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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瀟瀟臉上划過意味不明的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這背後的秘密……”

沐修遠瞪着她,忽然哈哈一笑,“你知道秘密?你不過是陸正南派來的說客而已,你想要說什麼?說這一切不是他做的?哈哈,笑話,我沐修遠可不是個不知事的孩童,由得你們這樣哄騙!”

陸瀟瀟恨恨地瞪着他,良久之後忽然哼笑一聲,“你不必再自欺欺人,你心裡應該已經開始懷疑了吧?那人利用你的仇恨來對付神勇王,你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還傻傻的以為自己這麼做是報了仇,誰知道你是不是認賊作父了呢?”

陸瀟瀟說這話不過是想要故意刺激他,她不知道的是,這真相竟被她此時一語道破,而沐修遠似乎也被刺激到,整個人似乎陷入了癲狂,他忽然大力的掙扎,面部猙獰,似乎是想要動手,“你閉嘴!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你們,陸正南那個狗賊,我沐家與他不共戴天!”

陸瀟瀟往後退了一步,“你如今的處境還能做什麼?我需要你相信做什麼?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自聽聽,你背後的主子是怎麼說的!”說完轉身離開。

風無涯從進來便站在一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看着,看着陸瀟瀟的模樣陷入沉思,她真的只是因為夢境?

兩人離開關押沐修遠的地方,陸瀟瀟整個人似乎都虛脫了,一出門便靠在牆上,風無涯看着她蒼白的臉,有些擔憂,“你沒事吧?”

陸瀟瀟緩和了一會,搖搖頭,“沒事,我們去五毒聖手那裡吧。”風無涯皺了皺眉,攔住了她,“還是明日再來吧,你先回去休息。”

陸瀟瀟還想拒絕,風無涯卻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拉着她離開了密室,原來這裡就是百草堂的地下密室,五毒聖手和沐修遠都被關在了這裡。

陸瀟瀟回去後便直接去了自己的屋中,強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捂住了自己的嘴,無聲地哭泣着,終於……她終於將沐修遠除掉了!

許久之後,她平靜了下來,雖然她知道這事情遠遠沒有結束,但至少她父王身邊沒有了隱患,他們也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陸瀟瀟調整好了心態便出去了,陸正南也剛好巡視完回來,父女二人在前廳坐下,風無涯這時走了過來,父女倆抬頭看着他,見他手裡拿着一封信,心中一沉,難不成又有什麼消息?

倒是被他們猜中了,風無涯看着陸正南說道:“之前咱們曾說過舜皇山私造兵器的事,我派人去查了,現在有了結果。”

陸正南臉色立刻凝重起來,風無涯繼續說道:“那次之後天機閣曾過去查探了,但卻是人去山空,所有人包括兵器都被轉移了,這次天機閣花費了許多力氣,終於查探到他們現在在岳州的一處隱秘之地。”

陸正南一臉凝重,思索了一會說道,“我這就寫信,將這消息告訴聖上。”陸瀟瀟有些擔憂地問道:“父王,你這樣會不會引得皇上懷疑?你要如何解釋你得到這個消息呢?”

陸正南對陸瀟瀟笑了笑說道:“瀟兒,父王之所以能做本朝唯一一個異姓王,就是因為皇上對我的信任,以及我手下的暗衛,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這些年來也一直為皇上辦事,他不會因為這個而懷疑我。”

陸瀟瀟沒有說話,她心裡想着,那上一世為什麼神勇王府還會被抄家,父王和她為何還會被流放?如果皇上真的是那麼信任父王,那麼就不會發生這些慘劇。

風無涯倒是同意陸正南的做法,“王爺這樣做實乃明智之舉,與其日後真的被查出來,倒不如此時送皇上一個人情,否則日後怕王府也無法獨善其身。”陸瀟瀟這才知道自己是想偏了,畢竟只是個女兒家,哪有他們那麼多心思?

陸正南取出他與皇上聯繫的特殊用紙,還有印章,將剛剛風無涯說的消息寫了下來,將信函封好,喚來暗衛,命他將信函送去潭州城。

陸正南交代好事情後對陸瀟瀟說道:“相信皇上知道後會秘密宣我進京,這事情已經不僅僅是我們神勇王府的事,更關係到楚國的江山,這樣一來也好,咱們有了皇上的幫扶,想除了這個禍患,也要容易許多。”

陸瀟瀟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皇上手中的權利滔天,背後的力量也不可估量,如若這個背後的人果真與意圖謀反的人是同一人,那麼這件事有了皇上的幫助,也會容易許多,至少神勇王府的安危可以得到保障。

*潭州城*

年輕的皇帝收到這個消息時十分震怒,幾個月前他也收到消息,說是舜皇山那裡有人私造兵器,他派人去查看,什麼都沒發現,不過那山裡倒是也留下了一些痕迹,沒想到如今神勇王竟送來消息,看來真的是不假了。

皇帝立刻寫下密詔,宣神勇王陸正南回京。陸正南接到消息後便帶上暗衛悄悄出發了,風無涯則找來東方逸,將其易容成陸正南的模樣留在了西北城。

陸正南到了潭州城後,收到一封密函:亥時三刻,城外破廟中相見。

陸正南知道這是皇上給他的,他立刻取出火摺子燒了密函。

是夜亥時三刻,陸正南準時來到城外的破廟中,一個穿着黑色披風的男子背對着他站在中央,陸正南立刻單膝跪地,“微臣參加皇上。”

那人轉過身,立刻扶起陸正南,說道:“神勇王何必多禮。”陸正南站了起來,兩人也沒有多做寒暄,直奔主題。

皇帝聲音凝重地問道:“陸愛卿,你在密函中所說之事,是否屬實?”

陸正南點點頭,“臣雖未親見,但消息絕對屬實。”皇帝其實早就相信了這個消息,這會如此問也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皇帝繼續說道:“幾個月前,朕也收到一封密函,說永州舜皇山有人私造兵器,待朕派人去查探,卻毫無蹤跡。”

陸正南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了,但還是裝作一臉震驚,“沒想到他們竟早就開始了!”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十分嚴重,但咱們還需好好商議,不能打草驚蛇,否則又會像上次一樣讓他們逃脫。”

陸正南點點頭,說道:“皇上,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皇帝看了他一眼,說道:“什麼事,你儘管說吧。”

陸正南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臣前段日子終於找到了家女,從她那裡得知,之前所有的事都是有人在背後陷害,所以她才會掉下山崖,幸虧被人所救,但卻得知我已經替她辦了喪禮,她便不敢回府。”

皇帝臉上滿是詫異,笑道:“瀟湘郡主竟然沒事?這真是個好消息!陸愛卿為何還愁眉不展?”

陸正南搖了搖頭說道:“皇上,臣懷疑有人想要陷害我們神勇王府,之前是臣的王妃身中劇毒,瀟瀟為了給她求葯去了天機閣,卻被人追殺,這次西北之戰,若不是臣警醒,定然會中計,臣實在想不通,為何有人要這樣處心積慮地害我們神勇王府的人。”

陸正南雖然是疑問,但話語中意味分明,精明的皇帝稍作思索便想通了,十分震驚地看向陸正南,“難道是有人想要陷害神勇王府,砍掉朕的左膀右臂?”

陸正南沉默了一會,又說道:“皇上,誰都知道,微臣只是個異姓王,家中只有一個女兒,萬萬不會對皇上有異心,也沒有那個必要,且臣手握重兵,還有當年先皇秘密交付的一支暗衛,若是真的除了我,皇上您覺得第一個受到打擊的是誰?”

年輕的皇帝被陸正南的話說得渾身一震,是啊,除掉了陸正南,表面上看似乎是為自己除去了手握重兵的權臣,可是只要仔細一想就知道,沒有了陸正南,這楚國的江山確實危險。

皇帝眼中划過危險的光芒,說道:“陸愛卿,你一定要好好的查出幕後之人,如若人手不夠,大可從朕這裡調遣。”

陸正南搖了搖頭說道:“皇上,如今我已有一個計劃,對方將吳國護國將軍之子沐修遠安插在我身邊,想必不久就會有動作,屆時微臣便將他們一網打盡,只是岳州那裡還需要皇上多加防備。”

皇帝點點頭,說道:“這個你放心,我馬上派人前去,在附近埋伏下來,待陸愛卿得手之後,那裡定會有異動,到時候再動手。”

陸正南點頭,說道:“那微臣即刻啟程趕回西北城,如若得手,微臣會去城樓燃放信號彈,請皇上秘密傳令下去,所有的城樓都時刻戒備,一旦看到信號彈,就立刻燃放,這樣,皇上一看到信號彈就知道微臣是得手了。”

皇帝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陸正南的肩膀,“神勇王,這次危機一旦過去,朕必定重重有賞!”

陸正南搖了搖頭,抱拳說道:“微臣不敢當,為君分憂乃是本分,家父在世時一直教導我忠心為國,微臣只是做了該做之事。”

皇帝哈哈一笑,說道:“有神勇王,朕自然是萬分放心,不過賞賜是一定要有的,你不必推辭。”

陸正南一想,說道:“若皇上真的要賞賜,就請將賞賜給瀟瀟,她在外吃了不少苦頭,等事情結束之後,微臣會將她接回王府,屆時還望皇上能出面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