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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馨雅目含血淚,面無表情的盯着程英離開,這才收起了怨念,回到別墅中去。

她還有孩子,她還有父母,他們明天就要來了,就算不能和他們接觸,她也想好好看一眼父母。

周馨雅回來後,符月沒追問什麼。壞人的壞總是超出現象的,程英挨家挨戶的找浩浩,也絕不是出於善良,而是另有目地。

晚飯符月做的更中午差不多,初七一如既往的興緻高昂,白忘歸沒有吃直接上了樓。

七八點的時候,符月接到了周爸爸和周媽媽的電話,他們買的半夜的機票,大約明天早晨六七點會到楠城,到時候打車到碧水莊園來。

聽到父母要過來,周馨雅心情雀躍,身上怨氣散去不少。

讓符月擔心的哄孩子睡覺問題沒發生,該睡覺時,周馨雅主動要求,請她開一間房子,她看着浩浩睡就好了。

符月欣然應允,順便警告初七,晚上不許再偷偷摸摸的打開冰箱吃東西。

初七含羞點頭,可憐巴巴的辯解,昨天實在是太餓了。

而且,有了半夜被白忘歸用狐火威脅之事,初七是打死也不會半夜一個窩在客廳了。

比起睡覺,她寧願半夜到庭院中吸取日月精華,聊勝於無嘛,初七可是一個有遠大目標的人。

從機場到碧水莊園打車的話大約需要近一個半小時,車費卻需要一二百,周馨雅父母半刻都不想等,足可見他們的迫切。

上午九點半的時候,周爸爸周媽媽順利抵達碧水莊園,符月帶着心情迫切的周馨雅到門衛室迎接。

縱是相見應不識,明明父母就在眼前,周馨雅卻不能和他們相認,高興之餘又覺得凄涼。

符月心裡也有些不舒服,要不是渣男賤女,周馨雅又怎會和父母天人永別。

女兒的突然去世,讓周父周母老了許多,他們兩鬢斑白神情憔悴,看到符月的第一句話就是:“孩子呢?”

兩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家,眼花了背駝了,唯有對兒女的愛,永遠不會變。

周馨雅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怕身上陰氣碰到父母,不敢離的太近,眼角又有血淚沁出。

“到家裡再說吧,外面不太方便。”

程英之前在小區大肆找孩子,符月怕打掃驚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老兩口活了大半年輩子,先前也因為女兒車禍去世,喪事以及外孫撫養權的問題,跟程鵬產生過齟齬,一下子就明白了符月話里的意思。

他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連連點頭,互相攙扶着跟在符月身後。

別墅很快到了,老兩口看着裝修豪華的房子,周媽媽有些感慨道:“程鵬也住這樣的別墅。”

周爸爸豎起眉毛,不高興的說:“提他幹什麼。”

二老進了門,繞過花徑,浩浩抱着皮球在客廳門口處的地毯上玩耍,初七做鬼臉哄他。

聽到腳步聲後,初七隱匿了身形,浩浩獃獃的望向她消失的方向,不明白剛才逗他玩耍的小姐姐,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浩浩,我可憐的浩浩。”

周媽媽一進門,看到胖乎乎的浩浩後,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周爸爸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看到外孫的第一眼,就控制不住的老淚縱橫。

浩浩被周媽媽抱在懷裡,又聽到二老哭聲嚇了一跳,也跟着哭了起來。

周馨雅好不到哪兒去,看到爸媽孩子哭成一團,心狠狠的揪到了一起。

她多想抱起孩子,告訴他,這是他的外公外婆,讓浩浩不要害怕,以後跟着外公外婆生活。

周媽媽見嚇到孩子了,急忙擦了眼淚,拉了拉老伴兒說:“別哭了,沒看孩子都給嚇到了。”

“乖寶寶,我是你外婆呀。”

周馨雅站在遠處,靜靜望着這一幕,向浩浩做了個擁抱的手勢,他破涕為笑,伸開手臂抱了抱外婆。

由於兩家離得遠,程家怕親家帶孩子,會讓孫子親外公外婆堅決阻止他們來帶孩子。

所以浩浩兩歲多了,跟外公外婆相處的次數並不多。

然而,血緣之間天然的親近感非常神奇,沒過一會兒,浩浩就和外公外婆熟悉了。

符月熱了一些牛奶,又煮了些雞蛋,親自端了過來:“叔叔阿姨,你們旅途奔波,先吃點兒東西吧。”

老兩口年紀大了,經不住餓,見符月端出飯來,感激不盡的說:“麻煩你了,要不是有你,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浩浩。”

周媽媽從懷裡拿出一個紅包,往符月手裡塞:“一個小紅包,代表我們老兩口的心意,姑娘可別嫌少。”

符月手指蜷在一起,極力推脫到:“您二老別這樣,我跟周姐是好朋友。何況這事兒我也沒出什麼力,您二老跟浩浩相聚,一家人團圓,我很為您一家人高興。”

兩人推來推去間,符月手機響了,她順理成章的往後退了一步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是邢律師啊,好的,我知道了。”

邢律師辦事效率非常高,昨天打的電話,今天他就親自開車將手機送過來。

符月正要告訴白忘歸這個消息,沒想到他自己翩翩然的從二樓下來了,見了周父周母也不打聲招呼。

“邢律師來了,這是周姐的父母,這是白先生。”

周父周母見白忘歸長的一表人才,以為他們是兩口子,真心誇讚到:“你眼光不錯,挑了這麼俊個小夥子。”

眼看他們又誤會了,符月咳嗽了下:“叔叔阿姨,這是我表哥。”

“不好意思啊,人老了,有些糊塗了。”

符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和白忘歸之間的關係,只能假稱他們是表兄妹。

白忘歸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拆台的話,邁着大長腿朝庭院走去。

待他人出去後,符月這才壓低了聲音跟周父周母說:“不好意思啊,我這表哥不喜歡跟外人打交道,脾氣有點兒古怪。”

白忘歸瞬間沉了臉,為什麼每次這個蠢貨在背後說他壞話,都要被他聽見。

邢律師穿了一身簇新的寶藍色西裝,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手中提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白先生好,你的手機。”

邢律師風度翩翩,將盒子遞了過去,白忘歸看了一眼,沒有接過去而是開口道:“手機卡裝好了么。”

他從符月口中知道了手機沒有手機卡是不能用的,邢律師笑了一下:“白先生接地氣了不少,要不要我教您使用手機的方法。”

白忘歸生性好強,聽到手機卡裝好了就要手機接了過去,冷艷高貴道:“這麼簡單,我早會了。”

“邢律師,進來喝杯茶吧,我有事兒想要諮詢您一下。”

符月站在陽光下,微笑時露出潔白的牙齒,比白忘歸熱情多了。

邢飛朝她點點頭,友善道:“幾日不見,符小姐更加光彩奪目了。”

虛偽,白忘歸邊走邊拆盒子,符月這幾天明明因為陰氣干擾的緣故,氣色變差了,邢飛還說她氣色好。

人類啊,就是這樣喜歡睜眼說瞎話互相吹捧的生物。

白忘歸走到符月身邊時,手機剛好拆開,符月看了一眼,快要被亮瞎了。

陽光下手機邊框周圍鑲嵌的碎鑽熠熠生輝,藍寶石水晶屏幕優雅動人,攝像頭點綴着碎鑽,唯一一個按鍵是用紅寶石打磨而成。

其它工藝,符月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腦海里只蹦出四個字兒:真壕無雙!

“邢律師,你給白先生買的,不會是有名的奢侈品牌xxx吧?”

“嗯,白先生喜歡頂配,所以我就替他定了一個二十多萬的手機,連夜空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