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時慕言聚精會神的處理着那些東西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言少,路神醫的弟子來了。”
聽見這聲音,時慕言的眸光,猛的就是一眯,隨後對着外面道:“讓他進來吧!”
隨着這話出口,頓時,大門就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身穿長衫大褂的男子。
對方的面容俊逸,一身青衣,身上帶着一種淡淡的出塵的氣息。
看見對方的這一剎那間,姜璃的眸光,微微的就是一眯。
而在這時,那人也看見了坐在時慕言床上的姜璃了。
這模樣實在是太曖昧了。
姜璃的雙腿交錯着,躺在時慕言的床上,身後枕着時慕言的枕頭,半躺半坐着,依靠着床頭。
而另一邊的時慕言的面色淡淡,坐在旁邊,看着手中的文件。
看見路清遠的剎那間,面色淡淡的道:“怎麼不是你師傅前來?”
路神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替時慕言看病。
但是之前因為遇見姜璃的關係,也因為自己的一些小心思,時慕言並沒有去見路神醫,
因此這會,他看着路清遠的出現,也不意外。
對方是路神醫的弟子,路神醫如果是有事沒空來的話,就會由對方前來代替他診治。
對方的醫術,也是承襲自路神醫,已經盡得對方的精髓,雖然還沒有路神醫這麼精湛,但是替時慕言查看一下雙腿的毛病,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在他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路清遠頓時便恭敬的低聲道:“我師傅有一些事情,暫時不能夠前來凡……”
他這麼說著,頓時便看了姜璃一眼,隨後道:“他老人家有事情,所以不能夠前來。”
“少爺,您的雙腿的毛病,比之前還要嚴重了。”
“我師父放心不下,讓我前來看一下。”
“如果您堅持不回去的話,只怕是會出問題的。”
路清遠說得隱蔽,但是另一邊的姜璃,已經是眸光微眯的看了他一眼。
路清遠所說的那些話,她全部都聽在了耳里。
路神醫?
這個人的名號,她非常的熟。
似乎前世的時候,也有這麼一個醫科聖手,據說是世界各國的座上賓。
眾多的國家大佬,都不敢對他出手,對他奉為上賓。
姜璃對這個人了解得不多。
因為她前世身為國際大佬,實際上是和暗黑界的人接觸得比較多。
但是這名路神醫卻是白道那邊的,甚至德高望重,和各國的許多執掌者的關係,都非常的要好。
更甚至,聽說連星國的總統,那麼的傲慢,都對他禮遇有加。
對方據說是來自一個叫做中州的地方。
不知道處於這個世界的哪個地方,但是,姜璃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據說無數的人想要找到這個地方,卻不得其門而入!
而前世的時候,姜璃知道這個地方,還是一些機緣巧合。
而最重要的是,姜璃如今已經是仙尊實力了,她才知道,對方極有可能是來自一個隱世界中界的地方。
時慕言,也是來自那裡?
他和那裡的人,有所接觸?
且,還和那些人的的關係,非常的要好?
姜璃的眸光微眯着,她看着時慕言對面的路清遠。
對方,她也非常的熟悉!
而在姜璃的心中這麼想着的時候,另一邊的時慕言的眸光冷冷着。
他的眸光淺淡而具有壓迫力的看着路清遠,不允許他將其他的那些話說出口,
更甚至,路清遠之前說一半留一半的話,也是在他的逼視下,被迫改口的。
“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冷冷,並沒有理會路清遠話中的那些意味。
他當然知道,不及時回去的代價是什麼。
但是他不在意。
這個身軀如果遲早是要死的,他有什麼好在意的?
但是現在,他不願意離開姜璃。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回去了。”
“另外,夏國這邊,可以讓你師傅不用來了。”
時慕言的話說到這裡,瞬間,路清遠的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道:“少爺?!”
他的話說到這裡,時慕言的眸光冷冷,“行了,你可以走了。”
他不願意姜璃知道太多有關中州那邊的事,那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時慕言對姜璃,現在非常非常的在意。
一開始只是因為好奇,好玩,戲謔,願意去親近,接近,看對方在自己面前的一些表現,後面,就慢慢的放不開了。
他這麼多年的生命中,就只有一個姜璃而已。
可以讓他感覺到新奇,愉悅,放不開!
時慕言的話出口的時候,路清遠不敢再開口。
因為他知道,時慕言做出的決定,不會再更改。
對方竟然不願意回到中州之中。
他的腿……
路清遠微微的咬了咬牙。
而在這個時候,姜璃的身形則是看似妖嬈的依靠在時慕言的後背之上,對着路清遠好奇的道:“小可愛的腿怎麼了?”
“不是天生殘廢嗎?”
“怎麼還需要你們治?”
“能夠治得好?”
她的眸光幽幽着,看着對面的路清遠,看似一派天真,什麼都不懂。
而路清遠的眸光,冷冷的看着她,隨後,很快就收斂住了自己的目光。
因為,時慕言的目光,已經警告性的看了過來,
他不能夠讓對方發現自己的敵意。
“言少的腿已經沒辦法治好了,但是可以適當的改善一下。”
“我們老家之中,有着改善的辦法。”
“不知道璃小姐能不能勸勸我們言少,讓他回去做一下治療。”路清遠道。
“算了吧!”姜璃的面色淡淡,她看似毫不在意的道:“反正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治好,我看你們的治療方法,也沒有什麼用。”
她笑嘻嘻的看着路清遠道:“我看他的腿挺好的。”
“之前也沒有叫痛啊!”
“反正我不嫌棄你,對吧?小可愛?”
姜璃的話出口,瞬間,路清遠的面色猛的就是一沉。
而在他即將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時慕言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他,隨後道:“你可以走了。”
他的話說到這裡,那嚴厲的嗓音和聲調,可不是在表明“走”這個意思,而是在讓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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