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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清說完,對着翰哥、斂秋就是擠眉弄眼,蘇錦溪則假意嗔怒的朝她手招呼。

可流清就是作戲,有那肯讓她真的打,很快就演變稱一個跑,一個追,弄的帶着傷感的送別,瞬時沖淡了不少。

嬉笑過後,該來的分離還是要來的,了車的兩個小傢伙在接受了一堆又一堆的細細叮囑,帶着不舍與馬車遠去。

漸漸的化成一個點,最終天際處什麼都不見了。

“不是說明日去嗎?走吧,就今日吧。”蘇錦溪還有些沒恢復過來的心悵,轉身對流清。

往日的一個個的離開,還好,還有她在。

然流清的目光確實漂移的,直接就回絕了。

“不,我還有點事。既說了明天就是明天,你先回吧。”

蘇錦溪順着她的目光,立刻看到一個坐於石垂釣的僧人,想必就是樊若水吧。

還想再說什麼,李輕塵已經將她挽住。

“看看,還是我送你吧。”

蘇錦溪為她又喜又悲,一年了,她不知道她聽人閑話聽到過多少,可她心裡真的好受嗎,及時她讓她相信她的選擇。

想起她剛重生時,許的為她找一門好歸宿的誓言,這算做到嗎?

可李輕塵顯然不願她在這耽擱,一把抱起她,朝樊若水的方向對她甩了下頭。

流清立刻笑了下,朝那邊跑了去。

待蘇錦溪要下來,早已人在車。

“她是個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若你當自己是她的好姐妹,此刻該給她的不是猶豫,而是支持。我查過這個人,他雖出家,但行跡很不一般,明明有悟性,卻每日把時間用在江河、垂釣之中。

一年來,除了見過幾次清涼大道場的小長老,和這位一直纏着他的你的好姐妹流清,從未相談與任何人。他背後好像還有什麼人支持着,寺廟擴建的錢也好像是那人捐的,具體是誰一時還查不出來。但可能是因此,方丈並不干涉他每日的所為。我總覺得裡面不簡單。所以,你要對流清的眼光有信心。”

“真的?”蘇錦溪雖懷疑的反問回去,但她清楚,在聽了李輕塵的分析,她的心已經放寬了多半。

但願吧,她真的希望流清有個好歸宿。

想着一時分神,不覺李輕塵竟將嘴靠了前。

“溪兒這麼愛操心,是喜歡孩子嗎,不如就早早為我生一個?”

蘇錦溪聽他又說這個,惱羞的側過臉不理他,卻掙脫不開他懷抱,只好就這麼側着聽他哈哈大笑。

翰哥、斂秋走了,而也意味着再過兩日就是他們大婚。

若真的能一直如現在這樣,一直這樣的過下去就好了。

這一日還算平靜的過去,第二日流清沒來,一早卻傳來了漢國皇帝、皇妃親自來訪唐國的消息。

“漢國的皇妃?是南宮凝裳嗎?”蘇錦溪聽說了,放下碗筷猛然開口。

聽說她聯親於漢國皇帝,但在她回來時早已是過去式了。

“嗯。”李輕塵點了下頭,心思有些凝重,消息封鎖的這麼緊,他的暗衛居然也只是在昨晚他們進了唐國境內才探得。而且又不是行軍打仗,用的着連夜趕來嗎?

倒是與他們同桌吃飯的南宮忘川一副和自己無關的模樣,繼續悠哉的吃着飯。

自從昨日青黛軒清空,他也不走了,乾脆搬到蘇錦溪的清芷苑混吃混喝了。

想到李輕塵的身體日後還可能用到他,反正他主動住的是倒座房,也就隨他了。

嗯,今天早煎的小魚實在火候十足。蘇錦溪這也算有些可用的,沒隨了她主子這個廢物。

得到確定的蘇錦溪,忍不住看了南宮忘川一眼。果然,這傢伙這副德行。

“喂,怎麼也是你的親mèimèi,你們南宮家的人,你怎麼聽到什麼反應都沒有?”

“為什麼喂,飯可以吃錯,話可不能說錯,趁着你相公在,趕緊讓他給你解釋一下我們的關係。”

照原來他這麼一番頂蘇錦溪的話,李輕塵鐵定是要抽他的,可他的一聲相公太“暖”人心了,竟真的就和風悅色的給蘇錦溪去解釋了。

“南宮凝裳是逆着南宮家強嫁給漢國皇帝劉鈞的,朝堂南宮家就公開與她斷絕關係,出嫁時,更是一個人都沒有送行。他們現在自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

“真沒想到會是南宮凝裳做出的事。”蘇錦溪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南宮凝裳時,她膽怯的小模樣,實在不明白劉鈞那個狂傲猥瑣的傢伙如何能讓她做出這種舉動。

可這一想,難免又記起南宮凝裳夥同皇后誘劉鈞對她心,提出聯親的事。

難道是她誤會她了,她不過是遭皇后利用的棋子。

看似專心吃飯的南宮忘川此刻像是知道她心事似的,一臉嫌棄的開口說道。

“別忘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看人哪,你實在是太天真了。唉,真不知道李景逖這個人精怎麼看了你,真不如要那個什麼嫻玉郡主呢。”

偷瞟到李輕塵微微動怒的眼神,立**保身的以速度出了飯廳。

剛走一步,忍不住回頭補了一步。

“喂,你真的不是因為她傻,你才決定娶她的?”

之後,繼續先前的速度,飛一般去了院里,消失在抄手之側。

吃飽飯,做運動,可以開工逗華夜、淺雪兩個嘍。

前個哄她們去寺里求護身符,混了白吃白喝一日游,今日不如騙她們湖裡有怪獸,划船泛舟讓她們當船工去。

唉,傻傻的,連手下都傻。

蘇錦溪沒南宮忘川的舒坦,不是她因明日成親,想在家歇歇。而是剛吃完飯,宮裡就來了人,宣旨讓她和李輕塵去一趟皇宮,說是漢國皇帝、皇妃點名要見。

想到剛剛關於南宮凝裳的那些話,蘇錦溪下意識看向李輕塵,立刻看到他示意她不用擔心的搖頭。

簡單準備了下,二人就隨宮人一同去了皇宮。

他們到的時候皇、皇后已經在殿中了,右下邊坐的是北漢皇帝劉鈞及南宮凝裳,及一些不認識的穿朝服的人。左手邊坐的則是齊王、剛封了太子的李弘冀、安定公李從嘉、及李從度。

不,還有一人,在左手最靠近殿門的地方,竟是很久沒見到的李從善。

身體清瘦,顴骨突顯,衣服寬大的架在他的身,稍一動,就覺的像片飄搖的葉子隨時要凋零一樣。

想起初見時的意氣風發、鴻鵠遠志,蘇錦溪忍不住的心疼。

當然,也不可避的想起了查羽生,那個有才氣的憂鬱男子,那個一直甘願當替代品也願在她身邊,為了她甘願替情敵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