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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對於唐笑雨來說,是既不知道也不想關心的。

那日大鬧軍事法庭,一眾特種兵和憲兵不知為什麼都沒有為難他,只收回了武器就放他們走了,告訴他們第二天來收骨灰盒。唐笑雨哭得昏死過去,是柱子和眼鏡兩人把他抬到旅館的。

唐笑雨醒來後又哭了一陣,在柱子和眼鏡的勸說下才收住眼淚,勉強前去收張寧寧的骨灰盒和遺物。軍法部逮捕張寧寧後,也收走了她的筆記本和私人手機,拆散成了零件反覆搜查,見實在查不到什麼,無法作為“罪證”存檔,便交給了唐笑雨。

看到憲兵捧出來的骨灰盒和貼的標籤,註明這是張寧寧的骨灰盒,唐笑雨又跪倒在地大哭一場,良久才收住眼淚,默默不語地跟着柱子和眼鏡去買飛船票,前去張寧寧交代過他的,她的老家。

這就叫做千里扶靈歸鄉吧!

唐笑雨背着背包,手裡捧着張寧寧的骨灰盒,和柱子眼鏡一行三人到達航空港的時候,一個穿黑褲白衣的女孩迎了上來,背着一個雙肩包,扎着長長的馬尾辮,一雙大眼睛黑如寶石燦若星辰,正是夏雪兒。

不過才隔了一天,夏雪兒好像就消瘦了不少,身材更纖細了。她冷冷地對唐笑雨道:“我來跟你們一起護送長官回故鄉。”

唐笑雨那天離去後,她給唐笑雨打過幾次電話,只是唐笑雨覺得她不肯幫自己,心下對她很有意見,根本就沒接,次數多了最後就關機了,沒有聯絡上。

現在唐笑雨看到她,心裡仍然有疙瘩,默默地轉開了頭,悶聲悶氣的道:“不敢勞駕你夏大小姐。你不老老實實在家做千金大小姐,跑來這裡幹什麼?”

夏雪兒冷冷的道:“長官也是我的長官,我也有責任的。”

柱子大聲道:“責任?我們唐司令冒着生命危險大鬧法庭的時候,你在哪?我們唐司令哭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你又在哪?現在才冒出來,展示你的神秘么?”

眼鏡拉了拉柱子,悄聲道:“你別嚷那麼大聲。有點眼力見好不好?肯定和唐司令有過衝突,我們別礙事,快走人,讓他們自己解決。”

柱子道:“咦,眼鏡你怎麼變了?以前你可不是這麼對你的女神的!”

眼鏡邊推着他走邊小聲道:“別說了,快走快走!”

夏雪兒一眼也沒看他們,只是對唐笑雨道:“唐笑雨,長官的事,我也儘力了。現在雖然長官還是走了……”

唐笑雨打斷她的話道:“別說了好么?我一點也不怪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況,有自己的事,我真的不怪你。”

夏雪兒盯着他的臉,冷冷的道:“不要以為只有你自己在忙,我也忙得一晚睡不着。我不是來跟你表功的,我只是要告訴你,我必須要護送長官回家。”

唐笑雨默然一會,悶聲悶氣的道:“隨你。但我事先聲明,我們跟你只是同路,我們走我們的,你走你的。你不能跟着我們。”

夏雪兒冷冷的道:“誰稀罕跟着你們了?若不是因為長官,我才懶得理你,你是死是活跟我又不相干。”

唐笑雨點了點頭,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各走各的。”

夏雪兒暗自咬了咬牙,從背包里掏出一個藥瓶,托在掌心遞到唐笑雨面前:“給你!你在千葉島吸入的毒氣沒清乾淨,這是後來軍醫給我們配的葯,你吃了可以徹底清除乾淨。”

唐笑雨微微搖頭,不想接,夏雪兒又冷冷的道:“我並不在乎你死不死,但若是你半路毒發死了,沒人知道要把長官護送到哪裡才是到家。你如果想讓長官回不到家,你就不要吃。”

唐笑雨悶聲悶氣的道:“我還巴不得死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夏雪兒冷笑道:“哼,想不到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那麼沒種!遇上了事就要想不開,你像個男子漢嗎?”

唐笑雨默然一會,左手抱着骨灰盒,右手接過藥瓶,看了看說明,倒出幾粒藥丸吃了,定定地看着她:“這下你滿意了吧?”

夏雪兒哼了一聲,說道:“走吧!”說完轉身便走。

唐笑雨望着她纖細的背影,默然良久,邁步跟上。

夏雪兒早已買好了4張票,分給三人。柱子氣憤憤地不接:“胖爺不要你的票,我自己去買!”

夏雪兒冷笑道:“那你去買啊!等你排上隊買到了,你的唐司令也到地方了!”

唐笑雨叫住柱子,對他說道:“別去排隊了,我只想儘快離開天京市。我把錢還給她,你就不算是用她的票,是用我的票。”把骨灰盒交給眼鏡先捧着,自己從背包里摸出一疊摩利幣,按聯邦幣和摩利幣6:1的匯率,數了幾張交給夏雪兒。

夏雪兒看見是摩利幣,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隨即又恢復了冰冷的臉色,卻也沒說話,接過來揉成一團,甩手扔給路邊一個乞丐,一言不發地走人。

柱子道:“哇,夏大小姐就是夏大小姐,這3張票都要好幾千聯邦幣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打賞給了乞丐,真是白富美啊!還有,唐司令,你也不帶這樣土豪的吧?摩利幣都搞上了,還有一大疊。你是怎麼回來的?不會是搭上了一個摩利國的金髮美女甚至是金髮老太婆,人家給你的開-苞費吧……”

唐笑雨接過骨灰盒捧着,淡淡的道:“有機會再跟你們說,現在沒心情。走吧!”

飛船航行的一路上,唐笑雨都默默無言地抱着骨灰盒靠在座位上,不吃不喝,不言不動。柱子眼鏡想逗他說話,他都沒搭理。

夏雪兒買的票估計是有意挑的,三張連號,另一張離得遠遠的。夏雪兒遠遠地坐着,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光頭猥瑣大叔,不時用猥瑣的目光偷瞄她胸部的曲線,見一直都沒反應,竟然大着膽子伸手想去偷摸。剛伸出手呢,夏雪兒猛地睜開眼,隔衣一把扭住他的手腕,一扯將他扯了起來,狠狠摔到地上,又照臉踹了一腳,拍了拍手,又坐回座位閉目養神。

那大叔狼狽地爬起身來,抱頭鼠竄而去,再也不敢坐回她旁邊。

※※※

夏雪兒買的票是前去楚江的,幾個小時後,四人到達楚江。

一直默然不語的唐笑雨提出要去楚江訓練營給長官收拾遺物。柱子和眼鏡一致同意,前往楚江訓練營。

夏雪兒租了一輛漂浮車,打開車門,一言不發地看着唐笑雨。唐笑雨對她點了點頭,當先上車坐到後排。柱子和眼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上車和唐笑雨擠在一起。雖然三人特別是加上柱子這個大胖子幾乎擠不下,卻沒人肯坐到前排和夏雪兒並肩。夏雪兒也不說話,砰的關上車門,駕車出發。

他們已然被聯邦軍開除軍籍,當然沒法再用軍人身份進入訓練營,任由唐笑雨他們說了半天好話也沒用。衛兵蠻橫地告訴唐笑雨,這裡是軍事禁區,屁民不得入內,再不滾就抓起來打一頓板子。柱子氣得暴跳如雷,挽起袖子就要和衛兵放對。

唐笑雨喝住柱子,從背包里掏出一大疊雪月將軍留給他的摩利幣,抽了1000塊遞給衛兵:“錢,給你,我們進去收拾,1小時就走,不連累你。”1000塊摩利幣就是6000塊聯邦幣,比得上那衛兵兩個月薪水。

那個滿臉大鬍子的衛兵拿着摩利幣對着陽光照了照,伸手指彈了好大一會,確認是如假包換的摩利幣後,才換上笑臉,對唐笑雨道:“大哥,你們可以進去了,該收拾什麼就收拾什麼。唉,張寧寧中尉這個人,我們也很敬重的,那麼年輕漂亮的妹子,還沒開-苞呢,就被天殺的聯邦政府給……”

柱子大怒,伸手要打。唐笑雨攔住他,對柱子道:“我們的目的是要收拾長官的遺物,不要跟他們起衝突。衝突事小,不能收拾遺物就是大恨了。”

柱子道:“咦,唐司令你怎麼這麼冷靜了?再說了,你不是叫她作寧寧嗎?怎麼又改口了?”

唐笑雨沉默一會,淡淡的道:“被血的教訓逼的。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得學會忍耐。要是每走一步都要干架,我們還能走多遠?”

他抬頭望了望天,又淡淡的道:“在我心裡,她永遠是我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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