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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着狂跳的心口,垂下眼眸,這是一個讓她回到他身邊的絕好機會,她一定不能再錯過。

她匆匆趕回自己的寢房,便做起準備來。

李煜宸與雲晏這邊卻是摟抱着一塊,根本就不捨得放開。

雲晏被他親着親着,眼眶就紅了,哽咽道:“李煜宸,沒關係的,就算你忘了我,我們也一定能重新開始。”

她只要他活着,若是這人世間已沒有他,她又如何能活下去……。

李煜宸見她如此,心疼得難受,摟得她更為緊實,恨不能將她揉入他身體里去。

“我傳口訊出去,以後涅音宮就聽你的指令,大涼後\/宮之事,以後由你手中鳳印直接蓋章理事就可以,不用請示我這邊,我再寫一頁聖旨,以後凡有我為難你之事,你直接可以不理我,你……。”

李煜宸這是擔心他真是忘記她了,會對她不好。

雲晏卻連忙就打斷了,“不可,如此會讓人心散亂,這麼大動蕩,涅音宮會亂,宮裡也會起猜疑的,你這是擔心則亂。”

“此時什麼都不可胡來,你洗完血毒之後,身體會虛,還得休養一陣,此時動靜太大,只會引起某些有異心之人的窺探,我擔心會有人趁亂對你襲擊。”

“晏兒!”李煜宸又何嘗不知道後果,然而他卻想為她做些準備,“那我下令給瑾娘,讓她到你身邊侍候。”

至少瑾娘在,涅音宮那邊也能聽一些指令。

雲晏見都這種時刻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昏迷過去,他卻還在為她打算。

為著讓他安心,她就連忙點頭。

而且瑾娘與她性情合的來,相處得也不錯,有她在身邊也好。

“乖。”李煜宸見她聽話,就又親得一下她額頭。

白令推門進來就看到了,輕咳得一聲,打斷道:“要儘快進行洗血排毒,莫等到昏迷後悔莫及。”

雲晏就連忙起身站到一邊,李煜宸眷戀的目光落於她身上好一陣,這才閉目盤腿為運功作準備。

而白令則取出好幾枚銀針,各扎向他頭部、後肩頸、心室肺腑之類的穴位。

與此同時,他還拿出準備好的藥材讓小僧尼去幫忙熬湯藥。

李煜宸入定運起內力導血的時候,汗珠便滾滾而下,那汗珠帶着微紅,似血汗一般,很快就漬濕了一身。

雲晏邊拿着帕子給細心探着,邊與白令一起給他將上衣都除下。

而她仔細一看那銀針之上,已是泌出了黑血,滴滴滴落下來,慌得她連忙換另一條幹凈帕子給擦拭。

而白令見銀針發黑,就另外再換一批,如此循環着來,一盒子銀針很快就去了一半,而到得大半夜之後,新換上的銀針變黑的速度就緩慢下來了。

雲晏也跟着熬了大半夜,她一直站着,連坐下都不捨得,畢竟不是鐵打的人,她此時精神已然有些兒不濟,見得新換的銀針許久才漸漸染上黑色。

她精神一震,就帶着些許歡喜問道:“白大夫,這是表示血已洗清了一半嗎?”

“嗯。”白大夫拔下其中一根針仔細觀摩得一下,“主公他內力雄厚,用的魘家祖傳功法進行洗血,事半功倍。”

“那大概什麼時候能洗完?”

“按此速度,估計明日晌午前吧,到時再接着喝兩天湯藥,就能徹底清除餘毒。”

雲晏聞言總算是松得一口氣,只要能順利平安解毒,他還好好的活着,就什麼都好。

到五更天之時,僧尼們都上早課的時候了,然後有小僧尼送來了早膳,雲晏就請白大夫過來用餐。

他們昨晚就顧着給李煜宸洗血解毒之事,也沒用晚餐,尤其是白大夫,後面還得盯着給換針,熬着沒精神就容易出錯。

白大夫就着小菜簡單的用了些粥,而雲晏卻是實在沒甚子胃口,她端起一盅香菇豆腐湯喝得幾口就擱了下來。

然後就又到了李煜宸身邊拾起帕子,給輕輕擦拭又湧出來的血汗。

如此又熬得一個時辰,她覺着睏倦難忍,四面八方感覺都在旋轉,她就轉身扶着屋裡的桌子邊沿與白令道:“白大夫,我好睏,熬不住了,先眯瞪一小會。”

她忍着昏意坐落至椅凳,趴桌上就沉睡了去。

白令大夫此時也是感覺極為睏倦,起先他以為是熬了一夜導致如此,但越到後面他就越感覺是給下了葯。

他連忙就從藥箱里翻出醒神藥丸吞了一粒下去保持精神,就怕自己一會也昏睡過去,沒給換上針,導致主公洗血失敗。

更怕是有心之人特意下藥,要來取主公性命。

他吞下藥丸之後精神就好了一些兒,就拿起一枚銀針到外面檢測飯桌上剩下的膳食湯羹,果然就發現了異樣。

好在他仔細分辨得一下,裡面含有的不過就是些會導致人昏睡的迷藥,而不是毒藥。

看來下藥之人也沒有毒害之心,就是不知道是何人。

他回到屋裡拿出藥丸,正想給雲晏也吞一顆的時候,卻又念想到她也熬了一夜,不如就讓她睡一會,反正後面再換完一批穴位針,就差不多好了。

待到天大亮,晨早巳時,白令見穴位上最後一批銀針都透亮,心下都輕鬆起來。

他仔細一一拔完銀針,取來一套乾淨的白中衣給主公換上,扶着躺好,此時就有一女子款款進了房來。

此女子身穿一襲錦綾裙衫,芙蓉顏色,氣質光華,雖是比不起雲晏的絕色之姿,倒也是別有一番美麗。

見得她方一進來就訝異道:“皇后娘娘如何在這裡睡著了?可別著涼至好。”

她說著就喚來小僧尼要扶雲晏去安歇。

白令就皺眉道:“你是何人?”

阮婉然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李煜宸,才輕聲道:“是陛下後院里的娘娘。”

白令掃得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雲晏,頓時就明白過來了,那迷睡葯肯定就是她下的。

後院里的女人爭風吃醋的事多了,這是主公的女人,他也沒權干涉。

而且主公身負責任重大,作為魘君,原本就不應該對一個女人過於專情,他倒是願意他雨露均沾,而不是由一個女人主宰他的全副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