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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晏聞言就有些兒沉默,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她卻是知道外祖母心裡有老魘君,從年少的時候就有,她與老魘君之間,應當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愛情。

所以,方才姑祖母所說的,外祖母對於那些女人的爭風吃醋,大氣不計較,也許不過就是感覺沒那麼重要與傷心吧?

也許,外祖母也感覺,有那麼些女人侍候外祖父,她反而覺得安心,外祖父過得好,她看着也高興,畢竟她心裡深藏着別人。

她嫁與外祖父,不過是當初他讓她覺得安心而已。

“我知道了,一會看着能不能好生勸勸。”雲晏沉默得片刻,這才回話,“希望外祖父能想開一些兒,莫要急於自責才是。”

“正是這個理。”姑祖母輕拍拍雲晏手,“那些都已是舊事過往,想來折磨自己作甚,只會讓自己不好……。”

這般說著話,沒得一會就入了正堂,進得內室之後,見得舅舅與表哥都在,又是忙着一番見禮。

一張楠木床上,已盡顯年邁的外祖父微瞌着眼目,氣息微弱的躺於上頭,他的頭髮早已花白,散落於肩頭。

似乎是感覺到雲晏來了,勉力微微抬手就將兒子與孫子都趕得出去,然後雙目睜得大大的緊盯着雲晏。

烏絲秀髮垂至腰際,眸眼澈然,容顏純美,她的氣質顯得是那麼的清貴,讓人莫敢輕易褻瀆,她若是笑,容色清貴中還會有那麼幾許嬌媚,令人禁不住就會怦然心動。

她是個農家的採藥女,卻有那般的高貴氣質,比大涼京城裡所有的世家小姐都不知得好上多少倍。

他救了被蛇咬傷的她,即使他年紀輕輕便是那護國公職位,在這樣美好的她跟前,卻也不敢憑着這救命之恩就讓她嫁與他,哪怕他心裡不過見了她一面就已戀慕上。

還是後來,他對她百般體貼與照顧之後,她因為感動,才應承與他回大涼。

可是,他卻是能感覺到,她對他的若即若離。

他能感覺到,她心裡最重要的人,並不是他。

於是,他放蕩了,他學着所有的公子爺一樣,納了妾侍回來,好生寵愛,就為著能看到她能產生些不滿與嫉妒。

然而,她沒有,他極是傷心與失落,她沒有絲毫的介懷,還幫着設立院子安置他的那些個女人。

她懷著兒子的時候,見有女人在他房裡侍候,也不會有半點的醋意,只一心養着身子,眼裡似乎就只得她自己的孩子。

他漸漸也是心冷了,一心撲在朝政之上,冷落了她許多年,想着將來還有時間與她一起慢慢變老,大把的時候在一起。

可她在女兒尚在襁褓里的時候,就這麼走了,她年紀還那麼輕,當時也不過二十齣頭,卻就這麼決絕的合上了眼,再也沒醒來。

他崩潰了,他後悔為何不珍惜所有能與她在一起的光景,這往後,從此便是陰陽相隔。

“安筠……你回來了。”他顫巍巍的抬手伸向雲晏,眼底已是濕潤,“我正要去尋你呢。”

雲晏知道,安筠是外祖母在大涼的化名,外祖母當時以一農家女的身份嫁入護國公府也算是排盡了萬難,畢竟門不當戶不對,在京城裡眾貴婦人里,指定也是受到了白眼的。

此時見外祖父糊塗錯認,雲晏連忙俯身輕握上他手,輕聲提醒,“外祖父,我是晏兒。”

林士政聞言這才清醒許多,忍着眼底的酸澀打量着面前這個孫女兒,她比她的母親更像安筠,這便是他不顧她皇后身份,一定要讓兒子遞書信入宮求見的原因。

“晏兒,你來了……。”

“外祖父……。”雲晏見他蒼老得下一刻似乎就要走了的樣子,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你要好好的。”

她原本想要告訴他,外祖母尚在,可此刻卻是怎麼都開不了口。

若是他知道,他會高興么?會不會更傷心,這幾十年,外祖母就那麼狠心的與他決絕,從來沒有回來看過他。

雲晏不敢接受外祖父受打擊的後果,只就能忍得下來。

“別哭。”林士政見她落淚,就疼愛的道:“外祖父走了,也是好事……心裡高興着呢,你別傷心。”

“今天見着你……我就更是高興……。”

林士政是真的高興,他的這個孫女兒得盡皇帝的寵愛,皇帝為了她,從來沒動過心要採選秀女入宮,聽聞一直就只得他孫女兒這麼一個女人。

平日里也能聽到皇帝對她諸多愛護的傳聞。

他是打心眼裡欣慰,她的外祖母與母親都沒能得到幸福,她卻能得到皇帝的萬般寵愛,這讓他心裡如何能不歡喜。

他對妻子與女兒的愧疚,在她這裡得到了緩解。

此時見外祖父糊塗錯認,雲晏連忙俯身輕握上他手,輕聲提醒,“外祖父,我是晏兒。”

林士政聞言這才清醒許多,忍着眼底的酸澀打量着面前這個孫女兒,她比她的母親更像安筠,這便是他不顧她皇后身份,一定要讓兒子遞書信入宮求見的原因。

“晏兒,你來了……。”

“外祖父……。”雲晏見他蒼老得下一刻似乎就要走了的樣子,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你要好好的。”

她原本想要告訴他,外祖母尚在,可此刻卻是怎麼都開不了口。

若是他知道,他會高興么?會不會更傷心,這幾十年,外祖母就那麼狠心的與他決絕,從來沒有回來看過他。

雲晏不敢接受外祖父受打擊的後果,只就能忍得下來。

“別哭。”林士政見她落淚,就疼愛的道:“外祖父走了,也是好事……心裡高興着呢,你別傷心。”

“今天見着你……我就更是高興……。”

林士政是真的高興,他的這個孫女兒得盡皇帝的寵愛,皇帝為了她,從來沒動過心要採選秀女入宮,聽聞一直就只得他孫女兒這麼一個女人。

平日里也能聽到皇帝對她諸多愛護的傳聞。

他是打心眼裡欣慰,她的外祖母與母親都沒能得到幸福,她卻能得到皇帝的萬般寵愛,這讓他心裡如何能不歡喜。

他對妻子與女兒的愧疚,在她這裡得到了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