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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看到曹達以後,鞠落然變的沉默起來,栗冉希試着安慰了她幾句,就回到了家。

松芮還沒有回來,栗冉希一個人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心想:松芮,你到底在哪裡啊?

北城相思雨酒吧!

似乎北城的每一個人都喜歡來這個酒吧買醉,這裡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營業,那些愛情失意者,婚姻失敗者都喜歡湊到這裡來買醉。

勁爆的音樂,瘋狂扭動身體的舞者,抱着酒瓶黯然傷神的失意者,已經大醉的醉漢在閃爍的燈光下格外引人注意。

他們有的坐在吧台前,手都拿不穩酒杯可嘴裡還在嚷嚷着要喝酒,有的歪在角落裡昏昏欲睡,有的則步伐踉蹌的穿行在人群中放肆的大笑,笑完之後再哭,哭着哭着就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沒有人去管誰和誰,也沒有人在意他們反常的舉動,在這個地方,可以哭可以笑可以發泄,只要不惹是生非,想在這裡待多久就待多久。

松芮是酒吧裡面唯一一個看起來正常的男人,他沒有要包房,只在大廳吧台要了一杯烈酒慢慢的品嘗。

一位身材窈窕,穿着緊身上衣和緊身包裙的女郎靠過來。

“帥哥,一個人嗎?”

她盯着一頭大爆炸捲髮,畫著煙熏妝和烈焰紅唇,細長的手指間還夾着一根煙,她狠吸了一口煙,慢慢貼近松芮的身體,從嘴裡吐出白色的煙霧噴洒了松芮一臉。

此時,松芮有些微醺,那濃黑的煙熏妝和烈焰紅唇讓他想起了栗冉希。

“媽的。”他在心裡低咒一聲,長臂一伸就摟住了那性感的女人。

“帥哥,不要在這裡嘛!”女人放肆的用手攬住松芮的腰,細聲細氣的說:“我扶你去開個房間。”

女人說的直白,顯然是這種地方的生手,松芮對這種地方的某些交易並不是空白一片,他體內那股壓抑已久的邪火在酒精的催使下正在慢慢燃燒,並且有越來越旺的趨勢。

他太久沒有動情,也太久沒有過女人,今天,他想放肆一回。

眼前這個故作老練的女人看起來是個生手,這正合他的心意,他不發一言,任由女人帶着他穿過密集的人群。

期間,被迎面走過來的一個男人絆了一下,但女人卻穩穩的扶住他。

“眼瞎啊!”那人很沒風度的罵了一句,松芮本來心情不好,想要找個發泄口,這人是個導火線,將他體內的邪火成功引燃為怒火。

“誰眼瞎?”

松芮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裡面帶着明顯的危險意味。眼前的男人對他來說太熟悉不過,在這裡遇上他,那是對方自討苦吃。

“裘裘什麼?”松芮一時叫不出眼前男人的名字。

“裘你xxxx!”裘俊非冷笑着看着眼前摟着妖嬈女子的男人,語氣很**:“沒想到你和她也好不過三天,這麼快就膩了?”

他不提栗冉希還好,一提她,松芮就想到栗冉希以前遇到的不公平待遇,蓄勢已久的怒火全都集中到拳頭上面,他對準裘俊非那張俊臉,一拳打過去。

“砰”的一聲,一旁的女人跟着尖叫起來,裘俊非雖然沒被打倒在地上,卻也是步伐不穩的踉蹌了幾步才能勉強站穩。

“你敢打我?”裘俊非就像一頭髮怒的雄獅,瞪大眼睛有些神氣的看着松芮。

松芮不屑一顧的看了裘俊非一眼,就摟着妖嬈的女人離開了。

“哼,此仇不報非君子!”儘管他並不是正人君子,而是很有心機的舉起手機拍照。

他滿意的看着手機中的照片,照片上的松芮緊摟着女人,雖然是背影,但已經能讓栗冉希看清楚這個松芮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如果他們吵架,那栗冉希的麵館

裘俊非這邊只顧着盤算,早已經忘記了疼痛,松芮那邊卻摟着女人進了包房。

“帥哥!”女人看着松芮那張俊臉,心裡暗自慶幸,他的衣着和周身的氣質透着貴氣,尤其是之前那一拳透着霸氣,尤其是那張好看的俊臉讓她心花怒放。

只要他們好上,他就是一分錢不給,她也願意。

“帥哥!”女人顯然經過那方面的訓練,她眨着勾魂的眼睛緊貼過來,並用一隻手不停的撩撥松芮的敏感部位。

女人的老練和栗冉希的生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松芮努力想要把栗冉希從大腦中趕走,就沒有拒絕女人的主動。

“帥哥!”

女人用手推着松芮的心口,他步步後退,她步步逼上來,直到退到大床邊,女人伸出食指隨意點了松芮的某個部位,他就癱坐在大床上。

接着,女人撲倒松芮,壓在松芮的身上,這讓松芮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栗冉希生撲時的場景,他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張陌生的大床上,一門心思想的全都是栗冉希。

身上的女人明顯感覺到了松芮的心不在焉,她停下正解開衣扣的手,扭着腰肢倒了兩杯紅酒,一會兒,她就端着一杯紅酒走過來。

她沒有把酒杯遞給松芮,而是喝進一口紅酒,烈焰紅唇湊到了松芮的唇邊。

這對有那麼一點潔癖的松芮來說,無疑是挑破他的底線,他靈活的把頭扭向一邊,猛地推開身上的女人,奪門而出。

事情的轉折讓包房的女人猝不及防,她失控的大喊大叫,這次經歷將會給她的行業蒙上無可清除的羞辱。

松芮直接跑出了相思雨酒吧,他跑的太急,並沒有注意到躲在角落偷拍的裘俊非。

裘俊非從一個角落裡面走出來,他望着漸漸遠去的豪車,臉上是一臉得意的獰笑。

“栗冉希,你是老子的,你的麵館全都是我裘俊非的。”他要把這些照片全部清洗出來,然後親自寄給“花美男麵館”。

松芮開着車往家的方向飛奔,車子剛剛駛進幸福小區,車燈將一道熟悉的身影籠罩,那人是曹達。

這麼晚了,他還在這裡轉悠,松芮長長的嘆息了幾聲,就把車子停在曹達的身邊。

“兄弟,上車!”松芮降下車窗叫了一聲,曹達認出是他,便打開了車門。

松芮張口想要勸他,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他和曹達同為失意人,理應一醉方休。

車子駛進郊區別墅,松芮脫了外套去酒窖拿酒。

兩瓶烈酒,他和曹達各自一瓶。

“兄弟,你不要說只有你個人命苦,我又何嘗好過?”

曹達只顧着猛灌酒,不發一言,松芮自顧說道:

“我真是冤枉,先是被我家那迷糊媳婦兒誤認為有什麼隱疾,她不僅每天想法設法的要把我弄去醫院,還使出渾身解數,嚷嚷着要治好我身上的隱疾,這世界上恐怕只有兄弟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隱疾了,你都不知道,在你家媳婦兒的攛掇下,她又是煙熏妝,高跟鞋,又是粉紅蕾絲透明裙,還弄了個什麼兔女郎,公主抱。”

“”

“說到那個公主抱,我還真是感動,我那麼重,她那麼瘦卻硬是咬牙把我抱到了沙發上,老子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一個女人那樣抱着。”

曹達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那公主抱一定是落然的主意,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最喜歡這麼做,還說是為了增進感情,我當時的心態跟你一樣,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輩子我逃脫不了她的掌控,我喜歡被她緊緊握在手心,可她並不給我機會。”

他的眼睛在燈光下就像兩顆漆黑的寶石一般熠熠生輝,而他的額頭上卻多了幾道很明顯的皺紋。

這一次挫折讓曾經意氣風發的曹達比以前老了十幾歲,從他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明顯的滄桑。

“兄弟,你應該感到幸福,而不是覺得苦悶,來這裡借酒澆愁。”

松芮苦笑着搖頭道:“我確實很感動也很幸福,只是我被她那樣放在火里煎熬,就是個正常人也真的被熬成了隱疾。”

“那你就跟她說清楚,或者用事實證明你並沒有什麼所謂的隱疾。”

聽到曹達說起這個,松芮更加痛苦,他苦着臉道:“我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只是你不知道那魯莽的女人怎麼對我的,我剛有了那方面的想法,她就突然跳起來要跑。”

曹達終於被松芮的話逗笑了,他舉了舉手中的酒瓶和松芮手中的碰了一下道:“兄弟,我們的性格相投,形同手足,沒想到我們倆娶的媳婦兒都是奇葩,為了那兩個奇葩,我們乾杯!”

“叮咚”一聲,酒瓶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曹達和松芮揚起脖子猛灌。

很快,他們就醉的不省人事,橫七豎八的歪在地毯上,沉沉的睡去。

栗冉希幾乎是一夜未眠,這一夜,她反思了自己的行為,同時又為自己的魯莽懊悔不已,打着哈欠來鞠落然的屋蹭早餐,鞠落然竟然也頂着兩個黑眼圈,還有兩個明顯的眼袋。

“哎婚姻啊婚姻,愛情啊愛情!”栗冉希拿了三明治放進嘴裡,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