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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來了,景王又似乎有了渾厚的武功,如若他們合力對付李煜宸呢?!

雲晏怎麼都移不動步子,她想着就算死,她也要與他死在一塊。

“瑾娘,我不走!”雲晏撥拉掉瑾娘手,“我要陪他在一塊。”

李煜宸掌心透着內力正在與夜王交戰,聞聽到這小女人的話語,知道她擔心了,手掌翻飛之間已是攜帶着凌厲的電閃雷光,朝對方撲殺。

此帶着魘族煞氣的灼人光焰迅猛襲來,夜王心下暗道一聲不好,終究抵擋不過,唇角頓時溢出血絲,攬起亞婭便飛身撤離。

景王見夜王都敵不過他的渾厚功力,他自然也不敢多作停留,看了雲晏一眼,便也飛身往那邊戰艦上去。

那戰艦待夜王與亞婭,還有景王一落定,便火速駛離遠走。

亞婭心下不甘,站於甲板上回頭看向魘君那邊,頓時眼眶便通紅起來。

她方才都那樣挑撥離間了,卻見魘君似乎絲毫都不介意,摟抱起雲晏那個賤人便飛身落船上了岸。

雲晏心裡卻沒那麼輕鬆,以她對李煜宸的了解,他此時很不對勁,俊美的下頜線條綳得冷硬,眼底也是無甚子溫度。

雖然她被他摟在懷裡,似乎和以往並無任何區別,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

她想到亞婭剛才說的話,說她被景王擄去江淮這許久,不幹凈了之類的話,心便直往下墜。

難道他這就信了亞婭的話?

平時有別的男人看她一眼,他都會發怒,若是他覺得她這身子已被糟蹋,那他此刻該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吧……。

他要真的這麼以為,那他與她之間就永遠都有着一條鴻溝了,說不定還真的會如了亞婭的意,嫌棄於她。

這可是越解釋越糾纏不清之事,她若是主動開口去與他說她與景王之間並沒發生什麼,反而會讓他覺得她在着急辨解與掩飾。

想到他有可能會嫌棄她,她心裡就難受得要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張口與他說些什麼,又怕就真的會從他嘴裡聽到某些顯露他不再喜歡她的話語。

而一直來到上回居住的行宮,他與她卻都沒有說任何一個字兒。

他將她帶進了一個寢宮裡,摸摸她頭讓休息,然後他說還有事要忙,就要轉身離去。

雲晏眼淚頓時就掉下來了,拉着他手不讓走,“夫君。”

李煜宸回頭看着她一雙青蔥玉手緊抓着他手,而她眼淚掉得極凶,顆顆像珠子一樣打落下來,一下子心便痛了。

亞婭的話,他確實聽入心裡去了,他沒辦法不聽,景王看着對她已着迷成痴,她被景王關在江淮那裡那麼久,必定會發生些什麼。

可是那又怎麼樣,他仍然愛她,就算她真的與景王發生過什麼,她仍然是他的寶貝。

但是一時半會,他也需要時間來平息一下自己心裡的失落與邪火。

剛才他與夜王對打的過程就發現了,夜王的功力確實又進了一層,雖然他後面用的魘族焰力將他壓得一籌。

但若是他與景王一道合力攻打於他,他未必能出勝,為了這小女人的安危,不讓她又落於他們手中受辱,他也沒有在後面追殺過去。

他現在有一種挫敗感,竟然連自己女人的清白都保不住,保不住不說,甚至現今連殺死他們的能力都沒有。

他現在也算是無顏面對她。

曾經他所說的,她想要什麼都會給她,可他到底給過她什麼,連人都保不住。

他默然回身,抬手以指給她揩去淚珠兒,忍着心痛,聲音低沉,“一會讓瑾娘吩咐人給做些膳食,吃完了好生休息,我忙完再來看你。”

他說完一刻也不敢再停留,也不敢再看她任何一個眼神,就怕那裡面是埋怨,埋怨他這個男人的無用。

他轉身便匆匆離開,到得外邊殿門那裡碰到瑾娘,腳步略作停頓,“看顧好娘娘。”

吩咐完便飛身離去,心裡卻似乎荒蕪成了一片。

瑾娘見主公這個模樣就感覺有些莫名奇怪。

她連忙進到寢宮裡面,卻看到娘娘正怔怔坐於床邊,臉上有着未乾的淚痕……

她心裡漏得一拍,這二人又鬧彆扭了嗎?!明明方才還抱着下船,看着好好的啊!

“娘娘?”她走近前去輕喚,卻一連叫得好幾聲,娘娘都沒有半點反應,神色木然不動。

她又拉起她手再喚得幾聲,才見得她似乎才悠悠醒過神來,然而這一醒過來,她就撲入了她懷裡哭起來。

“瑾娘,他嫌棄我,不再喜歡我了。”

瑾娘有些聽不明白,主公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她了,剛剛還讓她看顧好她呢,要知道就主公這個人的性子,就從來沒見他有曾吩咐過誰照顧某個女人。

瑾娘輕拍着雲晏肩頭,讓她痛快哭上一場,情緒平靜了些兒,她這才勸她道:“發生什麼事了?娘娘您且放寬心,主公再怎麼也不會嫌棄您的。”

“瑾娘,你不懂。”雲晏雖然哭過一場,但心裡還是難受,她如今才發現,她竟是忍受不得半點他對她的不在意,“我能感覺到,那個亞婭的話,他聽進去了。”

“他也覺得我這個女人不再乾淨。”雲晏說著,眼眶就又紅了,“否則他不可能是那個模樣。”

瑾娘的手就微微一頓,不幹凈?忍不住就打量得娘娘一眼。

她被擄去江淮的事,她也是有所聽聞,那個景王先前看着她神色與痴戀的複雜目光,她也看到了,景王還說了那些莫名其妙、模稜兩可的話,似乎娘娘與他之間還真的有過故事……、

雲晏猛然就站得起來,看着瑾娘的度量神色,心裡痛苦更甚,“瑾娘,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對不對,也是認為我已不幹凈?!”

“娘娘……。”瑾娘就有了些不安。

主公那樣驕傲的男人,若是他認為娘娘已不幹凈了,她也沒把握主公還會不會將娘娘看得如以前那麼重。

“娘娘,現在不是瑾娘如何看待的問題。”瑾娘過去拉起她手,輕道:“無論娘娘干不幹凈,最重要的還是主公在不在意,最關鍵,還是要主公高興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