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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拂塵還想開口說話,不過這個時候周圍很多人圍了上來,倒不是這些人要對寧拂塵做什麼事情,他們只是儀式需要的執行人。

上來的七個人,有的端茶,兩個人則是抬着一個很大的托盤,托盤之中只是放着一個柔軟的墊子,剩下四個人兩個穿着黑衣兩個穿着紅衣。

兩個黑衣人手中分別拿着一柄小匕首,寧拂塵看到這兩柄匕首的時候稍微一愣,他感覺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匕首一樣的。

只是眼熟,應該是什麼地方不小心的時候見過,不然也不會想不起來,還有兩個紅衣人,他們其中一人抬着一個玉石雕刻成的盆子,還有個人則是抱着一個很大的寶瓶。

他們圍上來的時候拄着龍頭拐杖的老婦人走到了這高台的最中央,她過來的時候,一個奢華的太師椅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小筠父母為了葬龍之地已經獻出了生命,如今高堂就老身一人,我知你上有雙親,今日也一併請了過來了。”老婦人坐下之後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充滿了該有的威嚴。

寧拂塵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老婦人光是站在他面前,他就有中面對大海深淵的感覺,這絕對是一個強悍的老怪物,他絕對惹不起。

只是聽到了那句話後半句的時候,他則是笑了,因為他聽到了父母的消息,知道父母沒事,這對於寧拂塵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

老婦人話音剛落沒多久,幾個小廝帶着兩人來到了高台上,這兩人同樣是一身華貴禮服,只是他們臉上則是看不出有什麼符合喜事的表情,反而是憂心重重。

他們赫然就是寧大軍和他妻子,兩人被帶到這裡並沒有很長時間,他們連狀況都還沒有搞清楚,到了傍晚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帶他們換衣服,說是他們兒子要結婚了。

這更是讓兩人云里霧裡一樣,他們只有一個兒子就是寧拂塵,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就要結婚了,他們做父母的都完全不知道半點消息。

不管怎麼樣,他們沒有能力反抗,雖然什麼情況都不了解,也只能聽從人家的安排,換了衣服,跟着這群人來到了高台之上。

他們可能也沒有想到,他們來到這裡之後,竟然就真的見到了自己兒子,他就在這個地方,就在自己眼前。

“爸,媽!”寧拂塵大喊一聲沖了過去。

兩人都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完好無損,這更是好消息中的好消息,寧拂塵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找不到父母了,或者說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受到了什麼傷害。

畢竟他引以為豪的修為,在這個地方實在不夠看,隨便來個人都能給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現在確認了父母的安全,他心中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拂塵,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寧大軍和妻子在家中正在吃飯,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定住,在轉眼已經來到了一片黑暗中。

他們只是凡人而已,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大事,開始的時候自然是驚慌失措,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眼前才出現了能夠看到的景色,他們發現這裡不光關着他們兩人,周圍還有不少人。

這些人看起來都不相同,或者是膚色,或者是長相等等,就像是全世界不同的人都來到了這個地方集合一樣。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抓他們的是什麼人,這期間有人來到這裡帶走關在這裡的人,被帶走的人再沒有回來。

實際上只是呆了半天的時間,但是他們卻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甚至他們沒想過,還有能見到自己兒子的時候,更沒想過,這麼快就見到了兒子。

“說來話長,爸媽你們別擔心,沒事的。”寧拂塵不知道該怎麼給父母解釋這裡的一切事情。

“好好好,他們說你要在這裡結婚了,對方是什麼人,我們以前怎麼都沒有聽你說過呢?”寧大軍問道。

“別說你們不知道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唉。”提到這個的時候寧拂塵自然是嘆息的,發生了什麼,他現在都還有點發懵,解釋不清楚。

“這……”顯然寧大軍夫婦是接受不了這種說法,還要說話的時候旁邊已經有人走了過來。

“請二位上座,請新郎準備了。”

之後寧大軍夫婦被請到了高台中間,坐在了老婦人旁邊的椅子上,寧拂塵則是回到了禮台的中間。

“獻香。”

那個聲音有點尖的男子大聲叫喊,這人看上去年紀已經不小,不過沒有留須,臉上皺紋則是不少。

寧拂塵知道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他就是有心想留,那也是不可能跑得了的,再說還有父母在這裡,如果不順從他們話,今天他們沒有活路。

既來之,則安之,不就是結婚嗎,跟誰結不是結,那就這樣吧。

他眼神一變,反而主動拉起旁邊騰筠的手,直接走上了香案之前,三根香已經由旁邊的人點好,他們接過之後俯身三拜點頭,把香放進了香爐之中。

上香後兩人後退了三步,之前那人又開口叫道:“跪。”

“叩。”

寧拂塵和騰筠跪在了香案之前,隨着聲音想起,俯下了身子跪拜,這跪拜的不是天地,而是葬龍之地的神靈。

“再叩。”

“三叩。”

三次叩首之後寧拂塵和騰筠站起身來。

“拜過祖師,便是拜堂,二位還請走到這邊來。”

那聲音尖銳的老人已經先一步走到了遠處老婦人和寧拂塵父母那邊,正衝著兩人招手。

寧拂塵和騰筠走了過去,在禮台中他們的位置站好。

“一拜天地。”

……

“禮成。”

最後一句話,是禮節的結束,也是宴會的開始,他賣力嘶吼,把氣氛點燃。

就這樣,寧拂塵跟一個今天才第一次見到的人,結成了夫妻,他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宴會的熱鬧跟他們夫妻再無任何關係,他們現在已經被送入了洞房,不是寧拂塵着急,而是騰筠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