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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噁心的嘔吐着,但是現在肚子里並沒有什麼,吐出來的只不過是一些酸水罷了。我以前見到的應該比這個還要噁心,但是為什麼這次我會這麼的控制不住?

“太踏馬噁心了,他是什麼人,怎麼會死在這裡?”魏朱走到我身邊,將手中的水瓶遞給我之後看着我疑惑道。

接過水瓶大口喝了起來,但是喝了沒幾口又一次如泄洪一般的吐了起來。算了,還是不喝的好,現在想想我肚子里就直打滾。

將手中的水瓶遞過去,看着魏朱說道:“不清楚,難道在我們之前還有人來過這裡嗎?”

說著我強忍着向前邊腐屍的地方走去,沒有想到弒惡和尚卻絲毫沒有顯得噁心的。現在他反而盤膝坐了下來,口中像是念着經文一般。

走到跟前我並沒有打擾弒惡和尚,而是忍着不讓自己反胃的研究起面前的這具腐屍。現在可以說這具屍體已經面目全非,甚至是難以分辨是男是女。

但是從她的髮飾和衣着來判斷,這個應該是一具女屍。但是她來到這裡做什麼?難道是來這裡探險的?還有這裡為什麼會只有這麼一具屍體?難道是她自己來到這裡的?

但是這種想法一閃即逝,這裡地處深山是不可能會有人來到這裡的。更何況這裡號稱百慕大,她不可能不知道才對。

“快看,前邊還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魏朱和胖哥已經走到了我身邊,在我看的入神的時候魏朱再一次向我們喊了過來。

起身向魏朱指着的方向看去,但是這一看卻讓我們大吃一驚。而且怒火也再一次被無情的點燃,怎麼會這麼多?

看着面前足有上百具的屍體,和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草叢,我們愣在原地發起了呆。看他們像是平常人才對,但是為什麼都會出現在這裡呢?

而且這是什麼人做的,怎麼能夠如此的殘忍?為什麼要殺掉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為什麼要將他們拋屍於這裡?

邪教,一定是邪教人乾的。想到這裡我憤怒的仰天吼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將別人的生命視若鼠蟻?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的動機在哪裡,為什麼要殺死這麼多無緣無故的人呢?難道也是為了取走他們的魂魄嗎?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弒惡和尚已經來到了我們面前,在看到這些屍體之後再一次盤腿坐在了地上。看到弒惡和尚念動的經文,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念經超度有什麼用?這裡根本就沒有一絲的陰魂遊盪,超度又有什麼用處?而且我想這些屍體的魂魄一定是被鬼吞吃了,但是為什麼他們要這些屍體帶到這裡呢?

將一個活人帶到這裡,為什麼就不能在外邊就將他們殺掉吞吃掉魂魄?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帶到這裡?

看到這漫山遍野的屍體,我捶胸頓足。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一定要將邪教的陰謀徹底摧毀掉。

看着這些高度腐爛的屍體,我莊重的行了一個道家禮儀。雖說這些都是枉然的,但是起碼這樣能夠讓我心裡得到一絲的安慰。

打完稽首我向離我最近的一個嬰兒屍體走去,太殘忍了。殘忍到簡直就毫無人性,為什麼要將這還不足周歲的嬰兒殺死呢?

“不要碰他”

在我接近那個嬰兒準備伸手抱起他的時候,突然胖熊上前阻止了我:“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這裡地處深山,飛禽走獸一定很多才是。你看,為什麼他們的屍體沒有被野獸吞噬過的痕迹呢?”

胖哥說的有道理了,為什麼沒有野獸來這裡吃掉他們呢?這裡應該很多的食肉動物才是啊?

“那這些屍體要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他們暴屍荒野嗎?”

魏朱看着我嘆了一口氣,語氣憤怒的抬起了頭:“不是有一種天葬嗎?既然我們沒有辦法安葬他們,就權當他們是被天葬的好了。”

胖哥看着魏朱的樣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都死得冤,但是我們會為他們報仇的你們說是嗎?”

看到他們的樣子,我上前說道:“我們可以用火,難道就不能夠火葬掉他們嗎?”

“不行,如果用火葬只能夠讓邪教的人知道我們現在的位置。這樣不但幫他們報不了仇,更加會讓我們處身於水深火熱中。”胖哥說著上前鞠躬行了一禮,然後拔出了身上的匕首念起了咒語。

我不會到他在做什麼,但是我想這個一定是為了這些死去的人做最後的一點事情吧。他現在手中的匕首是幽冥匕首,這其中或許是有什麼隱秘也說不定。畢竟這個是他們陰山派的法寶,其過人之處或許只有胖熊知道吧。

在我們看着眼前屍體而不能做什麼的時候,心裡無比的憤怒與自責。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早一點到達這裡,是不是我們早到底一兩天他們就不會死了呢?

而且我們也不像是弒惡和尚,他現在起碼還能夠念經超度這些亡魂。雖說現在這些亡魂已經不復存在,但是佛門超度的力量是我們不敢想象的。即使神魂俱滅,只要有得道高僧超度,其魂也會得到一絲的重鑄鞏固。

雖說我們道門也有超度亡魂的術法,但是這些畢竟還是佛門拿手的本事。我們現在即使是念了經文,也是於事無補的。畢竟我們超度的是遊魂,並不是這些見不着面的冤魂。

就這樣坐在一旁,看着弒惡和尚超度這些屍體我們都無所事事。說來奇怪,我最討厭念經的。因為他們所說的我完全聽不懂,感覺音律就像是一致的一般完全沒有高音和低音。可是現在不知為何,我卻沒有一絲的反感和困意。而是十分虔誠的坐在一旁看着弒惡和尚,聆聽着他口中吐出的梵音。

“阿彌陀佛,希望藉此能夠幫到你們。”

看到弒惡和尚停止了念動經文,我們三個連忙向他走了過去:“大師怎麼樣了,他們的魂魄還在嗎?”

“罪過罪過這些善主都存活在貧道的心裡,所以在與不在又有何妨呢?”弒惡和尚看着我們斬釘截鐵的說道,完全不帶有一點的感**彩。

是啊,弒惡和尚說得對。他們沒有死,他們都活在我們的心中。但是即便如此,誰願意活在一個人的心中呢?

就這樣我們被迫向前走去,看和這滿地的屍體只有束手無策。我們已經儘力的,剩下的就交給上天吧。我相信老天不會虧待他們,不會讓他們在這世間不留下一絲的混跡就這麼消失的。

或許這就應了那句話,冥冥之中自有註定。但是這個註定真的是不可違抗的嗎?為什麼我們要按照註定去過活?

就這樣在我們的行走中,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我只知道我們已經經歷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一會。醒來繼續向前趕路,因為我們堅信我們已經距離那個所謂的鬼吞鬼源頭很近了。

“你們有沒有發覺有哪裡不對勁呢?”弒惡和尚攔着我們三個,意味深長的看着我們說道。

聽言我們三個面面相窺,但是魏朱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耐煩起來:“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們只知道你不讓我們吃肉,這就是你的錯。你說我不殺那些兔子,他們也會被其他的動物吃掉。現在社會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管得了我,難道還管得了那些兇猛的野獸嗎?”

“阿彌陀佛,施主所言有理。但是貧僧會一一去度化它們的,貧僧相信它們都有一顆善良的心。”

原本我也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的,但是現在聽了弒惡和尚的話恍然大悟。連忙焦急的向弒惡和尚問去:“大師說的不對勁是那一隻兔子吧?”

“有什麼不對勁的,你怎麼也和這個禿驢一個鼻孔出氣了?難道你也要出家當和尚去?”魏朱看着我鄙視的說道,然後轉身向身邊的大樹走去。

見狀我連忙解釋道:“魏哥你應該去感謝大師,如果不是他現在我們或許都已經沒命了。”

胖哥在這個時候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上前抱拳道:“剛才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如果我們這裡沒有你現在或許真的已經沒命了。”

不曾想胖哥的話剛說完,魏朱就憤憤不平的向起身向胖哥走了過去:“死胖子你怎麼也和那個臭和尚走在一起了?當時你不還一直生氣到手的兔子丟了嗎,現在怎麼回事?”

魏朱說著伸出一腳,但是被胖哥完美的躲開了。見到他們打鬧不止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的樂觀心態是我沒有的。其實想想他們如此也未嘗不好,起碼不會庸人自擾。

“大師是不是覺得我們一路走來都沒有見到什麼野獸,甚至是連一隻鳥也沒有見到而疑惑的吧?”我看着面前不斷掐算手指的弒惡和尚問去,而且一邊看着弒惡和尚掐訣不斷的疑惑起來。

他現在要做什麼?計算什麼呢?此地沒有一鳥一獸,更沒有所謂的陰魂遊盪。真不明白他是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