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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仁武在家裡放了許許多多的藥物,其中包括能讓人昏睡過去的鎮定劑。

岳鳴在回深圳的時候,特意帶了一點鎮定劑。

而在沈依家裡,岳鳴就是在“白斬雞”上滴了一些鎮定劑,沈依吃了“白斬雞”才會睡了過去。

岳鳴把沉睡的沈依抱起來,走進她的房間里,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並輕輕地在她的額頭留下深情的吻。

岳鳴獨自回到飯桌前,把飯桌收拾乾淨,找出一張紙,給沈依留下最後的交待。

他又打開了沈依的挎包,拿走了沈依的手機,一切就緒後,岳鳴這才離開。

岳鳴沒有車,他只能找輛出租車前去公明鎮。

因為自己是通緝犯,他不敢讓出租車司機認出自己,於是便選擇后座坐下,臉也撇到一邊,生怕司機會看到他的臉。

司機問道:“小哥,要到哪裡去啊?”

“公明鎮。”岳鳴冷冷地回答道。

“小哥,你是哪裡人啦?”就像所有的出租車司機一樣,這個出租車司機也喜歡和乘客搭白,這也許是因為常常得獨自在出租車裡的孤獨的他們唯一的排解方式吧。

但是岳鳴很不給面子的沒有回答。

被撞了一鼻子灰的出租車司機便不再和岳鳴搭白了,但是他總得干點別的來排解寂寞。

於是他打開了收音機。

收音機不偏不移地剛好在播岳中原之死的新聞,新聞里主要講了最大嫌疑犯岳鳴目前仍然在逃,希望廣大市民注意一下。

岳鳴一聽到提到名字,心裡頓時便虛了起來,他趕緊用手掌托住自己的臉,讓司機更看不清自己的臉。

然而司機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岳鳴的這一動作,他只是自顧自地評價着新聞:“現在這些豪門啊,恩怨真多,這還指不定是誰殺了誰,誰要上位呢。”

岳鳴對司機的話提起了興趣,側着臉,問道:“怎麼?師傅還有其他的高見么?”

“高見談不上,只是市面上人人都知道,‘岳氏集團’的兩個少爺為了未來集團大老闆的位置私下爭鬥了好多年,但是岳中原更有意要把位置傳給老大岳鳴。”出租車司機侃侃而談。

“什麼?岳中原有意把位置傳給岳鳴?”岳鳴驚呼道。

“大驚小怪,這是全深圳的人都知道的事啊,你不知道么?”司機被一驚一乍的岳鳴嚇了一跳。

話說,岳鳴還真不知道有這種事情,他離開家太久了,而且他也有意迴避有關“岳氏集團“的任何消息,自然在全深圳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的情況下,就他不知道。

他心裡琢磨着,肯定魏仁武是知道這個事情的。

又聽司機說道:“集團公司都是囊中之物了,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鬧出人命來威脅自己的地位,所以岳中原的死肯定另有蹊蹺,也就那些沒用的警察才會在現在死死地抓住岳鳴這點不放,不試着去查查他們的二少爺岳陽。”

“我同意你的觀點。”岳鳴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和司機搭白。

當聽到岳鳴願意和他聊天的時候,司機的興緻也就上來了,司機說道:“岳中原一死,岳鳴一坐牢,最有利的就是岳陽了,如果一個不死,一個繼承‘岳氏集團’的王位,那麼那個岳陽就連屁都撈不到了。”

“想不到師傅還挺有見地的。”岳鳴真誠地感慨道,真沒想到,在他最落魄的時候,竟然有一個毫無干係的出租車司機是才是真正站在他這邊的人。

出租車司機哈哈笑道:“想當年,我也是混過江湖的人,我們那個年代的爾虞我詐比現在可要可怕多了。我們那個時候,動不動就要死人,現在死一個人,就鬧得滿城風雨,只能說現在的年代太斯文。”

“不能這麼說吧,現在這個社會,治安明顯好多了,已經不存在什麼江湖了,不然大哥你也不會來開出租的。”岳鳴說道。

出租車司機輕嘆道:“小夥子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一句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處處是江湖,處處是險惡,別看我現在開出租,那只是我已經厭倦了江湖,才退隱了。”

“那大哥,你跟我講講你們那個時代的江湖吧。”岳鳴的興緻上來了。

“好吧,我就跟你講講……”

司機就這樣眉飛色舞地講起他當年的事迹,而岳鳴也興緻勃勃地聽着。

岳鳴沒有發現的是,即將發生的事給他造成的緊張感,在司機的江湖故事所熏陶下,已經蕩然無存。

而且,司機的故事也激勵了他,讓他更加地有勇氣。

聊天間,出租車不知不覺便已經到達了“東寶華庭”。

岳鳴把車費給了司機後,下車,面對着司機致謝道:“謝謝你,師傅,你讓我聽到了一個蕩氣迴腸的故事,也讓我心裡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用謝,我的故事如果能幫助像你這樣的年輕人,那也是不錯的。”司機笑道。

岳鳴走了,司機看着岳鳴的背影,突然覺得岳鳴好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想起來了,在電視里見過,也就是新聞里播放的岳鳴的通緝令,上面可是有岳鳴的照片。

“哎!媽呀,我剛剛原來拉的是通緝犯。”司機大驚道。

岳鳴走進了“東寶華庭”,來到了沈依所說的那棟藏着賣花姑娘的樓前。

岳鳴仔細看了看這棟樓,樓層不高,只有七層,每一層只有兩家住戶,典型的舊式住宅樓。

每家每戶都有陽台,每家的陽台都晾着衣服,每家的陽台都種滿了植物,但是只有一家,沒有晾着的衣服,甚至連植物都已經枯萎。

很明顯,其他家的住戶都是長期住在這棟樓里的,只有這家是短暫居住在這裡的,這一家就是三樓左邊的房子。

鎖定了目標,岳鳴便小心翼翼地上了樓。

岳鳴來到三樓那個房子的門口,大門是布滿鐵鏽的防盜門。

幸好岳鳴跟着魏仁武還學習了一手開鎖技能,雖然是初學,但是這樣的舊門對於他來說,還是沒有任何的難度。

岳鳴掏出鐵絲,搗鼓了一下,門開了。

岳鳴悄悄地進了門,並把門關上。

只見狹小的客廳,極其的凌亂,到處都是吃剩下的零食和零食口袋,卻沒有一個人。

岳鳴心想,莫非那個女人已經走了?

“哈哈哈哈哈……”突然,這時從房間里傳出來一陣男人的笑聲。

岳鳴大驚失色,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大哥,你果然會來這裡。”岳陽從房間里鑽出來。

跟着岳陽出來的,還有四個保鏢。

岳鳴和岳陽終於見面了。

岳陽叉着手,上下打量着岳鳴,就像是獵人正在欣賞自己剛剛打到的獵物。

但是岳鳴卻沒有一絲害怕,他冷笑道:“岳陽,好久不見啊。”

“是啊,大哥,你一聲不響地離開深圳,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岳陽嘴角上揚,得意地說道。

“托你的福,我還活得好好的。”岳鳴反諷道。

“可惜啊可惜。”岳陽搖頭嘆息道,“你一回來,就把老爸給害死了。”

“別裝蒜了,岳陽,現在這裡都是你的人,你還跟我裝什麼裝,老爸明明就是你害死的。”岳鳴怒斥道。

岳陽哈哈笑道:“好吧,好吧,你說是我乾的,就是我乾的,但是現在警察說是你乾的,我們得響應警察叔叔的號召啊,對不對,大哥。”

“那你現在想怎樣?”岳鳴表情嚴肅地說道。

岳陽摸着下巴,假裝思考道:“警察抓不到你,我只能自己設局來抓你,然後把你帶給警察。”

“那你來吧。”岳鳴伸出雙手,擺出束手就擒的樣子。

岳陽上前一步,他迫不及待地要親自抓捕岳鳴,馬上,“岳氏集團”的“王冠”就將會牢牢地戴在他的頭上。

說時遲那時快,岳鳴並沒有坐以待斃,他待到岳陽靠近到他面前的時候,一個“過肩摔”便把岳陽摔倒在地,岳陽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感覺身體飄了起來,緊接着背部一陣劇痛。

眼見自己的老闆吃虧,四個保鏢正準備一涌而上,但是立馬他們便不敢動彈。

岳鳴的手上多出了一個刀片,比在岳陽的頸部大動脈上面。

“你們千萬都不要動哦,不然他的脖子的血會像噴泉一樣。”岳鳴警告着岳陽的保鏢。

同樣不敢動的,還有岳陽,但是身體不敢動,嘴巴還是能動的,他大罵道:“我艹,岳鳴你從哪兒學的這些,疼死本大爺了。”

岳鳴把岳陽從地上拉起來,冷冷道:“你不會明白,在我離開的日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岳鳴拉着岳陽朝門口緩緩移動,四個保鏢只能讓開一條路出來。

岳鳴打開了門,並用岳陽的身體堵住大門。

岳鳴突然對着岳陽的屁股重重地踹了一腳,然後立即逃跑,岳陽朝着房裡就是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撲倒在地。

四個保鏢趕緊扶起岳陽,岳陽青筋暴起,大怒道:“不要管我,趕緊追,給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