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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宸也沒說話,不知道想些什麼,半晌他才道:“那你以後就不用隨着我們到處走了,讓七冥幫着給買個院子,好好過日子。”

王紫姬來之前有好好打扮過,她原本就長的嬌媚,今兒尤甚,風髻霧鬢斜插幾朵珠花,淡掃娥眉眼含春,水潤紅唇嬌艷欲滴,翠煙色束腰裙裳讓她身形無比裊娜動人。

她媚眼如絲,似是不着意地朝李煜宸身邊趨近了兩步,抬手輕扶一下腦袋,輕道:“嗯,是真的暈,那往後就聽主公的安排吧。”

“不早了,主公也早些歇下。”

話罷就要退出艙房去,經過李煜宸身前時,她藉著船身輕晃,腳下一打滑就跌入了李煜宸懷裡去。

李煜宸也不知道怎麼了,抬手把着她肩膀欲將她扶正,隔着衣裳觸手之下感覺到了滑膩的肌膚,竟然覺着有些心猿意馬。

“主公……。”王紫姬看李煜宸眸光有些暗沉,就媚聲嬌喚。

他低頭看着面前這個嬌媚水潤的女人,看着看着,眼前女人就變成了他心心念念的雲晏的寶氣模樣兒來。

他眸色越來越幽暗,漸漸失了清明。

大掌摩挲着面前他眼內倒影着的雲晏的臂膀,猛然就將她緊箍入懷裡,嘴裡低喊:“晏兒。”

王紫姬原先已被他的大掌撩得情動,聞言臉色就一滯,晏兒?就是那雲家大小姐么?

她心裡苦澀湧起,原來他是真的已將另一個女人放在心上了,她要嫉妒瘋了,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她一直就關注着他的舉動,無論多累,都盡量隨着暗衛團跟着他走動,幾時開始,他已然對另一個女人如此情深,即連中了情毒,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可是,那又怎麼樣,她王紫姬就算得不到他的心,這輩子也要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她艷唇挽起,嬌聲回應了個嗯字,就抬手以指劃拉着他,於他身上點火。

待手心從衣襟邊沿探入他的錦袍內,撫摸着那胸膛之上結實的肌理時,畢竟是她愛慕了多年的男人,她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

而李煜宸已是清明盡失,一把便抱住她大踏步過去壓倒在了艙床。

他腦袋埋入她修長滑嫩的脖頸,深嗅得一口氣,可是恍惚間他便有些醒徹過來,這不是他想念的晏兒嬌嬌的清甜味道。

他強壓下肚腹間的深切慾望,數個掌影變幻之間,已是將王紫姬甩摔了出去。

王紫姬尖叫一聲,撞到船艙壁牆再滑下,痛得直不起腰來。

待她回過神來,轉頭看到李煜宸已是噴出了一口鮮血,觸目驚心,她心裡更是痛,忙是手腳並用地爬至他身旁,扒拉着他手:“主公……。”

李煜宸揮手再次將她掃至地上,冷漠看她:“誰指使你乾的?”

王紫姬顫抖不已,哭道:“是我自己!這麼些年,主公就沒感覺到我對您一絲一毫的情意嗎?主公就是紫姬的天與地,是紫姬的全部,可是紫姬,在主公的心裡算什麼?”

“即連現在,主公都這樣了,還是不願沾染紫姬分毫,紫姬就這麼差勁嗎?!”

話罷就傷心欲絕的嚶嚶哭了起來。

李煜宸體內的情毒翻滾,看着個嬌媚女人在他跟前如此這般,他感覺到體內氣血上涌,猛的又吐出了一口血花來。

他起身大踏步拉開艙門冷聲吩咐:“七冥,將她帶走關起來,無我的吩咐不得放出來。”

“是!”一直候在外面不遠處,心緒萬般複雜的七冥緊回答一聲,就進來將哭得死去活來的王紫姬帶了出去。

艙內安靜下來,李煜宸盤坐運功抵抗着毒素,期間不知吐了多少回血,尤其是他腦海里一浮起雲晏的模樣來,他就不得不以重重內力壓制並且催吐着帶毒的血液。

在天下江湖漩渦里打滾多年,他比誰都要清楚,這個毒向來就沒有解藥,唯有與女人倒鳳顛鸞才能作罷,而如今這個狀況……就唯有運功洗血了。

他想,就算晏兒嬌嬌在他身邊,他也未必願意讓她受此委屈,在這種情況下承歡……

他對她情動,是他身與心都有着對她的愛重,而由情毒來驅使的的情,他不願意她來受這種。

李煜宸在這裡想着雲晏,而雲晏此時此刻其實也在琢磨着他。

夜已很深了,雲晏還坐於案幾前,手裡捏着個玉佩,看着那丹青銀閣樓的地契,旁邊伴着的是一份已蓋好章的官方轉讓文件,只要她在上面簽了字按上手印,丹青銀閣樓就完全屬於她的了。

今日丹青銀閣樓的人送來地契與文件時,還尊敬異常的附送了一句,主子說銀閣樓里的東西都歸大小姐了,大小姐以後可以隨意挑着把玩。

還說以後還會有各種寶石與新款式的飾品上架的,這些東西都有固定的來源,還是原班人馬幫大小姐打理着,大小姐不用擔心這些,儘管拿着地契,收着利潤就成。

雲晏一頭霧水,竟有這麼好的事?!

丹青銀閣樓一年的利潤可是驚的嚇人,夠養活數千精兵好些年的補給與糧草的。

她在前世的時候就查過這背後的主人到底是誰,線索到仁宗王府的世子那裡就斷了,那世子透露的消息是,這是他過世了的父王識得的一個海外遊俠的資產,他王府不過是幫看着。

對於這種來歷不明的財富,雲晏本能地就要出聲問清楚,並順道拒絕。

可那人卻緊張起來,連說大小姐萬萬不可推辭,似乎她真要推辭的話,他就要丟掉性命一般。

待那人悄然遞了一個玉飾給她,上面有一個宸字,她才恍然明白過來。

李煜宸!

這個名字,這陣子她想法子躲避着,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想起來,她甚至都不怎麼進入暖閣里了。

他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變數,這個變數她竟然覺得她承擔不來,超出她能力範圍內能控制局面的所有東西,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有一種恐懼感。

她甚至不敢細想,他說要想法子與她成親是什麼意思,她的情感她的心早就被那一場大火燒成了灰燼,早就無心了,唯有最惡意的揣測,他也是如李煜景一樣,打算娶她回去,為奪帝位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