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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進入梨山醫院,完全是因為好奇。

阪京市在野雞囯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這裡匯聚着數千萬的人口,在舊世界也是國際級的大都市。

按照國內的經驗,像是如此重要的地方,不能,也不應該存在類似梨山醫院這種恐怖的地方。

這就等於是在自己家裡埋了一顆雷。

指不定甚麼時候就會爆。

這睡覺也不安穩啊。

很明顯,這是違反常識的。

如果是在潛龍市,早就不惜一切代價排除了。

但在野雞國,居然只是簡單封起來了事。

對違反常識的事情,林默都很好奇。

而且他這次來野雞囯不是遊玩的,也不是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他是來搞事情的,總局指定的戰術師反擊要有力,而且打蛇打七寸。

來之前,林默認可。

不過來了之後,發現野雞囯那種隱藏在骨子裡的野心沒有一丁點收斂,反而是越發的膨脹,越發的危險。

所以林默覺得,他們的戰術也應該隨之發生一些改變。

以前的計劃,還是有些小打小鬧,打蛇打七寸,林默覺得是不錯,但還不夠。

為啥不把蛇窩給它掀翻,為啥不放把火,燒光所有毒蛇。

這樣,給他們來個斷子絕孫,斬草除根,豈不是更好?

隱患,不滅絕掉,難道,還等着對方生崽子?

當然這是林默的想法,有一點偏激,這個林默自己也承認。

但這個林默覺得不怪自己,因為自己是神經病嘛,神經病,不都是偏激的?

想法是有,但具體如何實施,林默還在琢磨。

現在發現梨山醫院這個‘炸彈’,林默就想着,幫他們一把,把這裡引爆。

也讓野雞囯這邊的人長長記性,讓他們了解一下,什麼叫居安思危,讓他們明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而要引爆炸彈,還有兩個前提。

一個是林默要看看這一顆炸彈的威力如何,值不值得引爆,如果是鞭炮,那引爆之後只能聽個響,沒有任何意義。

另外,得了解了解這個地方。

不摸清楚狀況,也沒法子引爆。

至於玲花這幾個人,林默完全沒有在意。

也沒有想法阻止他們的作死行為。

這裡不是在國內,在這裡,既沒有同胞情,也沒有職責制約,所以根本沒必要多管閑事。

什麼?

你說道德?

發明道德這個詞兒的老祖宗都說過,道德者,因時因地因利,這玩意兒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拿出來說事兒的。

那是有先決條件的。

不講因果,單論道德的,就等於法官沒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憑藉個人喜好斷案,那是聖母婊,遲早會出事。

再說,林默只承認自己是神經病,沒說他是爛好人,神經病嘛,不殺人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還指望啥自行車?

在林默看來,玲花那五個人,十有八九得全滅。

實際情況和他預料的一樣。

短短時間,他們就一個接着一個的被這個醫院裡那些充滿怨念和惡意的鬼怪殺了個精光。

但這幾個人並沒有招惹到醫院裡最恐怖的存在。

通過和這裡鬼怪友好的溝通,林默知道,梨山醫院裡最恐怖的有那麼幾個。

而此刻,這幾個鬼怪的名字,都在那張血字協議上。

剛才他進來,就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玲花。

對方手裡抓着這個血字協議。

名字明顯是剛寫上去沒多久,因為感受到周圍的氣氛已經明顯不對勁,加上普通的鬼怪受到驚嚇已經四散而逃,林默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驚動了醫院裡那幾個最恐怖的存在。

現在看,問題十有八九是出在這個血字協議上。

玲花沒死,這個事兒林默也沒想到。

作死五人組裡,玲花給林默的感覺是裡面最弱的,按理說,應該第一個或者第二個就狗帶才對。

但對方居然堅持到了最後。

要知道剛才那個叫什麼渡邊的,死的就老慘了,屍體都被掏空了,成了一個鬼的人皮衣裳。

可能在這地方,人皮衣裳比較流行吧

再說玲花,雖然是個高中女生,但求生的本能和意志力也的確很強。

被鬼攻擊之後,居然還能緩過勁,甚至在關鍵時候,聽到外面的對話,將幾個最厲害的鬼的名字寫在了這個協議上。

“這協議有什麼用?”

林默直接問。

玲花看着林默。

她實際上是個很聰明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她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而且,她想起來了。

他見過這個男人。

在自己家裡。

不過對方明顯也不是善茬,剛才外面和那些鬼說話的,就是這個人。

這是一個兇殘冷血的人。

如果說錯話,自己就算不死在那些鬼怪手裡,也會被這個男人幹掉。

對此,她深信不疑。

那麼怎麼回答,決定了她是生還是死。

玲花不想死。

尤其是在她這個如花似玉的年紀。

所以她只能實話實說,這樣或許可以活命,反之,如果撒謊,被這個男人看出來,那必死無疑。

至於撒謊能不能糊弄住對方。

也有這個可能。

但危險太大了,況且,很容易被看出來。

一旦被看出來,萬劫不復。

於是玲花一五一十的講血字協議的作用講了出來。

林默聽完,有些驚訝。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只需要知道厲鬼的名字就可以控制它,呃,我想想,這不可能的,或者說,一定有很大的限制,要不就是只能控制一些比較弱小的。”

林默憑藉他多年的經驗做出了一個判斷。

更多的也來不及了。

因為林默能很清楚的感應到,真正的恐怖之物,此刻就站在門外。

馬上就要進來了。

“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寫的,那接下來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和運氣了。”

林默說完,後退到牆角。

一副看戲的表情。

下一刻,門被咯吱一聲推開了。

玲花感受到了比之前還要可怕十倍百倍的恐怖氣息。

門緩緩打開,外面站着幾個人影。

不過這幾個人影沒有第一時間進來,先是看了看已經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的玲花,然後一起扭頭,看向那邊牆角的林默。

林默招手。

然後說你們看我幹嘛,我就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懂不?

“你們該幹啥幹啥,別在意我,真的,就當我不存在。”

可能是聽懂了。

那幾個恐怖的人影還真沒有再看林默。

頗有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林默很清楚,面對這種頂級夢魘,自己能和它們和平相處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好說話,也不是因為自己不惹事。

而是因為,自己有惹事的資本。

有掀桌子的實力。

人和人,人和鬼,鬼和鬼,國家和個人,國家和國家。

這一系列的關係,實際上本質都一樣。

想要和平,就要有發動戰爭的資本。

這樣,才能真正享有和平。

否則,所謂的和平,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虛幻的,一碰就碎。

幾個恐怖的人影走了進來。

就連林默都感覺到了一股陰冷。

玲花估摸已經嚇懵了。

但她這個時候記得林默的話。

是生是死,靠她自己。

她顫抖着,將手裡的血字協議舉起來。

“挑釁?呵呵,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