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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面空間中,黑山老妖的善念分身一頭扎了下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風車一樣旋轉着飛出好遠。

白無常捂着小嘴,驚訝道:“哇,哭暈了的黑山老妖,好厲害啊!哈哈哈!”

說完一頭扎進黑無常懷裡,笑得直打跌。

大骷髏的臉上相當不好看,嘴裡黑氣呼哧呼哧的直冒,看樣子是氣得不行。

看了眼百丈外躺着的一排遠征小隊人員,黑山老妖狂吼着衝擊。

“咚!”

一聲悶響,大骷髏被看不見的牆壁撞了個跟頭,趔趄的退出好遠。

它狂叫一聲,眼中兩道綠光直射而出,爆出一陣轟鳴。

當煙塵消散,鏡面空間沒有任何變化。

黑無常冷笑道:“不知所謂!自從上次冰三丈進來畫地為牢,我二人用盡手段也出不了一丈方圓,你怎麼可能出的去?”

“閉嘴!”大骷髏狂吼一聲,“老子是黑山老妖!沒有我辦不到的事兒!”

白無常一臉嚴肅,點頭道:“對!例如哭暈過去?嘻嘻!”

大骷髏氣得火冒三丈,卻也沒有辦法。

空間一陣波動,冰三丈出現在眾人眼前。

低頭看了看青面獠牙的善念分身,手指一划,那具分身直接飛進了大骷髏的牢房,將它撞了個跟頭。

大骷髏爬起來才發現,緊身牢房不知不覺竟然擴大了一點,正好將善念分身給塞了進來。

“不要吵鬧,沒看見這邊有人在睡覺么!”

冰三丈指了指大骷髏道:“黑山老妖,我沒去找你麻煩,你竟然敢偷襲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痛哭蘿卜在哪裡能弄到?”

黑山老妖不理會,專心查看了善念分身。

黑無常突然道:“我告訴你,放小妹走!”

冰三丈毫不猶豫點頭:“好,你說!”

黑無常冷冷看了他半晌,搖頭道:“不說了,你想食言!”

“呀,被你看穿了!”冰三丈笑嘻嘻回答了一句,緊接着飛快翻臉,惡狠狠的道:“既然知道我們雙方沒有信用,還說這些屁話幹什麼?告訴你,那一丈方圓就是你們歡度餘生的地方,不要想些不靠譜的事兒,沒用!”

黑無常冷聲道:“地府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錯!包拯來了!威脅我要上告天庭!請下一座大山來鎮壓白虎崗!”冰三丈聳聳肩:“隨他咯!”

“你想對抗天庭?”黑白無常對視一眼,一字一句的問道。

“生活總要有些追求嘛!”冰三丈微笑道:“不遭遇強敵,又怎麼能促進自己不斷成長呢,這才是細胞進化之路啊!”

白無常縮了縮,哼了一聲:“瘋子!”

“這麼說也不算錯!”冰三丈竟然點點頭,道:“天庭老是躲在天上不出現,不發點瘋怎麼把他們引出來!對了,痛哭蘿卜!黑山老妖?”

大骷髏轉過身,道:“看在你沒抹殺掉善念分身的份上,就告訴你好了。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酆都的藥鋪裡面就有,只不過功效差的多罷了!”

“謝了!”冰三丈打了個響指,消失不見。

黑無常冷冷的看着大骷髏,問:“為什麼要告訴他?”

大骷髏看白痴一樣反問道:“這東西又不是什麼奇珍異寶,地府裡面知道的人多了,現在不告訴他,你想等他自己在大街上問到之後,再回來找你麻煩?神經!”

大骷髏不屑的轉回去,黑無常臉抽了抽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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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酆都藥店裡面買了一筐痛哭蘿卜干,完成了最後的任務,冰雷就準備回去了。

陰間這個奇特風景區,他覺得自己無福消受,看到什麼腦袋裡面都亂轟轟的。

“在鬼城裡面買東西,活人比死人受歡迎,銀子比冥幣好使,感覺都錯亂了,就是不知道銀子和冥幣的匯率是多少!”

找到來時的鬼門,順着一道裂痕般的陰氣縫隙鑽了進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已然變換了場景。

朝陽,屋後,小山坡。

“咦,地方好像是不太對啊!”

冰雷四處瞧了瞧,發現前面就是一個不大的林子,身後是一排小草房,再往前是數排磚瓦房,其中有一條比較寬敞的街道,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這是哪啊?”

冰雷皺眉回頭,陰氣縫隙已經消失了,看來是回不去了。

轉過身來往街道上,聲浪漸漸傳入耳中,說話聲綿軟好聽,卻一句話都聽不懂,猜測大概是南方一帶。

上了大街,眾人的目光就集中過來,滿大街的嘈雜聲彷彿被按了消音鍵,迅速為之一空。

冰雷被突如其來的靜靜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有個老者上前,滿臉笑容道:“這位將軍,您怎麼跑到下城區來了,上城區在南面,青樓賭坊之類的歡樂地也在那邊。您走反啦!”

“啊?哦!謝謝老丈!”

冰雷一抱拳,順着老者指的方向走了兩步,又折返了回來,問道:“敢問老丈,咱們城裡有什麼著名吃食么,我昨晚到現在一口水米也未進,正餓得前胸貼後背呢。”

老者呵呵笑道:“到了杭州,自然吃西湖鯉魚啦。蓮子羹、魚頭豆腐、西湖蒓菜湯!喜歡小吃食呢,有鮮肉小籠、幸福雙、貓耳朵、糯米素燒鵝,奎元館的蝦爆鱔面是一絕,將軍有空可以叫來嘗嘗!”

冰雷抱抱拳,道聲多謝轉身離開。

原來是杭州!可是為什麼會跑杭州來呢,難道陰氣漩渦抽風了?還是。。。

冰雷腦海中閃過白素貞的身影,又搖了搖頭。

不應該啊!

一路往上城區走,看自己的人越來越少,目光也越來越正常。冰雷多少有點明白老者急着攆走自己的意思了。

這個時代士庶天隔,當官的既看不起底層的百姓,又害怕他們造反,因此使勁的搜刮迫害。而百姓既痛恨當官的胡作非為,又害怕被傷害,沒看到一個官員,表面有着一分恭敬,心裡就有十分提防。因此雙方就形成了這樣一種幾乎不相容的兩個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