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覺得自己需要靜靜，對於璧杳的性別，她只想說，“你到底是男的女的還是雌雄同體啊？人格分裂不帶轉換性別的吧？”

璧杳一聽也是醉了，“我不是璧杳，我叫壁龍。至於雌雄同體——我一直都是個男的。”

“啊？”

一直都是個男的，所以一個男的收男寵，學房中術？整天有事兒沒事兒去找男寵雙修？

是這時代發展太快她跟不上了嗎？

不然的話她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豆豆臉上毫不遮掩，壁龍卻是攬了她微微挑眉，“你看那邊。”

豆豆，“……看哪邊？”

“那邊。”

壁龍指的是他剛剛洗澡的地方，豆豆順着看過去，只一眼，就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裡，那裡怎麼會還有一個壁龍，呸呸呸，說錯了，是璧杳！

先前的浴桶里，安安穩穩坐着個沖她招手的人。

不是璧杳卻又是誰！

她站了起來，那身形，那眉眼，那腰段，分明就是個女子嘛！

“陌菲，別太驚訝，璧龍就是我，我就是壁龍啊……”

璧杳這麼說著，慢悠悠走了過來，每踏出一步，身形就變淡一點，直到走到豆豆身邊，全然化成一團魂體，然後輕飄飄的把手搭在璧龍身上，稍一用力，就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豆豆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所以，你有兩副身體？”

“……可以這麼說。”

璧龍這麼說著，慢條斯理從屏風上拿了璧杳的衣服穿，大紅色對襟長袍穿在他身上，出奇的，竟有些妖艷。

豆豆這才發現，原來璧杳穿的衣服，都有些不男不女的。

怪不得，怪不得她每次看到璧杳，總覺得有些奇怪。

原來不是因為她跟陌瓊琳一樣是這聖女閣里為數不多穿着保守的聖女，是因為她穿的衣服款式問題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一會兒男一會兒女的——

“聖女閣里的姑娘你糟蹋了多少？”

豆豆一個沒繃住開始瞎說大實話，璧龍一下就懵了，“你說什麼？”

“我，額，沒什麼，呵呵呵，沒什麼。”

“我聽到了！你丫問我聖女閣里的姑娘我糟蹋了幾個！”

璧龍的聲音有些尖銳，仔細去聽，又有些像璧杳。

豆豆覺得自己頭有點兒大，不想解釋，只說，“聽到了你還問！”

“我沒有！”

這下全是璧杳的聲音了，張牙舞爪的，恨不能把豆豆給撕了，“聖女閣這些個不乾不淨的玩意兒，我怎麼會去碰！”

豆豆，“……呵呵呵，當我沒說。”

她怎麼會去碰？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她之前應該都是女兒身吧？

用另外一幅身體，就要毀掉之前那副身體，就這麼毀來毀去心也挺累的吧？

總不可能一點兒功力都不消耗吧？

當然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身上到底什麼時候有胎記啊？剛剛做璧杳的時候沒有，這會兒做璧龍又有了！那你之前受洗的時候是男兒身啊！聖、聖男？”

“那是他不小心佔據了我身體！”

璧杳說完這句話就變臉了，因為那副身體的掌控權，又重新回到了璧龍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