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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亂中,張寧寧一聲令下,親自領着兩個排的男兵沖在前面,女兵都在後面,率領**隊全體新兵向前衝鋒。更前面還有大批別的部隊的新兵,在各自的教官的指揮下,拚死衝鋒。正好鄰近有幾個認識張寧寧的男教官,見張寧寧在領兵衝鋒,都搶着沖在她前面,對她大喊道:“張寧寧,你不要衝那麼前面,你槍法好,幫我們多打死幾個小鬼子,就當是為我們報仇!”

張寧寧叫道:“一起殺!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我們可以組織一下,盡量互相呼應!你們衝擊左側的敵人陣地,我帶人直接衝擊前面的機甲兵!”他們這部分人是在大部隊的左側,右側還有很多人在衝擊右側的機槍陣地。

一個男教官叫道:“好!都注意,把槍傳過去給張寧寧!不要私自留下,你們的槍法都沒法跟張寧寧比!槍在她手裡,能給你們報仇!”剛才一隊士兵想衝進來抓張寧寧的時候,被憤怒的聯邦士兵活活打死,搶到了槍支。此時那個男教官將搶奪到的步槍傳了兩支過來。一眾聯邦士兵一個接一個,毫不停留地將步槍傳向張寧寧的方向。

張寧寧接過一支,略微一瞄,砰的一槍將空中來回飛行拍攝的攝像飛行器擊落,然後叫道:“笑雨!接着……咦,你怎麼跑前面來了?滾到後面去!這是命令!”

唐笑雨此時正和柱子兩人肩並肩跑在張寧寧前邊。他聽到張寧寧的話,扭頭說道:“長官,你是我們大隊的主心骨和靈魂人物,你絕對不能出意外!要擋子彈,讓我去!”

柱子百忙中還拍着胸膛,豪氣萬丈的說道:“長官放心!唐司令跟着我混絕對沒問題,我擔保他汗毛都不會少一根!”

張寧寧厲聲道:“你少來!笑雨!論軍事規避技術,你能比我強嗎?論冷血,你能比我冷血嗎?在絕境中求生存,你能比我強嗎?聽命令,滾到後面去!”

唐笑雨咬牙道:“那就當這裡是練兵場好了!”說著一個翻滾躲到一堆屍體後面,匍匐爬了幾步,又跳起來跑一小段,任憑張寧寧怎麼喝罵都充耳不聞。張寧寧氣得柳眉倒豎,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將一支槍傳給夏雪兒,自己拿着另一支,在屍山血海里翻滾跳躍,規避直升機火力。

兩架直升飛機在空中盤旋,專找人群密集的地方掃射,時不時還打一發火箭彈,殺傷了許多聯邦士兵,也使得聯邦士兵不得不分散陣型。而分散了的陣型加上武器極其稀少,衝擊力太低,被帝**的機槍火力成片成片地撂倒。海灘上躺倒了無數聯邦士兵的屍體,還有的一時未死,在血泊里輾轉呻-吟。場上火光四起,數十道黑煙衝天而起,籠罩得這一片地方一片昏暗,日月無光,好一個人間地獄!

張寧寧對夏雪兒叫道:“先找機會打掉直升機上的機槍手!我打左邊的,你打右邊的!”夏雪兒應了一聲,抱着步槍翻滾運動到右側,相對靠近直升機的地方。她的槍法真不是蓋的,在對方壓頂攻擊的情況下,兩槍就打掉了右側直升機上撅着屁股瘋狂掃射的機槍手。那個機槍手嗷嗷叫着,從直升機上摔跌下來,即使一時沒死,也被隨後到來的聯邦士兵活活打死。

張寧寧也已經打掉左側直升機上的機槍手。兩架沒有了機槍手的直升機,火箭彈也打空了,只好盤旋着飛回高台。而此時,沖在前面的聯邦軍士兵已經非常接近那12個機甲兵。而越接近機甲兵,傷亡就越慘重,別看只有短短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卻幾乎是無法逾越的死亡壕溝,衝到這裡的聯邦軍士兵紛紛倒下,屍體層層疊疊,已經堆成了一個小丘,距離反而越拉越大。

扶風一直微笑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下面慘烈的景象,似乎十分欣賞。他微笑着對飛狐和輕舟說道:“真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場面啊!我們的士兵盡情地收割敵人的生命,既鍛煉了膽氣,也鍛煉了戰技,還製造了聯邦的血海深仇。相信他們一定會哭着喊着要戰爭的。當然了,這就需要我們的藝術家好好修飾一下今天拍到的視頻了。”

輕舟似乎有些不忍的神色,低頭看地面。飛狐微笑着點了點頭,贊同道:“確實。太子殿下此計大妙。不過眼下我們的機甲兵的彈藥不多了,該換人上場了。殿下,我們這就上飛機走吧?我們走了,艦隊才好開火,以免誤傷殿下萬金之軀。”

扶風微笑着點了點頭,掏出手帕優雅地擦了擦臉,隨即仔細疊好放在兜里:“這方手帕余要好好保存起來,這是余的第一次戰爭記憶。”

飛狐笑道:“太子殿下還是那麼的感性。不過,今天確實值得永遠銘記。聯邦豬士兵飛濺的血花,有如櫻花繽紛一般美妙。我都忍不住想要保存一份視頻的副本呢!”

幾人說笑着,招呼直升機降落,緩緩向直升機走去。那6個黑甲士兵斷後,護衛着三個重量級人物後退。

此時唐笑雨和柱子等人已經衝到屍體堆成的小丘後面,正倚靠着屍體喘氣。短短三百來米的衝鋒路,說起來並不遠,只是這路一點都不好走,期間還經歷了好幾次死裡逃生的驚險,每次都是堪堪避過機槍的掃射和激光炮的轟擊。和他們一起衝鋒的新兵則沒有他們那麼好的身手,兩個排的男兵死得就剩二十多個,幾乎個個帶傷,女兵損失少得多,此刻都靠在屍山後喘氣。眼鏡居然奇蹟般地只受了點輕傷,那也難怪,別人是連滾帶跑,他是在地上慢慢爬過來的。

都不知是不是該感謝前面死了這麼多人,才堆起來個小丘,形成人體防禦掩體,這才讓他們有了一個不太穩固的工事?

不多時,張寧寧和夏雪兒也先後來到,趴在屍山後面略作休息。張寧寧微微探頭看了看形勢,叫道:“機甲兵正在撤退,離我們越來越遠了!雪兒你趕緊黑掉他們,不然如果要衝出這個掩體,我們這些人都不夠給你做成掩體!”

唐笑雨也探頭看了看,叫道:“不好!帝國太子正準備登機走人!他們要是上了直升機,我們沒有重武器,可就沒辦法打死他了!長官,槍給我!”

張寧寧瞪眼道:“你幹什麼?帝國太子是能隨便打死的嗎?要那樣的話我早一槍崩了他了!殺死對方士兵和殺死帝國太子是完全不一樣的國際事件!”

柱子道:“長官這我就不同意了。他們打死了我們這麼多士兵,戰爭早晚會打起來,到那個時候,不要說打死帝國太子,就是他們的皇帝,照殺!”

張寧寧喝道:“有點頭腦行不行?現在雙方還沒正式宣戰,要是只是打死幾個士兵,還能斡旋解決爭端,就算打起戰爭,最後也是能談判的。但如果打死了太子,那就是死仇,永不可解,打起來就是至死方休!你也好,我也好,都無法為這樣的戰爭承擔責任!”

柱子道:“任人打死我們聯邦軍,還要忍氣和談?這不是縮頭烏龜么?”

張寧寧道:“閉嘴!軍人的血性是該有,但不能是匹夫之勇!好了,別吵了,帝國太子不能殺,但我可以打傷他旁邊的大將,給他點顏色看看!”說著一個翻滾移位到旁邊一個缺口,略微望了一望,左膝單膝跪下,左臂穩如泰山般端着步槍,微微一瞄,右手食指輕輕扣動了扳機。

正是人如松槍如風,只聽砰的一聲槍響,跟在太子左後方的那個帝國大將啊的一聲慘叫,應槍而倒,左肩上一朵血花迅速擴大。那6個黑甲士兵反應極快,立即圍攏起來用身體擋住太子。太子和另一個大將都被驚動,趕緊攙扶着他彎腰小跑着登機。直升機立即離地飛起,徑直向遠處飛去。

護衛的6個黑甲士兵隨即發現了張寧寧的位置,一齊向她開槍。張寧寧又是一個翻滾,砰的一槍打在一個黑甲士兵臉上。按理說臉部中彈不死也是重傷,但她卻驚奇地發現,這個黑甲士兵壓根是安然無恙,而且惡狠狠地向她的位置猛烈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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