乾了自己的酒,笑道:“為什麼就不能是林隊長有事找你呢?為什麼就不能是林隊長請你吃飯呢?”

魏仁武悠悠道:“林隊長有事找我,都會直接跟我說,根本不會玩請客這種把戲的,更不會這麼大肆宴請我,因為我根本不會拒絕林隊長的請求。”

林星辰嘲諷道:“是嗎?那我能不能先請你把欠我的一千塊錢先還給我?”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癟嘴道:“我拒絕。”

余先生哈哈大笑起來,他笑道:“魏先生真的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魏仁武說道:“吃人嘴短,余先生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吧。”

余先生突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嚴肅道:“實不相瞞,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魏先生。”

魏仁武也跟着嚴肅起來,他嚴肅道:“十萬。”

“啊?”余先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明白魏仁武說的是十萬元。

岳鳴和林星辰也挺驚訝的,以往的魏仁武,從來沒有對案件要求過金錢,今天的他居然還沒問是什麼任務,就立馬先提錢。

魏仁武接著說道:“十萬元獎金,給錢才開工,我可等不了那些繁瑣的申請程序。”

余先生有些為難地說道:“如果魏先生確實需要錢,我倒是可以拿自己私人的錢先墊上,不過我怎麼能確保魏先生一定能完成任務呢?”

魏仁武哈哈笑道:“余先生,有一點你誤會了,我不是特別需要錢,我只是知道你的那個任務非我莫屬,所以才放心大膽地敲你竹杠,另外我肯定能完成任務的,余先生也肯定是這樣任務,不然你手上那麼多厲害的特工,為什麼又偏偏要找上我呢?”魏仁武毫不掩飾他就是要敲余先生的竹杠。

余先生也笑了,他笑道:“魏先生真是沒法相處的人啊,多說兩句,恐怕我的家底都會被你抄出來,真的是一點事情和想法都瞞不住你。好吧,十萬也不算多,我答應你,立馬給現金。”

余先生伸出手指召喚他背後的手下,說道:“小謝,附耳過來。”

冷冰冰的小謝把耳朵伸到余先生的耳邊,聽從余先生低聲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房間。

過了良久後,小謝才提着一口袋的錢回來,放在魏仁武的飯桌前。

魏仁武一邊大笑着,一邊把錢放到桌下,笑道:“我就喜歡余先生這麼豪爽的人,答應的條件立馬就能辦,不像有些人承諾給我獎金,一兩月都看不到一個鋼蹦。”

魏仁武暗指的是林星辰,林星辰也只是不屑地白了魏仁武一眼。

余先生又嚴肅道:“那麼魏先生,我們現在能談談任務的細節嗎?”

魏仁武說道:“當然,拿人的手短,余先生請講。”

余先生緩緩說道:“魏先生有所不知,在你調查‘封神會’之前,我們就已經對這個危險的組織展開過調查。”

當余先生提到“封神會”這三個字的時候,魏仁武、岳鳴、林星辰三人紛紛心頭一緊,要知道他們三人可是在這個組織頭上吃過不少苦頭,在“白虎”死後,“封神會”也跟着銷聲匿跡多日,沒想到今天又聽到了它的消息。

余先生接著說道:“‘封神會’不但危險而且神秘,他們的許多活動和一般的黑社會都不太一樣,大多數黑社會都是以賺錢為目的展開的違法行動,而‘封神會’卻不一定是這樣,他們就像是為了其他一種無法預測的目的才行動的,因此他們難以琢磨,也難以追查。為了消滅這個組織,從而成功搗毀‘封神會’,我們部門派出了最好一隊特工前去調查,可是沒一個人活着回來。”

說到這裡,余先生的臉上不免蒙上了一層陰影。

魏仁武悠悠道:“我猜想余先生應該沒有因為自己的特工小隊全軍覆沒而善罷甘休吧。”

余先生點頭道:“是的,從那次的失敗中,我們總結出敵在暗,我們在明,所以才會以失敗告終,於是我們便想到一個讓‘封神會’浮出水面的計劃。”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卧底計劃吧。”

余先生哈哈笑道:“依然瞞不過魏先生,沒錯,就是卧底計劃,為了不讓‘封神會’起疑心,我們找了一個剛剛進入部門的特工,跟我們部門瓜葛還不算太深,而且和其他特工不一樣,這一個特工不是無親無故,他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魏仁武點頭道:“是的,只有不是了無牽掛的人,‘封神會’才會覺得這個人會有所顧忌,反而顯得真實一點,余先生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余先生長嘆一聲道:“哎!我們本也以為這是手好棋,至少剛開始我們是這樣認為的,我們的卧底成功進入了‘封神會’的‘朱雀堂’,也得到了一些內部的消息,但是苦於卧底被限制得太嚴重,消息一直傳遞不到我們的手上,就在我們想方設法想要聯繫上卧底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什麼意外?”岳鳴好奇地喊了出來。

余先生緩緩說道:“也許是因為我們太心急的原因,造成了卧底不小心漏了底,後來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說道:“‘封神會’的手段向來殘忍,尤其是針對背叛者,恐怕你的卧底不但自己性命難保,他的親戚朋友沒有一個能倖免吧。”

魏仁武的話就如同一根鐵針,狠狠地扎在余先生的心口,余先生有些低落地說道:“沒錯,他的親友們都遭到了‘封神會’的毒手,而我們的卧底,他最終還是變成了孤家寡人,可是令我們和‘封神會’都意想不到的一件事發生了,他活了下來。”

魏仁武倒有些好奇了,他問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余先生搖頭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逃了出來,並且躲到了國外,隱姓埋名,再也不敢出現在我們和‘封神會’的視線下。”

岳鳴這時插嘴道:“那麼他躲了多長時間?”

余先生說道:“他躲了兩年,我們一直在找他,我相信‘封神會’也一定一直在找他。”

魏仁武猛灌一口酒,說道:“說了這麼多,我感覺我的任務逐漸清晰了起來,恐怕余先生已經找到他了。”

余先生說道:“魏先生說得沒錯,我動用了很多國際關係,也動用了許多的特工資源,終於在倫敦貝爾街的一家中餐館找到了他。”

岳鳴又插嘴道:“所以他願意回國嗎?”

余先生說道:“他當然不敢這麼輕易地回國,當我們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他可是嚇壞了,他總覺得我們能找到他,‘封神會’也一定能找到他,他差點又逃走了。最終,在我們多方的勸說下,並向他保證,一定全力保護他的生命安全,才讓他回心轉意,願意回來。”

魏仁武悠悠道:“我想‘封神會’也一定收到消息,恐怕他一踏上中國的國土,就有可能性命難保了吧,余先生你還真敢保證啊。”

余先生說道:“是的,我們沒法保證他的安全,但是有一個人卻能保證,那就是你,這就是你接下來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