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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試劍劈玉磚”、“專諸端魚刺喉間”、“流星趕月三飛腳”、“風卷霹靂上九天”………

陳硯飛疾步而進後,便是接連數招快攻而出,這幾招比他剛才使的那兩招更加高明厲害,而且是全力出手。

剛才他因為一直錯估了林旭的實力,而且也太自視過高,所以卻是還留了幾分力,覺着不必使出全力,也能三兩招就把林旭給打倒。現在認識到了自己錯誤,他自然是不再留力,全力出手。

見陳硯飛再度攻來,林旭自是抬手接招,見招拆招,仍是用的華拳里相應的招數拆解。不過當陳硯飛使到“風卷霹靂上九天”時,林旭卻是沒再使相應的拆解招數,而是同樣還了招“風卷霹靂上九天”。

不過陳硯飛這招使的是內旋風腿,自右向左旋轉,而林旭則是恰好相對,使的是外旋風腿,自左向右旋轉。

陳硯飛這招使的中規中矩,旋轉三周後出腿,而林旭則在相同的時間內旋轉了五周。兩人旋風腿對旋風腿,在半空“砰”地一聲,兩腿相撞在一起。

一撞之下,陳硯飛不由立即痛呼一聲,反方向旋轉着倒跌而出。

兩人本身的基礎力量本就相差極大,而林旭這招又比陳硯飛多轉了兩周,自然是積蓄的力量更大。更別說,他的華拳也本就比陳硯飛練的更純熟。而且這還是他有意收斂了許多,不然早就一招足以要了陳硯飛的命。

極大的力量反襲之下,陳硯飛完全控制不住自身,身不由己地在空中反方向旋轉。旋轉數周,直被甩出了差不多有五米來遠後,眼看將要跌落在地時,忽然一道人影一閃,剛好出現在陳硯飛將要跌落之處,探手將陳硯飛接住,讓陳硯飛沒直接跌倒。

接住陳硯飛的,正是剛才那個與岳纖雲交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華拳高手。

“哥!”

華拳本就是出招速度很快的武功,而林旭與陳硯飛都已是內力境高手,以內力摧動,出手更快。所以直到陳硯飛被林旭踢的往後反旋倒跌而出時,陳雅婷才意識到自己哥哥受傷,驚呼出口。而這時陳硯飛在將要落地時被那中年人接住後,她這聲驚呼的尾聲方落。

尾聲一落後,她立即向陳硯飛那邊奔了過去。

陳硯飛這時怨恨地盯着林旭,面色發白,痛的有些牙關緊咬,額頭上也不禁痛得滲出了汗珠,全靠旁邊那中年人扶着才能站穩。卻是在剛才兩人雙腿對撞,陳硯飛痛呼出聲時,還有聲輕響的“喀喇”聲同時響起。只是因為這聲過輕,而陳硯飛痛呼聲又較大,所以被掩蓋住了,沒幾個人能聽到。

這聲“喀喇”的輕響,是因為陳硯飛被林旭那一腿踢得大腿根部髖關節脫臼,骨節錯位所發出的。所以他這時是右大腿脫臼,等於暫時被廢,這才站不穩。

“哥,你怎麼樣了?哪兒受傷了?”陳雅婷跑過來後,連忙向著陳硯飛關心問道。

而旁邊觀戰的那另外三個鍵身館教練,這時也都一起跟過去關心陳硯飛傷勢。畢竟這是他們老闆,受傷了他們理應表達關心。私下沒什麼交情,也得就緊着這層關係。

“沒事,只是大腿根脫臼了,接回去就好。”這時扶着陳硯飛的那中年人低頭查看了下陳硯飛傷勢後,向陳雅婷及另三名教練道。

說罷,他一手抬起陳硯飛脫臼的那隻腿,道:“忍着點兒!”話音一落,立即抬手用力往上一送,便又是聲“喀喇”的關節錯位輕響,而陳硯飛也是不禁又“啊”地一聲痛呼出口。

“哥,你怎麼樣?”陳雅婷又連忙關心地問,同時忍不住怨旁邊那中年人道:“你到底會不會啊,不會就別瞎接,我們去……”

“沒事,我沒事,好了!”脫臼接骨也只是回位的那一下痛,接好就不覺着了。陳硯飛喊過一聲後,感覺已不再痛,稍活動了下,也感覺恢復沒事,便連忙打斷妹妹道。

見陳硯飛已恢復,那中年人讓旁邊另一名教練扶住陳硯飛,然後轉身看向林旭,面帶慍色地道:“這位小兄弟,比武切磋,點到為止,你不覺着出手太重了嗎?”

“我們可不是切磋,是打架了結點兒私怨。”林旭搖搖頭,接道:“再說脫臼算什麼重手,我已經是留手了,不然他現在這條腿早就廢了,下半輩子只能靠一條腿走路。”

“林旭,我哥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你對他下這麼重的手,還想廢他!”陳雅婷聽得林旭這話,忍不住十分驚怒,立即站起轉過身,向林旭疾言厲色地大聲質問。

說罷,又立即轉向岳纖雲,手指着林旭大聲道:“岳纖雲,這就是你的好朋友,你讓他這麼對我哥?就算你不喜歡我哥,你也不能讓人這麼打他,你太過分了,我要跟你絕交。”

她此時氣怒之下,已是根本不講道理,開口亂罵。林旭把陳硯飛右腿打脫臼,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又不是岳纖雲指使的。再說,林旭本來就無意跟陳硯飛起衝突,是陳硯飛自己過不去,翻不了去年的篇,先來生釁,非要跟他打這一架的。

“婷婷,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沒有。”岳纖雲沒料到陳雅婷氣怒之下會說出這麼番話,認為是自己指使林旭的。真要這樣就好了,林旭哪裡是她指使得動,會聽她的?

她確實是不喜歡陳硯飛,對他只是當一個從小到大的哥哥看,完全沒別的想法,而且陳硯飛長大後,所展現出的許多性格上的劣勢也讓她很不喜歡。不過她對跟陳雅婷之間從小到大建立起的親密友情,卻還是一直很在乎。這也是她為什麼明知陳雅婷一直明裡暗裡偏幫陳硯飛,想要給他們拉關係、牽紅線,促使兩人能成為一對,她卻還一直對陳雅婷多番容忍牽就的原因,就是不想為此影響兩人的友情。

可現在陳雅婷這麼說,連“絕交”的話都說出口了,讓她聞言之下,也是不禁痛心難過。

“你搞清楚點兒,是你哥自己先跟我過不去的,也是他主動來找我尋仇的。他要是不在學校找過來,我早忘了他是誰了,能跟他有什麼仇。現在他非跟我過不去,我也只是給他點兒教訓。這全是他自找的,怨不了誰。”林旭開口接話,向陳雅婷道。

“他找你又有什麼不對,去年明明就是你先動的手,他找你也是應該的。”陳雅婷大聲道。

林旭聞言不禁搖搖頭,覺得跟這女人根本講不清楚道理。搖過頭後,他直接瞧向後面的陳硯飛,道:“陳硯飛,你現在怎麼成啞巴了,要靠你妹妹來替你出頭嗎!”

陳硯飛聞言,不由面上羞惱地推開身旁扶着的那名教練,大步走過來,伸手在陳雅婷肩頭拍了下,將妹妹拉到自己身後,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之前答應的賭約,我會做到。”

說話間,他眼神往旁邊站着的那名華拳高手瞧了下,給其使了個眼色。那人見狀,默不可察地略點了下頭。

“你能說到做到最好。”林旭注意到了陳硯飛給那華拳高手所使的眼色,不過卻也沒在意,“我這學期的學習很重要,你最好別給我添亂。否則再有下次,你就準備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吧!我是一定會說到做到的,記好了。”

陳硯飛聞言,不禁面色十分難看。但只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旁邊那名華拳高手則上前一步,抱拳做個古禮道:“在下華山派劉國明,不知道小兄弟你師承何處?”

林旭聞言,不由面上一訝,也沒料到這人竟然會是華山派弟子。重新打量了眼,他問:“真是華山派的?”

“如假包換。”那劉國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