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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錄,全名為芳華甲子名人錄,是謝家自甲,乙,丙三字名人榜後發布的又一張榜單。

與名人榜一樣,上榜者為十人,但芳華錄卻不再分甲乙丙三榜,而是單只甲子一榜,榜上上所排的也不是天下高手,而是天下群芳—天下間最令人仰慕的女子。

所謂令人仰慕的女子,自然是樣貌最好,才情最好,修為最好,家世也最好的女子;這樣的女子要找出是個來似乎很容易。

神州雖大,長得好,才情好,修為好,家世也好的女子總能找出許多;但想要找出最好的十個似乎又很不容易。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才情本就難排;若是再加上樣貌,修為和家世,只怕無論怎樣排都難以盡善。

但謝家偏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當真找出了排名前十的天下群芳,並且排的頗為令人信服。

芳華錄上的有許多都是陸鴻的熟人,譬如林冼慧,她本就是慈心劍塔的傳人,才貌雙全,現今三傳人之名已不復存在,她背後站着的乃是一個真正的龐然大物;連財神閣都不敢招惹的劍界超級傳承。

譬如阮泠音,拜劍紅樓的大師姐,既是雲裳的愛徒又是富可敵國的阮家的大小姐。

譬如荒丘戲城的方白脂,身為少正冶的嫡傳弟子,不僅修為高深,艷色絕倫,且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神秘色彩。

譬如琉璃,陸鴻只能感慨謝家的神通廣大。

再比如晏小曼...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晏小曼居然會被排進芳華錄中,論樣貌,論家世,論修為她自然是夠格的,但才情......

那隻小狐狸因為貪玩連青丘國的書院都沒能讀完,哪談得上什麼才情?更重要的是她已經成為自己的妻子,這個時候突然鬧這麼一出讓他很有危機感,畢竟修界那些血氣方剛的大俠小俠們是不在乎追求一位嫵媚多姿的少婦的。

其餘諸人陸鴻有的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如北海狐妖,曾冰封雪國三千里的冰綺。有的是他第一次聽說的拓跋世家的小公主拓跋靈兒,弇山鶯小真。

但最讓他不解的卻是其中的兩個名字—庄姜,馮妖妖。

這兩人上榜着實是比晏小曼更令他感到意外,她們的手段他是領教過的,對上馮妖妖他就沒佔到過便宜,其人心狠手辣,喪心病狂,連殺兄弒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竟也名列芳華榜上。

至於庄姜,雖然戲城一戰她布下的局被少正冶全破,但陸鴻絲毫也不敢因此而小看她。

這樣的兩人被稱為芳華,佳人,他只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以後要是哪個男子娶到她們怕是死都不會死的太安詳。

但細想一想,芳華名人錄上評比的只是樣貌,才情,修為,家世;並沒有把品性給算上去,這兩人上榜倒也說得通了;馮妖妖雖然喪心病狂,但手段着實了得,馮唐死後馮家在她手上蒸蒸日上,隱隱然已成為臨潼第一世家,臨潼偏文之風也為之一變;庄姜亦不必說,陸鴻對她的忌憚比之馮妖妖更甚。

“若是再見到那個妖女,我一定殺了她”,

這是得知芳華名人榜上的十人後陸鴻說的第一句話。

他殺戮不少,但其實極少動怒,極少動殺心,他這一生沒有恨過什麼人,只有馮妖妖讓他恨之入骨。

孫瑤在馮家的一跪,媚姬臨死前的淚水,線絲蠱毒帶給他的痛苦.....,一切都讓他無法釋懷。

“馮妖妖?呵”,

而對於他的恨,對於馮妖妖這個名字語真都只報以一聲不屑的冷笑,似乎在她的眼中馮妖妖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對於所謂的芳華榜她也是不屑一顧。

陸鴻牽着小紅馬瞥了她一眼,笑道:“既瞧不起馮妖妖,也瞧不起芳華榜的十人,卻不知語真姑娘出自哪一世家?受傷前修為是何種境界?又有何等卓絕的才情?不如說出來讓我也仰慕一下”,

語真的修為並沒能恢復,她體內的禁制牢不可破,幾次衝擊都無法破關,在陸鴻的幫助下也只到了化龍之境,再想往上則難如登天,以陸鴻此時的修為也無法撼動她體內的禁制。

隨着時間的推移冰窟也不再安全,黑衣殺手的數量越來越多,她只好離開冰窟跟着陸鴻來到北域。

只是饒是如此她也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更不感激陸鴻對她的保護,一路上沒少給陸鴻氣受—自遇到她後陸鴻就沒有騎過自己的小紅馬,只能在她下馬後替她牽着。

對此陸鴻既憤怒又無奈,卻不好眼睜睜看着她落到黑衣殺手手裡,只打定了主意快些把她送回家,以後再也不要見到這個惹人生氣的傢伙。

語真嗤笑道:“無聊的人排無聊的榜,上榜的也是些無聊的人,偏偏有人拿它當個寶,不知道排榜的人會怎樣笑話你們這些愚人”,

陸鴻翻了個白眼,道:“是不是沒有你的名字,所以羨慕又嫉妒啊?”,

托着腮故做沉思道:“老實說,你長得倒是不差,但芳華名人榜比的不僅僅是樣貌,還有才情,修為和家世,你脾氣那麼差,才情和修為...又看不出來,家世也不願說,上不了榜不是正常的嗎?”,

語真冷冷地剮了他一眼,道:“要是以前,憑你這樣對我說話我就會殺了你”,

她此時修為不過化龍,比陸鴻足足低了一個境界,但不知為何被她冷冷的剮了一眼他竟覺得涼颼颼的。

嘴上卻沒有服軟,道:“好漢不提當年勇,虎落平陽被犬欺,想要殺我只能等你修為恢復再說了”,

語真哼道:“看在你這些天盡心儘力的份上,我不殺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番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陸鴻又翻了個白眼,這女子以前到底是什麼身份?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囂張。

也懶得與她再爭辯下去,道:“隨你的便吧,現在你總該先兌現自己的話,教我一些你的術法了”,

“我說了,你為我護法,助我恢復修為我才考慮教你,現在我修為未復,你哪來的臉讓我教你?”,

陸鴻愕然地看着她,道:“要是你一直恢復不了修為那我豈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哼,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