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

()解決了出行交通工具的問題,兩小隻的出門覓食之行,就比較容易了。

就算下車進店的路上真的被什麼人遇到,善意的就點頭致意。

不是善意的,以韋哲禮的奔跑能力,肯定也能把人給甩開。

從車上下來,回一笑很快就後悔了。

沒有了司機,她和韋哲禮兩個人,要怎麼度過這漫長的一頓飯的時間?

這個特別的夜晚。

她和韋哲禮都不太正常。

韋哲禮不正常的原因顯而易見。

熱搜的內容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韋哲禮並不記得自己五歲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一方面,是當時年紀小,另一方面,他大概也不願意讓自己記得。

人的記憶,是具有欺騙性的。

那些以為並不存在於記憶裡面的事情,一旦被別的人、事、物提醒,就很有可能還是會有些印象。

比如,偶然間在爺爺奶奶家裡看到一張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再比如,在儲藏間里看到自己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

那些你曾經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得一乾二淨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會突然出現在你的腦海。

這也是為什麼,韋哲禮不記得五歲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卻記得自己是在五歲的時候,認識回一笑。

不用他自己記得太清楚,韋秀琴時不時地就會對她說起。

韋哲禮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熱搜,其實是覺得很搞笑的。

從他有記憶以來,他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

吃穿用度,住的房子、上的學校,就沒有哪一個是普通人家能夠負擔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記者說他爸爸是殺人犯的時候,他還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彷彿,在人生的某一個階段,他時不時地會被人說上這麼幾句。

甚至在說完之後,還要對他拳打腳踢。

是那種真正的拳打腳踢,不是回一笑那種雷聲大雨點小的。

這種感覺,從首映禮被那個非常有“禮貌”的記者提問開始就有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遙遠卻又似曾相識的感覺就越發明顯。

眸眸是個直性子,最缺乏的就是耐心。

可是,今天,不管他問多少次,眸眸都選擇迴避。

甚至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有耐心。

這是韋哲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回一笑。

他比誰都更了解眸眸。

即便分開了半年,他還是可以讀懂回一笑的很多微表情。

今天的眸眸,溫柔得根本就不像她自己。

他一次又一次地提起《烈士證明書》,也不像看起來那麼輕鬆而又故意。

或許,在面對回一笑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故意的。

畢竟,那時候的回一笑太小了,就算知道點什麼,也不可能知道地太過全面。

最後一次和藝姐提起的時候,韋哲禮是很認真地觀察過回藝女士的表情的。

這個世界上,能讓一對凡爾賽到極致的母女,同時顧左右而言他的真相,一定是殘忍之極的。

韋哲禮不用再問,也知道那張《烈士證明書》肯定是假的,

可到底假到什麼程度呢?

把一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犯,包裝成烈士騙他嗎?

眸眸和藝姐越是迴避,韋哲禮的心裡就越是沒底。

韋哲禮有心事,回一笑也有心事。

兩個都有心事的人,就這麼沉默着吃完了refer餐廳一人18道菜的Experience

Menu。

這個名字怪怪的餐廳,在北京的西餐界,是享有盛譽的。

好不好吃另說,至少夠貴。

十八道菜的季節性實驗菜單。

配酒的話,一人3800。

不配的話就一人2500。

酒和菜都是的搭配好的固定菜單,不需要自己點。

這樣的價格,不提前兩個禮拜,基本就訂不到位置。

又貴,又訂不到位,按照常規邏輯來推論,就肯定不可能難吃到哪裡去。

回一笑的中餐胃,被韋秀琴女士給養刁了。

所以,她出門覓食的話,多半會選西餐。

回一笑一早就想來refer拔草,但她不是一個有計劃的人,更不可能提前兩個禮拜訂餐廳。

所以她以前追星追到北京的時候,一次也沒能打卡成功。

今天照例,也是隨便打個電話,問有沒有誰是臨時去不了的。

沒想到就撿了個漏。

也算是便宜了韋哲禮。

嘴上是這麼說,回一笑想的實際上要多很多。

兩個禮拜之前就訂這家餐廳的人,肯定和韋哲禮的熱搜扯不上任何關係。

才是回一笑第一時間想到這家餐廳的主要原因。

有了司機。

選到了不可能會有人打擾的餐廳。

點個配酒的套餐,也不擔心喝多了要怎麼會去。

當然,這種配酒的西餐,也不太可能把回一笑喝多。

至於韋哲禮那個一杯倒,就只配吃不配酒的套餐了。

一切都是這麼的完美。

回一笑對自己臨時給韋哲禮安排的這家餐廳,表示十二分的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是韋哲禮一反常態地根本就不說話。

在這種餐廳吃飯,也不太好對韋哲禮發飆。

回一笑一忍再忍,想着等下出來之後,要認認真真地修理一下韋哲禮。

當然也就只是想想。

韋哲禮並沒有給回一笑這個機會。

吃到最後,一滴酒都沒有喝的韋哲禮,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一臉蒼白,滿頭冷汗。

一頓飯把人給吃成這樣,餐廳的經理和大廚都來了,問要不要叫救護車。

“和吃的東西沒關係,我今天本來就有點胃疼。”韋哲禮和回一笑解釋了一下。

“你胃疼?你為什麼會胃疼?你的胃好的連石頭都能消化吧?”回一笑完全不相信韋哲禮的鬼話。

或許是因為練田徑,韋哲禮的飯量,至少有回一笑的三倍。

回一笑和韋哲禮從小一起長大,從來也沒有聽書過韋哲禮的胃有問題。

回一笑頓時就有了要把餐廳給拆了的心。

韋哲禮卻有氣無力地說,只要叫司機過來就行了。

“眸眸,我們能先上車再說嗎?我包在車上,葯在包里。”韋哲禮難受成這樣還是非常好脾氣地問。

回一笑認真回憶了一下,今天出門前的場景。

韋哲禮確實走到門口,又回去拿了自己的包。

而且,當時有那麼一個瞬間,她是有發現韋哲禮的臉色不太好看的。

那會兒爸爸子說回藝女士胃好好,要給她點粥,還說讓她帶點好消化的東西回去。

結果她倒好,要跟就沒有關注韋哲禮的身體狀況。

一會兒說自己做了完美的安排。

一會兒說撿了個漏讓韋哲禮跟着沾光。

拖着一個一天都沒有吃飯的人,這麼大老遠地過來吃西餐,又是生蚝、又是魚子醬又是冰淇淋的。

原本就胃疼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悶頭“苦吃”呢?

她竟然還把韋哲禮的一句話都不說,解讀成了故意不和她說話。

她可真是太會照顧人了!

吃了葯,韋哲禮的臉上慢慢有了血色,但手還是有點冰。

“你胃不舒服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回一笑哪裡還有認認真真修理韋哲禮的心思。

語氣溫柔得都快和韋秀琴女士持平了。

“在公寓的時候,還好的。”韋哲禮,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顯然還是很不舒服。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回一笑用自己的手,輕輕地掐韋哲禮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