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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傳峰瞅瞅腳下死亡的高麗人,又看了看旁邊跪坐得整整齊齊的面具人,低聲問:“大帥,這些人怎麼辦?太詭異了!殺了得了!”

雲燁沒理他,對面具人道:“我是雲燁!”

面具人猛的睜開眼睛,齊齊站起身來,人群從中間裂開,一個面具人從最後方緩步走Щщш..lā

賴傳峰緊張的要把雲燁擋在身後,卻被雲燁一腳踹開。

面具人一步步走到雲燁面前,微微蹲身行禮,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紙片送了上來。

雲燁接過打開,上面寫着一行字:

與君一唔,想談甚歡,薄禮敬上,聊表心意。

雲燁抬起頭,兩個面具人已經拎着一個瘦小的老頭走了出來。

“大帥,這是個什麼意思?”賴傳峰腦袋都要腦破了,戰場上砍砍殺殺多好,簡單明了。現在弄一大堆面具人在這打啞謎,鬧呢啊!

雲燁冷笑道:“他是楊萬春,抓起來回去領功。”

“現在就回去?”人熊有點不甘心:“咱們才砸開城門,庫府還沒砸開呢!”

“砸叫花子窩幹什麼?找晦氣啊?少廢話,趕緊整隊出城。大軍圍攻半年的堅城,讓咱們嶺南水師放屁功夫就打下來了。現在老將們的臉肯定黑得跟鍋底一樣,玄甲軍說不定都傾巢而出了,就等着拿這一城人宣洩怒火呢!”

雲燁猜的一點沒錯,玄甲軍領嚴松已經帶着大隊人馬撲了過來。

頂着嶺南水師6戰隊的屁股,硬生生的闖進了安市城裡見人就砍。李二被高麗人嘲笑了半年,他們來給李二報仇的。安市城裡面是不可能有活人的,大唐皇帝的威嚴不可置疑。

集軍鼓五鼓響閉,一千兩百人整齊的站在雲燁面前,本來撒出去就沒多長時間,只有幾個倒霉蛋掛了彩,其他人都沒事兒。

沒死人就好,雲燁最看不得自己部下傷亡了。現代人嘛,畢竟不像古代人那樣漠視人命。

劉進寶有些意猶未盡,他光跟在侯爺身邊了,沒砍掉幾個腦袋。

“大帥,咱們就這麼撤了?”

“你還想怎麼樣?”雲燁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破城已經是功了,足夠兄弟們一起升滿九轉功勛。多出來這個生擒敵酋的功勞,我都不想要!可是又不能不要,連安市城都是人家賞臉送給你家侯爺我的,處理個尾又算得了什麼!”

雲燁回頭看了一眼跟在隊伍最後面的三十幾個面具人,眼神有些陰鬱。

真正的尾是這些麻煩,借我的手送給李二,這個冰三丈到底想要幹什麼?

沒等進大營,斷鴻已經帶着白十名宦官迎了上來,對雲燁行禮道:“雲候威武,轉瞬就拿下了安市城。。。”

雲燁沒好氣的道:“少扯犢子,是不是想要後面的面具人?”

斷鴻嘿嘿的笑道:“來到遼東半年多,奴婢琢磨出了很多新花樣,想找人試驗一下成果。奴婢很好奇,不知道高麗人崩潰求活的時候,是對我喊高麗話呢還是喊大唐話呢?”

“拿走!拿走!天上本來就在下凍雨,再被你這麼一笑,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侯爺我現在準備回去睡一大覺,天沒塌下來之前,不要叫我起來!”

雲燁轉身就走,對斷鴻欲言又止的樣子視而不見。

但我真傻啊?這時候李二就是個火藥桶,誰在跟前誰找罵!咱還是舒舒服服睡一覺,等養好了精神,好跟軍中司馬談判。

老子為屬下多謀點兒福利,比去當出氣筒強多了!

斷鴻顯然看出了雲燁的打算,苦笑着對狗子道:“雲候跑了,只能抓你頂缸了!”

狗子一下跳出三丈遠,警惕道:“你又要幹嘛?”

“幹嘛?保命啊!別廢話,等會陛下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不要多一句嘴。算是幫師兄我這個忙了!”

不等狗子拒絕,斷鴻大鳥一樣跳了過去,一把抓住狗子的領子,三五下縱躍就進了大營。

人熊與賴傳峰對視一眼,帶着眾兄弟一鬨而散。

百十名宦官飛撲上去,每兩人架着一個面具人,飛往大營走去。

中軍大帳內,李二與一眾將軍都一臉風輕雲淡,可是大帳中的氣氛卻壓抑的嚇人。

狗子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感覺自己就是一隻進了狼窩的兔子。

“雲燁呢?”李二問。

斷鴻苦笑道:“雲候根本就沒給奴婢說話的機會,把一眾俘虜甩過來,自己就回營帳睡大覺去了,還吩咐奴婢天要是不塌下來,就不要去吵他!”

“這個小王八蛋!”李二咬牙罵了一句,目光轉向下面的狗子。

牛進達與程咬金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果然是機靈鬼,這趨吉避凶的本事,說不定還真有幾分仙氣兒。

“給朕說說,安市城雲燁是怎麼打下來的?怎麼朕從頭到尾就聽到一聲爆炸,連個喊殺聲都沒有?”

“小的不知!”

狗子緊記斷鴻的囑咐,果斷搖頭。

“城門廝殺呢?傷亡多少?有沒有遇到成建制的人馬?”

“小的不知!”狗子撓撓頭:“小的進了城門就離隊了,殺了三五十個髒兮兮的高麗人,就被侯爺叫了回去。”

“那楊萬春呢?他為什麼回被一群詭異的高麗人送給雲燁?”

“小的不知!”狗子苦着臉道:“小的也是回去才現了那些面具人,他們從頭到尾都一言不,小的怎麼會知道?”

李二氣得鼻子直冒煙,氣得一腳將斷鴻踹了個趔趄,罵道:“叫你把雲燁叫來,最後弄來個一問三不知的,還一口一個小的?當朕這裡是縣太爺的大堂么?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卻給他補個校尉的缺兒。捆起來把禮儀學足了,下次見朕再這麼沒規沒矩的,朕連你一起打板子!”

斷鴻規規矩矩的領旨謝恩,帶着一臉懵懂的狗子,一溜小跑出了營帳。

“這、就完了?”

斷鴻可憐的看着狗子,搖頭嘆氣道:“也就是有侯爺護着你,要不然就你這樣的,有八個腦袋也砍沒了。什麼叫這就完了?陛下問你的話你記住了么?”

狗子奇怪道:“我都說不知道了,還記問題幹什麼?”

斷鴻氣得抽了他腦門一巴掌,“你當陛下和眾位將軍專門在這等你說不知道的么?那是拿你給侯爺信號呢!趕緊回去,將陛下問你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侯爺,然後滾到我這裡來學禮儀!”

“哦!”狗子撓撓頭,“我都成信號了,還要學禮儀?不要了吧,聽侯爺說學禮儀很麻煩的。”

“混蛋!陛下金口玉言,怎麼可能作假。真不知道你前世敲壞了多少木魚,才有侯爺這樣的家主,迷迷糊糊的就做了校官,便宜佔大了!”

斷鴻嘟囔着回了帳篷,狗子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準備去找自己侯爺好好問問。

狗子回到自家營地時候,雲燁果然還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