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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媽媽明顯的愣了下,隨即不敢違背的欠身下去。

果不其然,蘇葉楠很快急匆匆找來。

一進來,立刻跪在了地上。

“母親,月舞只是滑胎,並沒有其他疾病。這個養養就可,何故要到休了的份上!”

“滑胎就是以後不好生養,一個妾,既然對子嗣無異,還留着幹什麼!”老夫人語氣有些不悅,顯然對他這種對她的命令有違的行為很是不滿,但還是耐心答了他。

蘇葉楠卻還想爭一爭。

“月舞已經生養了一兒一女,就算日後沒能再有子嗣,又有什麼關係。還請母親收回休了她的話。”

老夫人這次可沒什麼耐性了,直接勃然怒了。

“蘇葉楠,你這是在為一個妾違我的命嗎?”

蘇葉楠雖品不端,但自小最畏懼母親的,第一次見母親這樣怒視他,立刻慌了神。趕忙匍匐在地上。

“兒子不敢,只是...只是她走便走,為什麼還要讓翰哥、斂秋一起。她日後和蘇府沒有關係,可孩子可是我們的!即便沒她,找個可教養的還是有的。尤其翰哥還病着,還是留在府里的好。”

“哼,可教養的?是叫你那媳婦教養嗎?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有真的拿他們當過自己的親生嗎?翰哥的病怎麼來的你心知肚明。而斂秋,固然因三房扯上婚事,但老三家的表妹如何知道斂秋的生辰?想必你那媳婦比我們都清楚!讓她帶走,我是在幫你保住子嗣。你那房,也只剩下翰哥還爭些氣。”

老夫人說的每一句都戳中蘇葉楠的內心,斂秋生辰被偷送去的事他提前就知曉,正是大夫人給他說了多次三夫人表妹家的家世,讓他動了心默許的。所以後面一來提親就答應的那麼痛快。

而至於子嗣爭氣也是事實,本想着蘇辰逸可以成親後安分上進些,誰料他除了去狐朋狗友的結交,一件正事不幹。最近他們夫妻的生計,都要靠他貼補的過了。

倒是二房的蘇辰然自從靠上韓熙載後,一路青雲,如今已經六品職了。

可翰哥實在是不聽話的讓他惱火,否則他也不會一而再的打他。

讓月舞走倒無妨,只是礙於那些風言風語在前,讓他怎麼能甘心如此便宜的放過她。

“柳氏那,兒子自會叮囑,翰哥和斂秋畢竟是蘇家的子嗣,想來還是由蘇府教導更好。要不回稟父親一聲,怎麼也是關於子嗣的大事。而且還有斂秋的婚事,不管如何兒子已經答應人家,還定了近幾日就帶走。”

“好,他如果肯理會這些庶出的子嗣。”肯理會就不會青黛軒鬧出這麼多的事不聞不問,肯理會就不將蘇葉茗放任成那樣,肯理會就不會看着盛兒當年那樣而放任不管。她倒看看最後是如何理會法。

老夫人第一次看蘇葉楠十分的生厭,原來他雖絕情,但好歹對她這個做母親的恭敬,可如今,竟拿出蘇默年壓她。

見蘇葉楠起身退着往外走,突然冷冰冰的開口。

“等等,斂秋的婚事我是一定要扣下的,至於對章家的交代,就隨便用柳氏的兩個女兒去頂,不就是為章夫人前一房夫人留下的兒子沖喜嗎,她恐怕更希望沖死吧,否則也不會要個還沒過及笄的黃毛丫頭。要是不依我,她柳氏也不用在蘇府里待了,和月姨娘一起出去,大不了我再給你娶一房進來。”

“這事...母親......”蘇葉楠立馬頓住腳步,大夫人一向說的出做的出,斂秋的事她既知道內幕,其他柳氏做的也不見得不知。真鬧開非給不得不休。

平時倒也無所謂,只是如今他失了官職,還指着她體己的救濟充門面,眼瞅着又是可以巴結各方的錦溪成婚。趕忙想上前央求,可老夫人已經厭倦了。

“沒關係,你回去只管把我的原話給她說。好了,我乏了,你下去吧。”蘇葉楠知道老夫人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繼續多言,退出佛堂,直接回了長房。

到了晚飯的時候,蘇錦溪聽說斂秋的婚事變成蘇若蘭、蘇若梅兩姐妹取一十分的不解,若不嫁大不了私下商議退掉就好,反正也沒有正式的兩家成禮,如何成了這種。

就因這個,長房一晚上不得安寧,蘇若蘭、蘇若梅這個哭了那個鬧,反倒是大夫人一反常態,平靜的和沒事人似的,命人關緊門,一個都沒放了進她的院。

搞到第二日,翹楚那丫頭送早飯時,竟主動問蘇錦溪成親會不會帶她走。

在得到肯定後,瞬時抱住蘇錦溪胳膊樂的和什麼似的,弄的歡喜都快吃味了。

等到翹楚一從屋裡出來,立刻追上去纏着不知叨叨什麼。

蘇錦溪看着他倆的背影,忍不住又往空蕩蕩的床鋪看去。自昨天傍晚李輕塵有事離開,到如今都沒回來。想着總說怕他成親後纏的煩,怎麼這會子就這麼受不住了呢?

“喂!再看就真變成望夫石了!”蘇錦溪被嚇了一跳,猛回頭,就見到流清的笑臉。

“流清!”神色一喜,緊接着又瞪了她一眼。

“胡說什麼,我不過是在找東西。”說著說著,自己也知道說的太假,越發的聲音小了下去。

流清看的她可樂,伸手戳了她下鼻子。

“哦,哦,那個東西就叫蘇錦溪的小夫君吧。你也是,翹楚都和我說了,人家走的時候明明說了兩天後回來,這還不到一天,你激動個什麼!”

之後,自覺的拿起個空碗,自為自的盛了一碗白粥。

“說起來,好懷念有人給做飯伺候的日子。”

蘇錦溪本被她剛剛戳鼻子的動作想起了李輕塵,這會兒又被她的話帶的有些傷感。

將兩碟她平日愛吃的推近了她那些。

“那你還不回來,綠節可總說想你呢。”

流清嘩嘩的喝了兩口,一抹嘴,對她笑道。

“那你呢,不想我嗎?我可是十分的想你的。”

蘇錦溪鼻頭有些酸,低下頭,又把那碟蔥花炒蛋往她那近了些。

“想想,我怕我要不說想,你非要吃了我不成。”

見流清歡快的吃,不理她,緊接着又補充道。

“要不你還是回來吧。”

流清慌着又吃又喝,只抽空抬了下手,把筷子搖的飛快。

“不回,不回,我回來那傢伙不會做飯。”

蘇錦溪立刻接住了她的話。

“那傢伙?你是說樊若水嗎,他不住寺廟嗎?”

流清即刻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放下碗也不顧得吃了。

“住是住的,但白天都只在寺外,天黑透了才回。錦溪,也許你不相信,但我真的知道我在做什麼,在等什麼。”89