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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晏頓時就羞赧起來,撇首躲開他的觸碰,聲音卻是不由自主的染上得幾分嬌糯,“才不是我,你記錯了。”

“真不是?”李煜宸捉得她的手更牢,身上的反應抵緊她,聲音低沉,“再口不對心……就把你辦了。”

雲晏臉徹底通紅起來,說話都已是吱唔,“你,你個流氓,你這是尋藉口。”

李煜宸忍不住低笑得一下,就貼上她粉頰廝磨,繼而來到她櫻粉唇端輕碰得一下,啞聲道:“……不喜歡我尋藉口,那就不尋了。”

“我想你了。”他低啞說完這幾個字,就狠狠親吻起眼前這誘人的雙唇。

雲晏有些微愣,卻漸漸就被他的猛烈感染,他炙熱而迷人的男子氣息很快就與她的喘息交纏在一塊,凝聚成一室的甜蜜氣息。

二人恩愛纏綿至深夜方歇罷休,天將亮之時,隱約聽得外邊大廳有大冥與錦葵的說話聲響。

“大冥哥,是有什麼事嗎?”錦葵聲音壓得極低,就怕吵醒寢宮裡的陛下與主子。

大冥是接到夜月國那邊暗樁遞來的簡報,感覺還是挺重要的消息,就趕過來要呈遞予主公,私心裡,其實也是想要見見錦葵。

錦葵跟在娘娘身邊,一般天未亮就會起來準備熱水、打點早膳之類的活計,他這會子過來正好與她說說話。

這陣子一直忙,他與她也是沒能見上幾面。

“我送些簡報過來,待會主公起來就能及時批閱。”大冥說著就將簡報先送至了書房。

他再出來廳堂時往門口看得一眼,見外邊天還青灰着,周邊也沒有人,一把將錦葵就拉至了廳堂與書房相隔的簾幔之間,就將她擁入了懷裡。

“錦葵。”大冥的聲音醇厚中飽含着情感,“我們也該成親了。”

錦葵急得後背都要津出冷汗來,“陛下和娘娘就在寢宮裡面,你,你別這樣,萬一被撞見……。”

雖然她也盼望着見他,與他說說話,可這是什麼地方,能隨意亂來的么。

大冥緊摟得她一會,就往她臉上親吻,氣息有些兒不穩,“……咱們換個地方。”

錦葵通紅着臉,拉住他就往外走,“先到我那邊去,我有給你做了身衣裳,你順道取走。”

雲晏與李煜宸聽得一清二楚,被大冥與錦葵之間的親昵情意一勾,頓時二人昨晚的那些恩愛瞬間又回至了腦海。

下一刻,李煜宸從雲晏身後摟抱過來,挺身就又闖了進去,“夫君又想疼愛晏兒了。”

許也是從行宮那邊的一夜恩愛,與現在已又隔上幾個月,他感覺自己對她就疼愛不夠似的,無止無休。

這麼一進去,他感覺就又要失控。

雲晏昨晚被折騰得半宿,即使已睡了兩個多時辰,可身子仍極為敏感,被他這麼狠勁進來,頓時就微哼出聲,“……不要了。”

李煜宸到底也憐惜她,輕輕緩緩的放慢動作,變換着各種方式疼愛,漸漸的,雲晏就有些承受不來,聲音嬌喘,“……宸。”

“怎麼?”李煜宸知道她這麼喚他的時候,便也已是要失去自恃,他用強大的自制力控制着自己停下,啞聲問:“想不想我?”

雲晏受不了這種折騰,整個人已有些懵糊,下意識就道:“想……。”

“好晏兒。”李煜宸心滿意足低喊,攥緊她纖腰就狠狠又掠奪得起來。

李煜宸與雲晏這邊恩愛美滿,景王那邊這陣子卻是越發愁雲慘淡。

雲晏竟是司家的後人!

這個江湖中人傳得紛紛揚揚的消息傳來,他是當真驚悚了,司家他知道,這是個比葯族更加令人聞風喪膽的一族。

單拿他們家的秘葯來說,就已力壓葯族,更何況他們這一族還有那對機關玄陣的把控術,兼之還有那高貴的特殊體質血脈。

前世,他卻是不知得他娶的女人竟還有這麼一層身份,若是知道,即使當時他對她再無感情,再不知珍惜,也不會輕易對她出手。

他禁不住就起得一身冷汗,雲擎與雲晏兄妹被他一手處理掉,他竟還接着活上許多年,司家都沒有來尋他問仇?

到底是什麼原因,這一次司家竟就出來為她作後盾了呢。

他原本還想着,葯族的小孫女與那魘君有婚約,葯族是那等大族,必定會讓雲晏退讓,等魘君與那葯族小孫女成婚,雲晏心冷下來,將來指不定就會願意回他身邊。

然而事實上呢,葯族的小孫女不僅未能嫁入魘族,還被司家壓製得死死的,聯合著涅音宮將這一族都打垮取締掉了!

這是何等瘋狂之事,這葯族數十年來,凡是與這一族沾上些兒關係,都能在江湖橫着走,然後司家一出來,它也就這麼散了……。

可想而知,這司家有多可怕。

而他,還敢肖想她嗎?

這似乎已成了不自量力!

這一輩子,她的身份突然間竟已尊貴到他高攀不起了。

其實也不是這一輩子,前世,她就已有這樣的背景,只是他不知得,當時竟還想着自己能讓他當皇后,已是極大的恩惠。

現在一看,大涼一個小小的皇后之位,對於司家的後人來說,那算得了什麼!

他忍不住就沮喪起來,現在聽聞夜月國那邊的夜寐帶了葯族的葯姥與那小孫女回去,也不知得會否藉助她們的葯血進階內力。

要是夜寐的武功厲害之極,能與涅音宮那邊相鬥的話,那倒盼着他們相鬥,他能在後邊撿個漏,否則是當真沒有甚子希望了。

首先他不是魘族、夜月族之人,藉助不了葯血,只能靠自己修鍊一步步提升。

再一個,他也無法與司家的藥物對敵,有司家在,這個天下,他不可能能拿得到手。

而雲晏,這一輩子,他似乎已是只得仰望的份。

他心裡痛苦得如被刀劍戳中了一般,上輩子為何要那麼對她,要是沒有那樣的事,那他與她相伴一輩子該有多好。

他站於書桌前一遍又一遍畫著她的畫像,忍不住有淚水打落,模糊着畫上她純美的臉容,任由痛楚席捲着全身四肢百骸,卻無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